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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手下面前,斐冷鹰摆着张峻脸。“放肆,谁允许你闯入。”该死,她的眼睛真利。
“放肆的是你,你知道制药人的辛苦吗?那一颗小小的药丸可救活多少人,然而你却活生生地浪费别人救命的心血结晶,你实在太不应该了。”
“闭嘴。”心中在哀号,他仍强挺胸膛走近她,低声在她耳畔喃之。“拜托,待会再说好吗?”
可白紫若哪管得许多,她只在乎他可恶的行径。
“休想,把药全给我吞了。”
一恼怒,把药包拆开,她将两份药混在一起全塞在他手掌心,一双灵美的冒火眸子直瞅着他,誓有他若不乖乖把药吞下去就跟他拚命的模样。
百炼钢成了绕指柔,冷汉也得折腰,他轻轻地搂着她的肩膀走向饮水机前,十分挣扎地倒了一杯水。
“不需要全吃了吧!会有后遗症。”不会吧!一次吃两包。斐冷鹰小声地求情。
“吃,少说废话,这是你不按时吃药的惩罚。”
多吃一份顶多闹胃痛。
苦着一张冰尸脸,他像冰遇火溶化般满头汗水,一颗一颗慢数,先挑最小颗的胃药闭眼一吞,那药在舌床上滚了一下才滑落。
所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白紫若瞧他老牛拖车的磨蹭样,举起手臂上的表计时,他平均吞一颗药要花两分钟。
“体喉咙口长骨刺呀!十四颗药丸你才吃了四颗,你是故意给我难堪呀!”她开始不耐烦的捏了他一下。
“别这样,有很多人在看。”斐冷鹰揉揉手背,有些无奈。
有人?她往他身后一瞧,骤然惊讶地拉住他的手臂责问:“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她又犯了视而不见的怪病,将两排人当成空气般忽视,到头来反而将罪怪在别人身上。
“他们本来就在这里。”他偷偷地想将药丢进身后垃圾桶,一只柔荑非常粗鲁的拦劫。
“噢!你想干什么?”两只手指当场拉高犯罪的手。“埋在花盆我都挖得出来,丢进垃圾桶──逊。”
一切实在是意外,一只肥肥的大老鼠在花盆里扒呀扒的,她想这么肥的老鼠拿来喂幼蛊正好,所以拿了老鼠夹和苍蝇纸来逮它。
结果老鼠尾巴夹着老鼠夹,左脚黏着蝇纸,在她饮恨之下窜逃,她气得踢花盆泄恨,一截小白纸露出。
注定他贼星该败,让她当场找到他毁尸灭迹的“证据”。
“呃!我是先放在背后等水装满再吃药。”他勉为其难地拗出一个令人发噱的藉口。
“是噢!嘴巴张开。”她什么温柔,什么端庄都没有地命令他。
在白紫若不讲理的强迫下,斐冷鹰一口气被塞入十颗药丸在口中,她站在椅子上捏着他的鼻子,将他头往后压,拿起半满的小茶壶对着他嘴灌,硬要把药丸冲下肚。
“咳!咳!”天呀!“你……你一定……一定是巫……巫婆转……转世。”好狠。
手放在下颚处,斐冷鹰有点想吐的猛噎口水,肚腹充满涨气和水声,一张脸青到近乎泛黑。
白紫若跳下椅子往他背一拍。“这是告诫你一句千古不变的名言,不要心存侥幸。”
这厢上演护士和病人之战,那厢三十六堂主事和两位长老像是被点了穴,呆如木鸡地停下一切动作,看着一幕不可能发生的异象。
异象,绝对是异象。
眼前那个“楚楚可怜”的落难男子,绝对不是他们冰冽如霜的阴残帮主,一定是他伤得太重,缺氧时间过长而让脑子出了纰漏。
这种呆滞现象一直到左、右护法从侧门进入,手中各抱着十余袋血浆和活老鼠,迷咒才被解除。
什么叫诡谲,今日终于能体会那含意。
江文诚清清喉咙,以长老身份问比较单纯的丁介鸿。“怎么回事?”
“奉命行事,无可奉告。”为维持帮主颜面,他照孟子忻演练的字眼顺念。
“浑小子,我是帮中长老,有什么帮中大事我不能知晓,谁下的命令?”这些个嘴上无毛的小混蛋。“
“帮主。”
这……江文诚哑口无语。
一位亲帮主的主事小心地询问孟子忻。“帮内有人受重伤吗?还是帮主有计划辟一间实验室?”
“奉命行事,无可奉告。”他一样回答八个字,事关帮主的威名,不可外泄。
原来丁介鸿和孟子忻也该出席这场例会,但因斐冷鹰事前曾允诺白紫若一日十袋血浆,所以他们趁堂口主事开会时,将其手下召集来“捐血”。
起先他们满怀疑虑,不太愿意挽起袖子,但凭孟子忻那三寸不烂之巧舌游说,一共搜集了近百袋血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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