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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花园里犟只植一种花,海棠。”其他女人对他已失去吸引力。
“家花虽美却不如野花香,海棠看久了也会腻。”人不可能只吃单一一种食物。
“未来的事谁料得到,说不定先不耐烦长久关系的人是你。”他还理不清对她的感情,是爱、是欲还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
“哼!就知道你是惯于打游击战的人,打了就跑不回头,爱上你的女人肯定上辈子没烧好香。”还好不是我。
有时话不能说得太满,免得骂到日后的自己。
白禹轩迷惑地看着她。“是我不成吗?”
“什么意思?”他的眼神好古怪,她看不透,心口却直跳。
“他的意思是爱上他不行吗?也就是要你爱他。”忍不住插嘴的方地秋替友行道。
反正刀都插了,不在乎多此一举。
“真的假的,他这个人懂爱吗?”她很怀疑。
“他当然‘爱’过女人,而且多不可数。”上床谈性的那一种。
“方地秋,你在找机会报仇吗?”白禹轩两颗黑眼珠直瞪着多话者的后脑勺。
“聊胜于无,要点利息回来,本金先存着。”做人要明算帐,亲兄弟都不例外,何况是朋友。
“闭上你的嘴开车,别急着扒自己坟地上的土。”白禹轩恼怒的用脚踢下椅背。
威胁成性的家伙。方地秋“卑微”的说:“请问要开往何处,我家不供外宿。”
“当然是我住的地方。”他的狗屋能不能住人还是个问题,谁会去借宿。
“麻烦你抬头看一眼,不要尽顾着瞧美女,我不认为她跑得
掉。”而且有认命的趋势。
“我哪有瞧……”不陌生的街道,华亿大厦,他住七楼。
“白大总裁,要我再往前开吗?第七分局就在下一个街道口。”自首得以减刑。
“少废话,开门。”他不能放手,稍一松懈皮内会多灾。
“原来我是泊车小弟。”自言自语的方地秋下车为两人开了车门。“要不要护送你们上楼,电梯不好按。”
“不用。”
他的“好心”遭拒绝,过河拆桥就是这般。
白禹轩抱着海棠玉走进大厦,连声再见也吝于启齿。
“唉!多难的一晚,我该先去看跌打师傅还是报警呢?”但他是从犯。
算了,感情的事外人插不上手,任其发展吧。
只是他坏心的想到两人日后若有进展,赌约一事不知会惹出多大的风波,以火美人的烈性子恐怕难善了。
嘻嘻嘻……他等着看本世纪的母狮驯花男。
第六章
“环境还合乎你的要求吧?”
人云欲把西子比西湖,淡妆浓抹总相宜。白禹轩此刻才体会这两句诗的真谛,人美不需要外在添加物便是玉骨冰肤,秋水动人。
眼前沐浴后的佳人不沾脂粉,仅着一件宽大及踝的浴袍,白里透红的粉颊染上腓色更见艳丽,清纯中带着成熟的妩媚,慵懒无心地梳理半干的发,像极了古画中倚榻摇扇的仕女。
眉是远山聚,眸含水漾色,似迷似敛地透着娇憨,唇瓣覆着令人遐思的红,那不是人工点缀得出的颜色。
不化妆的她更像一朵海棠花,仿佛海棠花神的精魄附着其上,以睥睨之姿淡瞄人间俗事,一切红尘都别来沾染,她只想懒懒地品风赏月,饮清晨的第一滴露水。
“喂!你傻了,我叫了你好几声干么不回答?”呆病无药医。
蓦地由仙境一坠的白禹轩拾起丢在他身上的杂志。“你的美让我忘了世界的存在。”
“求你一件事好不好?”捂着胸口的海棠玉颦起眉,一副承受不住的模样。
“说说看。”他预设空间,免得她提出他办不到的事,譬如:送她回家。
“别对我说花言巧语,恶心巴啦的情话,也不要对我的容貌多做浮夸的赞美,美丽是会褪色的。”除非用保鲜膜封死。
“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算不算?”他很难不去注意她她由内而外散发出魅惑的性感。
“先生,你的驭风企业是纸糊的呀!堂堂一个企业总裁岂能缺乏自制力,我还没美到闭月羞花的地步。”顶多造成连环大车祸。
“事业和情感是两码子事,我可以掌控股票的涨跌,却不能命令你爱上我……”
“等等,为什么不反过来说你爱上我呢?没理由让女人当牺牲者。”沙猪当杀。
为之一顿的白禹轩蹙起双眉。“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说来听听。”
“你问我,我问谁呀!你晓不晓得我的外号叫爱情白痴?”居然叫生手教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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