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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问我问鬼呀!这里只有我一个医生……”两道令人头皮发麻的冷芒一射,她又没用地贴靠墙壁。
真是的,冷厉的气势未免太骇人,动不动就一扫,惊吓悬壶济世的名医,她并没有说错呀!他干么用眼刀杀她一千次?
“咳咳!陈小华你忘了我们是同学吗?”
“那又怎样,我的同学何只你一人。”从幼稚园到大学,起码有五百人当过她同学。
陈妙华是名副其实的书呆子,只会读书不会玩乐,她的朋友少到十根手指头数得出来,喜欢研究和看书,讨厌流汗和笨蛋。
所以她的思想逻辑也很直,完全不转弯,她拒绝将聪明才智浪费在不重要的事情上,直得让人叹气。
“需要提醒你法医也是医科出身吗?”迷糊的毛病不晓得有没有药可治。
她突然如梦初醒,大叫一声:“啊!你也算是医生,只是后来选择当法医。”
明明是众望所归的明日之星,肯定能在医学界大放异彩,偏偏坚持走法医这条路,让医学院许多教授扼腕不已,轮流当说客说服她改变心意。
无奈她立场坚定,主张死人比活人可爱,一样是拿刀,不会呼天抢天的躯干较能让她发挥所长。
“小声点,陈同学,音量太大会让某人不耐烦。”她看向紧抿薄唇的男人,他幅射出的冷焰足以灼人。
识时务的陈妙华比手划脚,不再发出一丝声音,教人看了好笑。
“仲夜,你先在我手腕轻拍打几下,然后用手指感觉哪条血管的弹性度最好,选择那一条进行抽血。”她开始解说。
“像这样吗?”怕弄伤她似的,夏仲夜轻握她手心,抬高,另一手徐缓拍打。
“再来用酒精棉片消毒,把针筒内空气排光,针头以十五到三十的角度插入血管……”她一个步骤一个步骤的教,有如课堂上的老师有条不紊的讲解。
显然的,夏仲夜的技巧比念了七年医学院的陈妙华还好,他按照赵潆青所讲的方式去做,手很稳地一次就插对血管,顺利地抽取约三十西西的血液。
这让正牌医生看了有几分眼红。临时抱佛脚的比天天敲钟的和尚还上手,这还有没有天理呀!
“啧,不错嘛!你可以改行当医生了,我把我的病人全转给你,你光靠打针就能赚大钱。”什么嘛!存心砸她的招牌。
夏仲夜连哼都懒得,完全不搭理她,他走到病床边,弯身调整枕头的角度,让半坐半躺的女人感到舒适。
“妙华,你别消遣他了,我的血液检验报告怎么说,验出药剂的成分了没?”
除了晕眩和没什么力气外,她感觉不到其他症状。
“验是验出来了,不过有些地方我还有质疑,再给我一点时间进行基因分析,我会给你满意的答案。”
虽然是新陈代谢科医生,陈妙华同时也从事基因方面的研究,成果斐然,医院特别拨了笔款项让她成立实验室,专门研究人体基因。
先前她已抽了一管血检验,但血量不足才需抽第二管,以确保万一。
说起来,她会一头栽进基因研究里,是因为她大脑病变而陷入长时间的昏睡,病理上查不出原因。
就是在那时候她得知了织梦者的存在,一次又一次,潆青将她由漫无边际的梦境带出,最后有自我修复功能的大脑才慢慢恢复正常,改善过长的睡眠时间。
她也因此兴起研究念头,借由人类的基因组合探究异能力的产生,能不能复制或转移?以及为何能代代遗传?又为什么不是后代子孙人人皆拥有相同能力。
所以定期供应血液的潆青在一出事时,谁也不找地直接点名她,她手中有潆青历年来的完整资料,知道用什么方式进行治疗最洽当。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碍?”即使人已清醒,始终不放心的夏仲夜眉头深锁。
风水轮流转,换爱记恨的陈医生爱理不理地由鼻孔一哼。“赵小青,你到底跟什么人结仇?人家暗着来算计你,知不知道你体内的药剂量再多五西西,你就真的要长睡不起了。”
药量不多不少,刚刚好符合人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不会致命,但起码失去意识长达十小时,方便长途搬运。
幸好她随时备着各种药品应急,否则这一睡下去,天就要黑了,顺便急死某头史前大恐龙。
“我……”谁对织梦者感兴趣,她大概有个底,打从网路上全面搜寻名叫“织梦”的女孩时,她便预料到对方迟早会找上门。
“她被打进什么药物?会不会有后遗症?”她的脸色是好转了些,但不若先前红润,白里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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