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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药惹心(十二客花图春之颂之二)(20)



「你太多事了。」白烟弥漫,一道冷冽的声音穿透骸骨。

呼!他要披毛衣。「东方老大,你的表情可不可以有点温度?」

「看不惯就走远,大门在你身后。」他的心突然空空荡荡的,像是被人刨光了。

「请神容易送神难,瞧你要死不活的模样,我怎么走得开?」他要留下来嘲笑他。

「我看见你嘴边的贼笑,你最好不要让脑中的念头付诸行动。」他心情槽得想找人打一架。

「哇!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任何事都逃不过你的鹰眼。」可怕的对手,幸好不是他的。

东方奏的眼神飘得老远。「追到你的咖啡妹了吗?」

「是妙纱,我们目前进展得很好,至少比你顺利。」

踢到铁板了吧!

「为什么她是别人的女人?」他幽幽地说道,淡淡的苦涩充斥于空气间。何冠中以为他已经知道她就是「隐名」的情妇。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我就是要她。」松不开手了,他无法忍受得而复失的空虚感。

「做人何必太过执着,凭你的条件要多少女人都不成问题,干吗抢人家的破鞋穿?」他的话引来一道怒焰。「不许侮辱她,她会成为我的女人。」他就只要她,常弄欢。

前后不过两次,相处甚至不满八个小时,但是倾心的感觉如潮水奔腾,一波盖过一波地淹没理智,激荡出前所未有的热情。

第一次见面,她蓬头垢面得像个疯婆子,神经兮兮地指控他跟踪她,害他反被当成神经病疏离,而他却只记得她有张极度性感的小嘴。

第二次意外相逢,他是喜多于怒,深深的一巴掌打出他不曾为谁心动的情感,她是美丽的性感火神,一身的硬脾气和石头有得比,让他身不由己地陷入迷人火焰中。

看着她瞬变的表情,好像看到花开时的幸福感,四周洋溢着柔柔的花香味。

一直到「他」的出现,他才惊觉自己爱了她好久,从上辈子延续到今日,三生三世不离不弃,终究只爱她一人呀!

对她,他是誓在必得,不管有多少阻碍在前头。

「东方,你别傻了,天下的女人何其多,自甘堕落的女人不值得你用心。」他是酸葡萄心理。

亲爱的妙妙重视她的学姐居然更甚于他,身为她未来的老公岂能不拈拈酸,伴了她十几年还不如短短几年的学姐,要他不怨都难。「自甘堕落?」

「女人当人家的情妇不就是为了钱,总不会是良家妇女吧!」出卖肉体是赚钱的捷径,而她有那个本钱。美丽。

「谁说她是人家的情妇。」东方奏不高兴地一瞪,不允许他说欢儿的坏话。

「常弄欢耶!你可别真的晕了头。」女人果真是祸水,好朋友都快反目成仇了。

「欢儿只是和人订了婚,她休想和别人走进礼堂。」

他盲目得看不见迷雾的出口。

「订婚?」他大叫地瞠眼,不懂在上演哪出戏。

「你有没有搞错?」

「你才弄混了,胡乱诬蔑人家的名声。」有凭有据,他也希望是一场虚幻。何冠中猛抓头发地瞟向深思熟虑的男子。「子莫,你说我们之中谁疯了?」「两人都非常正常,没疯。」顶多糊涂。

「喔!」

看得最清楚的人莫过于旁观者,当局者往往沉迷得不能自己。

「我想你们说的常弄欢是同一个人。」他从一叠相片中抽出一张巧颜灿笑的留影。一见心爱女子的照片,东方奏立即伸手一取,先前的阴郁一扫而空。

「上司大人,你大概忘了我们所为何来。」唉!男人的致命点是女人。

英雄折腰为红颜。

「说重点。」他的眼睛专注在平面倩容上,无视其他人的存在。

「何律师的说法是保守的推断,常弄欢可能是‘隐名’的情妇。」一切尚在猜测中。

「‘隐名’?」他的表情波动极微,似乎不存记忆。

「拜托!同学一场居然叫得这么生疏,我看东方是被摄了魂。」律师是给外人叫的。

微微勾动嘴角的黑子莫继续说道:「据我查探的结果,住在那幢大厦的住户清一色是女人。」

「然后呢?你别吊胃口。」他也知道是女人,女子出租大厦嘛!

「除了最近和里面一位记者小姐往来密切的秦狮之外,大厦内并无其他男子进出,也就是说,常弄欢是‘隐名’情妇的可能性大为降低,她一向很少出门,而且绝不在外过夜。」

「真的?」调查得可真清楚,显得他特别无用,白拿佣金。

「不过……」他停顿了一下,引起东方奏的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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