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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不放心,没法子改变你的体质吗?」他下意识看向一群正在喝茶的「老人家」。
到现在他还无法相信侄子爱得如痴如狂的「某大姊」这么年轻,看起来不到二十五岁,如蝶一般美丽、神秘,而且是养育翩翩成人的长辈。
她撒娇地往他嘴里塞一片苹果。「我这样不好吗?还是你嫌弃我不人不狼的。」
「怎么会呢?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一样爱你,我是舍不得你受苦。」窦轻涯爱怜的抚了抚她的眉,把咀嚼了一半的苹果反哺到她嘴里。
胡翮翩满脸甜蜜的笑了。「我也爱你,我可爱的金主。」
「可爱?」这对男人而言算是一种侮辱吧!
「可爱是可以爱的意思,你不要我的爱吗?」眨眨眼,她笑得无邪地故意装傻。
面露无奈和宠溺,他笑拧她的鼻头。「我要,谁叫我的心被你这匹恶狼叼走了。」
「讨厌啦!欺负我。」蓦地,她想到一件遗忘已久的事。「对了,那个被我咬断咽喉的假正经小姐死了没,好像没人告诉过我她的下场。」
或许有人不经意提过,但她忘了。
「别问了,她的下场好与坏都是咎由自取,不值得一提。」
一提到沈幼梅,原本愉快的气氛多了一分冷肃,脸一沉的窦轻涯表情嫌恶,显然不愿再听见这个名字,口气冷淡的轻描淡写掠过。
生不如死大概可以形容她目前的状况,眼瞎喉裂的无法正常生活,甚至因呼吸不顺畅做了气管切开手术,直接在颈部正中做一个切口,并将呼吸管置入气管。
自然地,她也不能自行咀嚼及进食,除了流质食物和管灌食物之外,任何比豆腐硬的食物她都碰不得,以免阻碍气管造成窒息。
活著反而是一种处罚,为她的贪婪和无止境的欲望付出代价。
「啊!紫蝶,救命呀!有谋杀案,快张开你的双手保护我,不然我一定会横尸荒野,面目全非,只剩下一根手指头比对DNA认尸。」
韩青森滑稽的一根手指头荡呀荡,上头还绑了条粉红色缎带。
「敢做就别喊冤,打你两下就哇哇大叫地喊救命,你是纸糊的还是泥塑的,一碰就化。」该死的浑小子,跑得真快。
气喘如牛的沈嘉玉一见几名正在下棋品茗的「老人家」,面上一哂地理理飞乱的头发故作正经,笑得有些不太自然。
她从没想过公公也可以有笑得像孩子的时候,还傻里傻气地拉著阿森的女朋友直叫阿姨,那种感觉真的很怪异,好像他不是轻微中风而是脑力退化。
不过这样看来祖孙俩倒有几分相似,疯疯癫癫没个大人样,全绕著同一个人打转。
「蝴蝶呀!我的蝴蝶,快来救救……救……」我。
神情恬适的紫蝶瞟了一眼趴在腿上喘气的韩青森,像抚弄小狗似地摸摸他的额,再变出一根冰棒往他嘴里塞,满谷嘈杂的声音顿然一消。
「啧!他到底是你的男人,还是你养的狗,我看给他一根骨头也能玩得不亦乐乎。」真没用。
决心进行灵修的雪子一说完,马上为她换来两道怒视的目光。
秋天一过就到了蛇的冬眠期,她要利用这段时间好好修练,绝不再轻易受人类摆布。
这次事件算是给她一个教训,虽然代价昂贵也令她深深体会到修为的重要,要是她有千年道行且具备成仙的灵质,就不用畏惧雄黄的威力。
「蝴蝶,别跟这条没用的蛇讲话,免得沾上她的俗气。」什么狗嘛!真不会用形容词,起码要称呼他忠犬。
忠心耿耿只为他所爱的蝴蝶,此情不渝。
「姓韩的,有胆你再说大声一点没关系,我不介意再当一次坏女人,像咬断某人的命根子咬你一口。」她意有所指的睨了睨他的下半身。
她口中的某人就是心术不正、一肚子坏水的沈修德。
呜!恐怖的女人,真毒辣。「蝴蝶,她欺负我……」
觉得丢脸的沈嘉玉把眼一捂,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她的儿子才不会因为吵输一条蛇抱著女人抽噎。
「好了、好了,各位安静一下,我有件事希望大家提供一点意见。」
紫蝶轻柔得令人安心的嗓音一起,所有人都停下动作噤了音,一脸不解地看向她。
天晴云淡、风和日丽,蜻蜒和壁虎在打架,蜘蛛正和苍蝇一起喝下午茶,日子平静得像无风无浪的,照理说应该不会再有大事发生,毕竟这半年来的意外够精采了,不需要再有惊喜。
但从紫蝶的表情实在看不出是惊是喜,大家难免有点忐忑不安。
「不用太紧张,是一件你们都感兴趣的事,而且乐於动脑配合,事关爱情当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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