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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和你没什么仇吧?不用以欲除之而後快的眼神瞪我,你慢慢用不必急著离开,我的金主会付帐。」现在的疯子越来越多了。
胡翩翩体内的动物本能嗅到危险的气息,脑子传递出的讯息是赶快逃,以狼族的寿命而言,她只是只小幼狼,任何比狐狸大一点的肉食性动物都是她的天敌。
所以不逃不行,她可不想被生吞活剥。
可惜她的动作不够灵敏,才一起身,一股拉力便加诸在她右手腕,站起的身子又跌回原位,一只强而有力的手将她强行扣留。
「在没解释清楚前不许走。」他的表情沉稳近乎冷漠,叫人不寒而栗。
「解释什么?」没头没脑谁听得懂。
他没有动怒,却让她有想逃的冲动。「解释你被人包养一事。」
「喔!那件事呀!」她用「干卿何事」的眼神看他,然後没有下文。
「对,那件事。」他双手交叠像审判官,等著她老老实实的招供。
他一定吃饱了没事做才这么爱管闲事。「标准值先生,你最近去看过医生了没?」
「我有名有姓,麻烦你叫我名字。」标准值先生听来像是种侮辱。
她笑得好乾脆,半眯起眼。「抱歉,我又忘了你的名字,对我的生命不具任何意义的人一向不值得我记忆。」
「窦轻涯,我相信这个名字会在你的世界占有一席之地。」他不厌其烦的说著自己的名字,食指在她腕间轻划过。
霎时他脑中出现一道明确的指令,他要得到她,不计任何代价。
不会吧,他想缠她到几时?!「窦燕山先生,你不觉得自己很霸道吗?」
眼露兴味的窦轻涯朝她一睇。「你记忆力挺好的,我刚说过的话记得很牢嘛。」
征服她是一个高难度的挑战,足以激荡他的脑力。
她撇撇嘴地瞪著覆在手背上的巨掌。「被你抓到语病又怎样,我对讨厌的人一向是转身即忘。」
「你很直率,但也容易得罪人。」以她冲动的性格,在社会生存对她将是一大考验。
「拜托,不要对我说教,我对人性的了解绝对不会比你少。」她翻白眼地表示受不了。
不管在学校还是其他地方,她一直是受欢迎的好学生、好同学、好朋友,没人会说她一句不是,她的好脾气是有目共睹的。
只是他的纠缠不清著实惹恼她,令她想扯发尖叫地显露本性,前脚一扑撕裂他的咽喉。
哪有人这么不识相,看到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臭脸还硬要靠过来,打死不退的蟑螂精神让人厌恶,她只想平静的过完她的大学生涯。
「因为你是孤儿的缘故吗?」一丝同病相怜的情绪在他心头泛开。
他从小就在别人的嘲笑中长大,诸如杂种、私生子、没有父亲的野孩子等字眼他都咬牙承受,绝不露出半丝受辱神情。
长时间活在别人歧视和同情的目光下,他早熟的知道自己越在意的事,别人越会故意拿来当做攻击自身的武器。童稚的玩笑最纯真也最伤人,所以他刻意表现出无动於衷的样子,笑骂任由人。
久而久之,取笑的声音渐渐消失,他们自觉无趣的放弃欺负他,然後发现他优异的成绩与之交好。
连小孩子都以外在的条件来决定一个人的价值,何况是已被社会腐化的大人,她的处境比他更值得同情,至少他还拥有九年的短暂母爱,而她什么也没有,肯定受到更多的鄙视。
主观性强的窦轻涯先人为主地认为胡翩翩有个不幸的童年,不曾为任何人波动的眸中有了怜悯,殊不知她是受尽宠爱的小女孩,至今没吃过一点苦。
谁说孤儿一定过得孤苦无依,胡翩翩正好相反,她有太多的「长辈」爱她,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使她成为生活白痴,至今仍搞不懂煮饭为什么要放水。
因为她肚子一饿,那些长辈就急忙变食物出来,鱼虾鸡鸭应有尽有的摆满一桌,不管她要吃什么,根本不用烦恼断粮的问题。
一直到上小学,她才知道外面的「人」有多笨,而她也是其中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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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涯,怎么没打声招呼就突然离席,你是嫌我们两个女人言语无味,想找个男孩开开胃,逗弄一番是吧?」
打扮雍容的女子看似高贵、有教养,但一开口的尖酸刻薄就令人大打折扣,为她的完美装扮评上负分。
虚荣、好面子的她一点也不怕被抢,身上的钻表、钻戒和蓝宝石项链加起来四、五百万,只怕别人没瞧见的刻意炫耀。
环境造就一个人的气质。
年近五十的沈嘉玉保养得宜,没有一根白头发,外表看起来不过三十出头,最多三十五岁,脸上未留下岁月的痕迹,光滑似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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