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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那只蠢兔子外,几乎所有人都在他防备的范围内,无法掉以轻心的必须小心隐藏自己。
「药在……呃,船医那里,他还没开给我。」白小兔紧张的朝苏曼使使眼神,拜托他配合演出。
怎么又是我,我看起来像慈眉善目的土地公吗?「是的,她的药单还在我手上。」
一出口,他愣住了,不解几时他也会做善事,普渡众生,当起日行一善的童子军。
不过随即他便不在意的笑笑,他当真在计算机上打入药名,若有其事的装装样子,当一天医生就要有一天医生的架式,反正也花不了他多少时间,还能趁机观察一下大胡子的言行举止。
他对人真的很有兴趣,而且越神秘他兴致越高,巴不得全船上的人都站出来让他研究。
「你是新来的船医?」凯恩的眼神不像看白小兔的柔和,似乎多了一丝连他自己也未发现的质问意味。
「要多新才算新,好歹我也当了半个月的船医,早就发霉折旧了。」新手医生也算是一种历练,哪天写回忆录时还能添上这段。
「我以前没看过你,你打哪来的?」他状似轻松地和苏曼聊天,实则打探他的底细。
「我也没看过你呀!我是在纽约上船的,你呢?」他的谈吐让他好奇,他实在不像兔子妹妹口中的大厨师,感觉不对。
脆脆脆……脆脆……脆脆脆……
「我打瑞士来,跟你一样在纽约上船。」其实他是从台湾搭船到日本,搭乘日本油轮来到纽约港口。
两人的交谈简短又精要,叫人完全听不出一丝友善,有点谍对谍的探询着彼此,没人愿意主动释出善意。
戴着眼镜十分斯文的苏曼就是一副标准的东方人体型,身材修长带着书卷味,勾起的丹凤眼始终都像在笑,让人不自觉的信任他。
而外形粗犷的凯恩则倾向健硕,因为一头一脸修也不修的红色杂毛,让他看起来非常有西方气息,结实的身材给人魁梧的感觉,热情而充满危险性。
如果有人要给眼前这种怪异的气氛下一个标题,那就是--东西方大对决。
「我们家小兔子烦你照顾了,她一向都不怎么听话。」把他的话当马耳东风。
「我们家」这个词占有欲相当浓厚,意思是直接将归属权划分,旁人要动她之前得先问过他。
「不会啦!小兔妹妹很乖,人见人爱非常可爱,谁都想摸她一下。」嘴碰嘴的大变态大概是他吧!
脆脆脆……脆脆脆……脆脆……
「摸她一下?」眼瞇了瞇,无形的气势隐隐散发。「最好不要,她很笨的,分不清人家是真心疼爱她或是性骚扰。」
苏曼状似恍然大悟的弹弹手指。「噢!你指的是嘴碰嘴那件事呀!我正打算联合船上的主要干部缉凶,连这么单纯的兔妹妹都下得了手,这个丧心病狂的老色狼还真不是东西。」
一箭命中红心,凯恩的脸色乍青乍红,看来十分精采。
脆脆……脆脆脆……脆脆……
「老色狼?!」她是这么形容他的吗?
「哎呀!会对小妹妹伸出魔手、意图淫秽的男人能有多正派,想想小兔妹妹多冰清玉洁、天真烂漫,也只有心理不正常、下流淫荡的卑猥猪猡会占她便宜。」唔!好吵,吵得他思绪不能连贯。
「多谢船医你的关照,我会好好地看牢她,不让她四处乱跑。」如果可以的话,他会用绳索绑着她。
「照顾船上人的健康是我的职责毋需言谢,希望不会有监守自盗的事发生。」他语重心长的一叹,暗含讽语存心激怒他。
人在盛怒中容易现出原形,破绽百出。
但是苏曼的希望不如预期的并没有实现,他的眉头和眼前的大胡子一样是蹙起的,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向同一个方位,而且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对一个胸无大志、得闲且闲的小懒虫,他们真的无能为力,因为她永远不会有什么心机算计人,只会张大她无辜至极的眼旁观,然后她的错就会变成别人的错。
「白小兔,妳要去哪里?」
一脚在内,一脚在外,她回过头一笑,「回去洗碗呀!」
「我叫妳走了吗?碗不洗不会跑掉。」而且她的身份也不是洗碗工。
「我责任心重嘛!不赶快做完会不踏实。」何况他的脸色糟,她不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气消怎么办。
「是良心不安吧!想趁机开溜。」他还看不出她那点小心思吗?明明白白的全写在脸上。
「我……呃,内急嘛!怕会来不及。」什么良心不安,说得好象她对不起他似。
「小兔妹妹,妳没瞧见我身后那盥洗室的标示吗?我记得妳常来嘛!」予人「方便」也是医生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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