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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能掌中馈是林氏心中最深的痛,她打进门就叮着那位置,一转眼都快二十年了,结果却让个不到十六岁的丫头抢了,她这口气如何咽得下。
他们不让她好过,她也不让他们过得称心如意,大家等着瞧,她还有更毒辣的后招没使出来。
「你听说了没?」
午后,闻人璟面色沉童的走进寝房,重重的朝桌子拍了一掌,力道之大连桌子上的茶杯都弹跳了一下。
倚在榻上的齐可祯放下书,不解问:「听说什么?」没头没脑的,谁知道他在说什么。
「外头有流言说临哥儿不是我亲生的,柳氏给我戴了绿帽。」竟有人造这种谱,对他的名声伤害极大。「喔,我知道了。」原来是这件事。
看她反应冷淡,闻人璟脸色微沉。「你不意外吗?为什么是这种神态,好像事不关己。」
听他的语气略有责怪,齐可祯没好气的一睨目。「别往我身上发火,本来就是事不关己,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临哥儿简直长得和你一个模样,谁敢说他不是你的儿子,而且……」
「而且什么?」听妻子一说,他脸上顿时浮上愧色,恼意略消,夫妻一体,他不该胡乱猜忌妻子。
她水眸一横,「而且我早就知晓了,七天前就有下人在嚼舌,还有人说临哥儿长得像你一位远房堂哥。」
那人和闻人璟有六分相似,且和临哥儿一样沉默寡言。
「为什么你没告诉我,这事我会处理,绝不让流言四处流散。」此事侦关他闻人家的名声,不可宽宥。
「内宅之事告诉你有何用,你处理不了。」不是看轻他,而是他真的不适合出手,因为关系到长辈。
闻言,他剑眉一挑。「理由?」
齐可祯走上前,轻轻伸出藕臂环抱住他腰身。「你可知此事是何人所为?」
「你查出来了?」他目光一厉。
「查是不难,难在不好办。」她现在管着针线房和厨房,在刚柔并济的手段下,要透过他们打探消息如探囊取物。
闻人璟略微沉思的轻搂妻子。「把你查到的说出来,让我自行判断该怎么办,身为大理寺卿,岂能连家事也办不了。」
他几乎可以猜到有谁涉足其中,才会令妻子如此为难,可是他又希望自己猜措了,不是他所想的那般。
「是粘家表妹‘不经意’地说漏嘴,说柳氏有孕那一年你刚进入大理寺,为了办一件棘手的案件下江南三个月,那几个月柳氏频频到城外的观音庙上香,你一位远房堂哥借住庙中读书,两人往来密切。」
「她说的堂哥是不是闻人习?」两人并不亲近,只在宗祠上见过几次罢了。
「我让宴表哥去查了,那位堂哥的确叫闻人习,与你有几分像,柳氏怀孕后上了几次香还愿,求了平安符保佑肚里孩子,族中兄长借住庙中她理应去见礼,当时有婆子、嬷嬷在场,还有一位带路的小沙弥,可是话从有心人口中传出,就变了味……」想毁了一个人很容易,只需要几句闲言闲语。
然而稚子何辜,为了长辈们的利益冲突而被说得不堪,待他懂事后是否会有怨?他这样被人指指点点的能不难受吗?
她不能接受大人的纠葛牵扯上孩子,他们为名为利可以不择手段,但是临哥儿才五岁,将利剑指向他太过残忍。
闻人璟沉吟着说:「柳氏做不出私通这种事,她一向行己有方。」
他与柳氏在一起时,除却她刚入门的前三个月两人较为亲近,之后便是相敬如宾,她性子温软,却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
他们夫妻之间并不亲近,也甚少说话,加上有孕在身后她变得敏感易怒,把原本就不耐烦安抚女子的他推得更远。
不可否认的,他当时太年轻气盛,因为妻子是族中安排的,并非他自己看中便有雨分不悦,而当时又正要施展手脚、大有作为,对她自是轻忽了,一出门办差往往!天半个月,连知会一声也没有的将人丢下就走。
难怪她会心生不安而求助神佛,对后宅女子而言,丈夫等同她们的天,拉住丈夫的心才是她们立身的根本。
「我没说怀疑,你想到哪里去了,光看你这张吓死人的阎王面,谁敢背着你做些逾矩的事,手眼通天的大理寺可是无所不能,谁犯了过失还怕嫩不出来。」
「祯儿——」他嗓音压低,表示不快。
齐可祯笑笑地拉起他大手,玩着他修长手指。「好了,我不打趣你,其实这事做得很粗糙,一查就查到了,我想背后还有一只黑手在推波助谰,怂恿没脑子的粘家表妹。」「你认为是二房?」为了族长一位,二叔近日动作频繁,不断地放话说大房式微,挑动另立族长的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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