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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秋,你打算埋多深,我们帮你挖。”
迎向两人略显波动的神情,时不我予的方地秋无奈地大叹正义无存,人心沉沦,识时务才是真英雄,活着才有机会报仇。
嘴角往后拉,他做出了投诚的手势,拉上爱打击男人士气的拉链嘴,安份地做个哑友。
人生嘛!别太认真,此一时彼一时,认清所处环境的“凶恶”,适时做修正,能屈能伸大丈夫,小虾米也能搏倒大白鲨。
“两位接下来做何打算,她们都不好搞定,你们当真要玩下去?”会尸沉大海的。
早发现三色美女的花儿不好摘,一个个硬是逞强。唯他不为所动,现在不就清心多了,没有患得患失的躁郁感。
白禹轩看了莫向横一眼,彼此眼中闪过某种诡光。“你最近挺闲的。”
“还好啦!事务所目前没承接重大工程……”方地秋心生警觉的一瞄。
方地秋是名建筑师,拜经济不景气的影响,他终于可以稍微松一口气的休休假,不用全年无休地赶工地,画平面图,催建材,审核建商品质。
他预计把七、八年来的假一次休完,因此有大半年的时间赋闲在家,薪水照领。
“是兄弟就别算计到我头上,有本事自己去追,尤其是禹轩,请记住我们的赌约,我怎么能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没道理嘛!”
是吗?没道理就拗出个道理。“你不是兄弟是朋友,而朋友有两肋插刀之义。”
“你……你干么不自己插?”两眼瞠大,方地秋不相信好友的行径近乎土匪。
“我痛不如你痛。”他的切肤之痛犹存。
方地秋咕哝地骂上一长串。“你直接把人扛回土匪寨不就成了?到时三色美女少了朵海棠,咱们莫大帅哥去充当酒保来个日久生情,事情不就摆平,两两得意。”
“好主意。”白禹轩两人挤眉弄眼地大表赞成。
“不会吧!我只是发发牢骚开个小玩笑,绑架是有罪的。”禹轩真要身体力行?
“你说呢?”回以轻佻的口吻,白禹轩的眉眼间染上轻快。
有何不可,出奇才能致胜。
如同往昔座无虚席,一身淡紫的罗曼陀坐在钢琴前弹奏着时下流行的轻音乐,火焰女郎海棠玉偎着小舞台上的栏杆随着音符轻唱,婉转的歌声撩动人的听觉,沉浸在一片悠扬、祥和的波光中。
吧台边坐满了人,穿梭的服务生不断送上点酒单,忙碌的蓝夕雾为自己找了个帮手切柠檬片、挤凋酒用的新鲜果汁,她一向不相信市售果汁的纯度。
一如往日的平静,三色美女除了美丽的女老板外,吸引顾客上门的另一个原因是宁和的气氛,像是回到家一股轻松惬意。
自由的浪漫,美女的相伴,手持一杯酒是何等快活,宛如置身法国的街道。
“我不知道她还会唱歌。”那神情多醉人,比白兰地香浓。
受不了,他当自己是月桂冠诗人呀!方地秋翻翻白眼。“拜托,趁大家沉醉在歌声中来不及反应,你快点行动别连累我。”
“等她唱完,不然她会以高跟鞋为武器攻击我。”今天的她似乎又美了一分。
“没救了,你当真中毒过深。”另一个同样病入膏盲,窝在吧台挑选时机介入花之国度。
“她值得,你不认为她无论站在何处都很耀眼。”白禹轩说话的口气就像一个陷入爱中的男子。
这点方地秋无从否认,海棠的美不止是容貌,还有发自内在的光和热,以及懂得表现出女人的慵态来软化男人的防心。
“我一定会被你害死。”
两肋插刀是谁发明的义气,这人要先下十八层地狱,受刀刨、油淋、割舌之苦。
“好人不长命,祸害如你阎王不收。”白禹轩的眼里只容得下海棠玉一人,无心顾及好友的埋怨。
不过随即他的眉峰高高隆起,她穿的是什么衣服?低胸剪裁已是太养眼了,背部的布料哪去了?竟完全无遮掩地展示雪白肌肤。到底谁设计了这件枣红色礼服?
懒洋洋地扶着栏杆走动,裙摆下的修长美腿一览无遗,那居然是开了高叉的剪裁!
白禹轩想他疯了,被她气疯的,这个女人还有没有羞耻心?
她难道不晓得底下坐着一群色狼,个个张大眼流着口水等着撕破她的性感礼服。
正确说法是两块自腋下拼缝的布。
方地秋悄声警告,“三思而后行,你在爆筋。”可怜哦!他八成爱上他的猎物。
“谢谢你的提醒,我三思了。”白禹轩倏地起身往小舞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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