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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巧到令我想哭。」该死,他为什么瞎了限,找「他」使千术。
贪小失大的至理名言,他至今才深深体会到。
「牛脯比牛肚好吃,徒儿的孝心,师父可别嫌弃的好。」王爷爹都没这等福气呢。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显然他躲得不够彻底。古珩夹起一块牛脯当是「他」的肉嚼。
赵缨狡猾地向他眨眨眼,「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刚好不穷。」
以她的门路还怕调不到人马?王府的侍卫、守城的兵士、衙门的捕快,甚至是消息灵通的小街霸,财与势是最快的通行符,而身为八王爷的三千金,她两者皆备,找个人有何难,她去兜赢了两把,人不就在面前嘛。
山不移,水不动,乖乖的自投罗网。
「你干么非要缠着我?天底下精通赌术的人不在少数,不缺我一人。」他苦口婆心的劝道。
「没办法呀,师父,只有你能赢我而已。」不网罗他入赌技智囊团怎成?
赢?「别告诉我,你从未输过?」这么可笑的借口,「他」也编得出来。
「是呀,你是第一人,是不是觉得很荣幸?」她笑眯眯的唤来店小二上酒菜。
古珩嗤鼻的用筷子比向「他」,「你当自己是汴京城的赌后呀。」
「我是呀!」她是赌后,没什么羞于启齿。
「你分明是男……噢,不,你是姑娘……」一口肉就由他嘴前滑落。
赵缨自行取来筷子戳着馒头咬着,举止一点都不像大家闺秀,「我没告诉过你吗?」
「你几时提过?」简直是故意耍着他玩,他气愤不已的吃着菜。
「这就是师父你的不对喽!谁叫你镇日流连花街柳巷,不关心徒儿的福祉。」嗯,好吃。
这间广兴楼的菜色不错,改明儿个叫秋儿也弄间酒楼来玩玩,最好把大厨挖过来,这样她就有免费饭菜可食。
咦?好像很久没和秋儿连络,她会不会急得要跳河谢罪?
应该不至于吧?她已经把她输给商业才子白震天,人若呜了屁,她向谁索魂交代,不让人怨死才怪。
「我流连花街柳……」他突地一瞪眼,「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女儿身?」
赵缨用古珩眼神瞧着他,「没人比我更清楚,你要验明正身吗?」
「我验明正身?」他气得声音扬高了好几度,只差末将她吞噬。
「师父,生气对身子骨不好,你瞧你脸都黑了,看来大限将至。」唉,英年早逝。
古珩忍住气地一盹,「好人家的女儿是不会涉足青楼妓院,而你倒好,居然在里面赌博!」
她难道不知道,一旦被发觉是女儿身的下场吗?
轻者被人请处出门,重者则遭人误认是妓女而加以轻薄,甚至会失了清白,可她居然毫无男女之别的待在妓院看人欢好,还与人称兄道弟的打磨磨聚赌。
可恨的是,他在门里狎妓,她却清心的在门外听,一点女子该有的矜持都没有,实在刁顽得厉害。
「赌后不赌博,你要我干什么?你在快活时,我总要找件事做做吧。」又不是她自愿泡在青楼。
好人家的定义在哪?有钱有势便是个好字,谁敢说一句不是。
「你……强词夺理。」一想到她在龙蛇杂处的妓院走动,他就有一肚子火。
「师父呀,上梁若歪了,你要我这个下梁如何正得起来,太为难人了嘛。」她是有样学样。
古珩发觉他的头更疼了。「你何不在家绣绣鸳鸯,缝缝枕巾。」
「你瞧我的手。」她将纤纤十指往他眼前一撩,叫人猜不透意思。
「很美的指头,白如玉笋。」他心动了一下,有些口干舌燥。
真没用!才瞄了一眼十根手指头,下腹就不听使唤的一阵闷烧,他明明刚找人解了饥,怎么又一柱擎天了?
他努力的平息欲望,把翘起的小兄弟压抑下去。
「师父,你八句不离色喔。」手不沾阳春水,自然美如白玉。
「食色性也。」古人告子的名言。
「原来吃染色是人的本性呀,小徒儿受教了。」烂酸儒的酸葡萄心态。
古珩无奈的叹了口气,「说吧,到底是什么意思?」
「徒儿的手优美得只适合用来赌,不适合做粗活的。」府里又不缺做针莆的女红。
谁规定千金小姐一定得精通琴、棋、书、画。八王爷府里的千金,可是射、御、术、数样样精,这样才能区分出来。
她们打小就是受尽宠爱的娇娇女,黄金一出书画来,大宋什么都不多,唯有自命清高的文人数不尽,她又何必去附庸风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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