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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准岳母(诚徵后母之三)(18)



印象里,所谓的野餐是一群人无所事事的带著餐点到郊外,铺上一条红白交错的四角方巾,大夥儿吃吃喝喝像傻子一般,然後被蜜蜂、蚂蚁螫得无处可逃。

想想,一天不工作他等於损失一千万美元的营收,平均算下来再扣除睡眠时间,一小时相对浪费百万美元左右,对生意人来说相当不划算。

如果有需要的话,高尔夫球场倒是不错的交际兼休闲场所,一边打小白球一边谈生意,多少增加一些获利机会。

赚钱的商机是不等人的,一旦错过就不容易再掌控,他怎么可能抽得出空从事野餐这种毫无建设性的无聊事,今天的休息已是破天荒的例外。

为的是他有事必须交代清楚,不能整个家都快掀翻了,而他是最後一个知道的人。

像是她未经同意擅自搬入一事。

「你好像认为我说的是天方夜谭?你自己摸著良心问问,曾几何时与儿子相处超过半个小时?」真应了古人那一句「商人重利轻别离」。

他不太认真的思索一下,「这很重要吗?他有保母陪伴。」

听听,多么不负责任的说法,听在同样被保母养大的周慷文耳中,这跟杀人放火没两样,因为都是推托之词。

「请问鸡蛋和石头有什么不同?」她忽地冒出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鸡蛋和石头!」他有必要回答吗?「价格不同吧!一个是食物、一个适合筑堤。」

他想到的是两者的存在价值,一切以利益为主。

庸俗、市侩,满脑子金钱游戏的投机客,病入膏肓的金钱奴才,她真的很想用鸡蛋砸他,将他埋在石头堆下。「错,是生命力。」

「如果你是指鸡蛋具有销售市场可供人食用……」他说到一半就被她急切的打断。

「你能不能别每件事都想到利润上面?想像一颗鸡蛋能孵出一只充满生命力的小鸡,睁大圆滚滚的眼睛探索这美好的世界。」一颗鸡蛋代表一份希望。

滕尔东眼神古怪的奚落著,「我不以为生鲜市场的鸡蛋具有生命力,它们并非受精的胚胎。」

「你就非要那么理性不可吗?偶尔感性一下又何妨。」她几乎要瞪出他的心肝肺,看是不是黑的。

「那不叫感性是愚昧,小鸡长大了一样要卖到市场屠宰,除非你考虑吃素。」咦,他们好像越扯越远了?

周慷文咬著牙地怒视他,「你到底懂不懂人性,有些事是不等人的。」

「我知道。」他回答得十分顺溜,只是他所理解的和她所言相差甚大。

「原来你还有救嘛!懂得孩子的成长需要父母陪在一旁。」这样她才有机会勾引他。

虽然比她所规画的时间表提早了几天,但是计画是死的可以变,人要活化知识,而不是被知识吞没,该行动时就别迟疑。

机会一去不复返。

「孩子?」他露出诧异的神情。

她心里打了个结,因他怔愕的口气。「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我指的是事业和商业竞争。」事业肯定男人的存在价值,竞争达成男人的成就感。

孩子的事有专人打理,用不著他操太多的心,而且他也没空闲理解小孩子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所提供的生活品质是旁人所得不到的。

以前他的父亲便是以此方式教养他,他用在儿子身上不应有错,成长过程理应如此。

「滕、先、生——」她发出近乎女鬼的呜哑声。

他神色一惊地看著她,「你生病了吗?声音有点怪怪的。」

「不,病的是你,你该去进行脑波检查,你不是正常人。」也许是火星人附身。

所以连最基本的沟通也丧失理解力,成为一具仿人类,不算真正的人类。

觉得她超过保母界限的滕尔东不免语气严厉些,「我请你来教育儿子,并非来管我的私事。」

「你……」你以为我爱管呀!我在维护未来的权益。「是的,滕先生,小保母逾矩了,请你别见怪。」

她突然中规中矩的像个保母,他反而不习惯地瞪著她,认为她故意像个小孩子和他唱反调。

「你可以再猖狂一些没关系,反正你都敢不请自来的住进我家里。」他语带讥诮,不快她的自作主张。

昨夜本来应该和她说清楚请她搬离,谁知她在撩拨起他的欲望之後光荣退场,一句晚安就把他阻隔在门的一端,让他暂时打消原意。

这会儿她大胆地犹如一家之主,从容不迫地教训他不会教孩子,她大概尚未学会这个家的规矩。

这男人真爱计较。「滕先生,你不会小气的连一间房都不让我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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