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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塌下来有你爹地扛著,你在给我伤什么春秋大事?」小孩子的责任就是玩,以及让自己快乐。
他的表情非常的沉重。「你能不能说一句像大人的话,跟你在一起我觉得自己像个小孩。」
她神情扭曲地似要狠狠揍他一顿。「先生,你只有十岁,基本上你就是个小孩。」
「可是你比我更像小孩,我的心智比你成熟。」他少年老成的道。
「请问你哪里成熟了?我眼拙看不出来。」她轻蔑地瞄瞄他尚未发育的儿童体型。
被一个身高不到她肩头的小鬼说她像个小孩子是极大的侮辱,她从脚到大脑哪一处不像女人,不然他那个死板板的老爸怎会动不动的抱著她又亲又吻。
没有审美眼光的小鬼不列入评估范围内,他的话不能算话,仅能归纳为童话篇。
「脑啦!」他比比自己的脑壳。「花痴的你当然看不出来。」
「你……」忍耐、忍耐,为了她的後母计画不能让他太好死。「有什么花枝、章鱼地给我吐出来,少装一副死人样。」
「花枝、章鱼?」
「笨呀!你不是有长脑,不会自己想呀!」哈!想扳倒她还早呢!
他是天外天,她是天外天的另一片天,罩得他无所遁形。
「懒得理你。」他难得不和她计较,踢著石子默默无语,让人觉得纳闷。
咦?他真的搭错了神经。「喂!小鬼,你理理我嘛!不然我会很无聊耶。」
「谁管你。」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地上乱画。
「哎呀!别这样啦!我告诉你花枝、章鱼的意思。」不就是吐苦水嘛!
墨汁是黑的,花枝、章鱼吐出如墨的黑液像是很苦的样子,自然令人联想到苦水。
「不要。」他现在没心情理她。
「不准不要,我偏要说给你听……」呵!捂起耳朵有用吗?还说自己心智成熟,笨死了。
周慷文故意闹著他,扯上他的手一遍又一遍的说著花枝、章鱼的典故,不管他怎么钻都钻不出她的手掌心,气闷的嘟著足以挂上十斤猪肉的嘴。
最後他才怏怏不乐的说:「我讨厌她们。」
「呿!你哪个人不讨厌,当初你还不是想一堆鬼主意要赶我走。」不讨人喜欢的小鬼。
「我讨厌她们。」他加重语气的看著她,表示她没那么讨厌。
「好吧!她们是谁?」看在他最近被她整得很惨的份上,给他喘口气的空间。
「丽姨和姑姑。」他非常勉强地说出,像是有人拿针在身上刺似的。
「你是指刚刚那两个孔雀东南飞的女人呀!」她也看她们不顺眼呀!所以才没跟进去。
又不是跟屁虫。
「孔雀东南飞?」她怎么老说别人听不懂的话。
「孔雀东南飞,五里一徘徊……喔!你不是要我背呀!早说嘛,何必瞪大两颗莲雾眼,你看不见她们长得一副怨妇脸。」刘兰芝的故事是个悲剧。
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韧如丝,磐石无转移呀!多伟大的情操,结果还不是以死收场。
所以做人不要太痴情,适可而止。
「怨妇……」他噗哧地咧嘴一笑。
「开心了吧!你干么不喜欢她们?虽然她们长得很不讨喜。」一看便知是她後母之路的绊脚石子。
滕问云眯起眼的故作大人样。「她们要我叫丽姨『妈』,我不肯。」
「什么?」好个暗礁,不怀好意的周慷文奸狡的一笑,勾搭上他的背,「小鬼,咱们联手给她们好看如何?」
第七章
「大哥,你未免太离谱了吧!竟纵容保母像个疯婆子似的追著孩子玩,万一不小心跌出个伤要如何是好,你不能坐视不理……」
一进门始终不曾阖上嘴的喋喋不休,不懂看人脸色的滕尔西当是叨念自己老公,话一出闸就关不了的滔滔不绝,说个没完没了。
幸好她走得慢没瞧见两人拥吻的画面,否则她的语气不会这么和缓,只怕杀鸡似的尖嗓子会扯得大家都受不了,而她还怕人家听不清楚的一再重复。
反观她的慷慨激昂,一旁的文嘉丽小女人似地安静坐著,不发一语的装出娴雅柔弱的娇态,不时露出甜甜的微笑。
她在模仿异母姊姊的温柔贤淑,希望籍著相似的容貌能引起心上人的注意,进而对她产生好感。
殊不知她的作法适得其反,文嘉娜表面上的确是如此,让人以为她是个识大体、懂进退的大家闺秀,而且是个擅於持家的贤妻良母。
但实际上她是只关心自己、在乎自己的人,甚至自己辛苦孕育的儿子也不见获得她多少怜爱,公式化的问候及亲吻是做给外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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