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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卫理这小子死哪去,都说今天出狱还不来接我,非骂他一顿不可。”
嚼着烟草丝,体格壮硕的大汉魁梧得像头大熊,横眉竖眼的怒视每一辆开过眼前的车,不太高兴的一脚踢歪了书报架,还不准别人睨他。
一群乌鸦飞过他头顶拉了一把屎,不偏不倚地洒落他破口大骂的嘴里,现世报的鸟屎怨让他火大极了,冲着吃人工饲料的鸽子拳打脚踢。
想当然耳,有翅膀的和平鸽一哄而散,各自向四方天空飞去,留下一个与鸟为敌的莫名大汉。
突然,一辆未挂上牌照的破铜烂铁车驶近,贼兮兮怕人发现似地慢慢靠近,车窗贴上暗色反光纸让人瞧不见车窗内的情景。
结果让人诧异的是摇下车窗的男子长相颇为斯文,有种大学教授的书卷味,银边眼镜挂在鼻侧两端显得温文儒雅,怎么看也不像和大汉是同一路的。
可是他却让粗鄙的汉子上了车,神情紧张的飞快驶离明显的目标物。
不到三分钟后,一幢十层楼高的商业大楼发生爆炸案,二楼地下停车场全毁,数十辆价值不菲的高级轿车无一幸免,废铁一堆乏人问津。
而此时驶向乡间小道的斯文男子竟露出诡异的笑容,一反先前的不安而得意扬扬,摘下眼镜丢向路边的草丛,狂肆的眼再也无从遮掩。
“第几起了?”
“什么?”是问第几年吧!
“你聋了,老子问你是第几起爆炸。”老做这种缺德事会比较风光吗?
“七。”嘿嘿嘿!他要炸掉第一法院来当他完美的结尾。
“玩不腻呀!老子差点上了电椅是为筹你的学费,结果你给我拿去使坏。”十二年牢白蹲了。
“他们不会逮到我的。”没人捉得住他,连看守所他都能任意进出。
关他?!
不可能的事,纽约的警察都被他耍得团团转,再多的警力也制止不了他挑战司法的极限,他要世人睁大眼瞧瞧,他卫理不是没用的人,司法伤不了他。
“别太自信,老子当初也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干下大事,谁知还是被个毛头小子给掀了。”想来是他太大意了,疏忽了小细节。
不过他算是够义气了,没招出主谋一肩挑起,不然他的罪名可能判得更重。
“现代科技日新月异,并非你当年一切自己来的年代,网路世界是虚拟的,没人有本事破了我的关卡。”他的祭品很快上桌了。
“什么网路不网路的,一山还有一山高,你会玩别人也一样行,小心驶得万年船。”牢里的日子可不好过,差点憋出病来。
坐牢前的辉煌历史就甭提了,一个晚上搞三、四个女人是常有的事,所以才会勾搭上那男人的情妇,奸夫淫妇地相好好些年。
肥女人的骚劲可不是盖的,跟她搞过一回就不想再找第二个女人代替,销魂一夜两人都尽兴,痛快得他现在一想起就发热,恨不得赶紧快活来上一回。
“不会有人比我更行,我才是最好的。”目空一切的卫理握紧方向盘,神情冷如三月寒霜。
大汉不以为然地瞄了他一眼。“你现在住哪,还是以前那幢小平房?”
小虽小,总比牢里温暖。
“不,我打算搬到月牙湾。”最丰美的夏日祭品在那里等着他。
“月牙湾?”心一喜,他露出满是污垢的黄板牙。“一个好地方呀!好久没找老朋友聚聚了。”
待上几年会让人没有企图心,一颗心闲野野的只想找人饮酒作乐,完全忘了为什么活着,松懒得像废人。
不过他休息太久,也该活动活动了,不然沉寂一久人家会当他真废了,以嫌弃的眼光朝他身上丢铜板,不晓得他曾经是如何的风光。
“你也要去月牙湾?”刚好,他需要一个帮手。
“是呀!顺便去讨点债,刚出狱手头紧些,老子可不指望你会养活我。”光看这辆破车就知道他过得不好。
卫理的眼睛闪了闪。“暂时别和熟人碰头,先等我做件事再说。”
“什么事?”他不是有耐心的人,等久了会捉狂的。
“为了钱宣判我死刑的势利律师。”她必须为她的短视付出代价。
“你是说前阵子出现在电视上那个挺美的女人?”长得还不错,一副很可口的模样。
卫理不高兴的抿起嘴。“卫斯,不准你动她,她是我的。”
他要一个完美的活体祭品,而不是饱受凌虐,伤痕累累的尸体。
死亡的炫丽在于目睹自己将亡的恐惧和挣扎,美丽与狰狞,害怕和绝望,任由无助洗去那份猖狂,还诸最原始的面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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