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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皇之后(蓝色酒馆之十九)(15)



白小兔也不算太笨,眼睛一眨地就往外走,没多停留的关上门。

苦笑不已的凯恩在她一离开立即露出痛苦神色,拉下棉衫检视肩上伤口,有些苦恼它又裂开了,血像漏水的水管沁沁流出。

他拿了干净的棉布一覆,等出血稍稍凝固再上药。

「啊!我忘了问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们在做的事是什么?」

全身僵硬,他头也不回的低吼,「出、去--」

「好啦、好啦!红毛猩猩就是红毛猩猩,脾气真坏。」白小兔嘟嚷的关上舱门。

凯恩绷紧的肌肉微微放松,放在桌上的左手居然有些轻颤,他差点拿起棉布下的枪射杀她。

「对了,我能问福婶吗?」

舱门再度被打开,钻进一张可怜兮兮的脸。

吸了口气,他按住伤口的手不由得一压。「等我把妳洗干净放进锅炉里炖煮时,妳再来问我。」

「吓!你不爱护小动物。」残忍。

砰!门又被大力关上。

伤口缝线整个迸开的凯恩没有回过头,背对着门仔细聆听,不希望再有个不请自来的冒失鬼打断他的自我治疗。

等了许久无一丝动静,他才开始在伤口上消毒、上药,拭净伤处四周的血渍,然后试着缝补挖子弹所留下大约七、八公分长的伤口。

「对不起,我想我应该知会你一件事,你知不知道你的眼睛颜色会变来变去,一下子是蓝色的,一下子是金色的,像大圣爷的火眼金睛。」

「大圣爷是谁?」一根针插入肉里,他咬着牙忍住刺骨的疼痛。

「不会吧!你没看过中国神话故事也该知道齐天大圣孙悟空,电视上有在演嘛!」啊!大猩猩住在丛林里,难怪没知识又没常识。

「还有呀,你的伤不要用那种烂药啦!好得慢又难闻,试试我捣的药,一帖见效。」

玉兔捣药捣的可是仙药,凡夫俗子绝没机会用到。

白小兔像一抹烟的溜掉,动作神速叫人怀疑她是直接用飞的。

一眨眼的时间她又出现了,不过只是将手伸进舱门将一团黑黑的东西放下,声到人不到以避免他抓狂,所以她没看见倏地转身的他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错看了她吗?

手上的枪上了膛,对准门口。他想他才是那个被愚弄的人。

倏地,船舱的门又被推开,凯恩的表情变得难看。

「白小兔,妳还想干什么?」

一只毛茸茸的手推门而入,满脸错愕的盯着正对他胸口的枪,双手连忙举高一吶--

「我……我是船长提姆。安赫斯夫,我没有恶意……」

第四章

「船医,能不能请问你,嘴碰嘴是什么意思?」

砰!重物落地声。

最近船上的医疗室常会发生突如其来的怪声,有时是玻璃瓶坠地,有时是哗啦啦药丸滚动的声音,有时是放屁似的噗哧声。

不过以桌椅翻动的声响最为厉害,船板为之震动,连门外走动的游客都能感受得到,以为门内有惊人事故传出,不免好奇的探头一望。

通常他们都会看见一个身穿唐装的可爱女孩,面有不解地坐在船医面前,而在医疗室的人或是船医本人突然掉了东西。

就像此刻摔成两截的听诊器一样,听筒一端在桌子底下,另一端则因风浪起伏而滚向门边。

航向公海的豪华大游轮破浪前进,载满一船的新人和赌鬼与深蓝的海洋同行,天海共一色连成一线,气象万千变幻莫测。

有人输钱,有人赢钱,有人欢天喜地,有人愁眉苦脸,形形色色的脸谱交织出现代人的缩影,酸甜苦辣涩五味俱全的演绎出人生。

但最悲惨的不是这些花钱寻欢的大爷,而是一日数次受惊的白袍男子。

「船医,你要不要紧?」她的问题有那么难吗?怎么每个人都闻之色变。

新来的船医年纪并不大,大约三十岁左右,是个来自上海的东方人,狭长的凤眼往上勾,俗称桃花眼,深受女性的欢迎。

但他的凤眼不像一般细细小小的瞇瞇眼,一笑就瞇成一直线的叫人找不到眼睛的位置,而是亮且有神,近乎杏眼的那种。

只是眼角上勾把一双大眼拉长了,以东方人的眼光绝对称不上俊帅,可是看久了却有一种独特的味道。

「不……不要紧,我没事。」又要换一副眼镜了,这是他上船以来损坏的第三副眼镜。

看着弯曲变形的镜架真是欲哭无泪,多来几次这种无妄之灾,他当船医的薪水恐怕不堪支付。

「那你趴在地上做什么,寻宝吗?」白小兔弯下身一瞧,不懂他东摸西摸在摸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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