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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香郁情(十二客花图秋之诗之二)(4)



呸呸呸,什么遇难嘛!真是一张乌鸦嘴,是好事将近才对,祥云一朵由远方飘近,上面载满千万朵福瑞,朵朵是喜字。

先说明她不是报马仔,和风表姊的作品和她无关,她只负责忠实地将各位姊姊的曲折恋情上禀,绝无藏私或探人隐私之意。

唉!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身为打工妹就要尽忠职守地提供表姊小说的题材,天要打雷可看仔细,她绝对是清白的。

不过她一直怀疑一件事,表姊是不是被外星人附身,为什么写出来的内容写实得不得了,比她「呈报」的马路消息还丰富。

包括她的《丹桂传情》。

真的有点恐怖吶!她一定有装针孔摄影机,这个爱窥人私密的变态表姊。

「先帮我将书页编码,照次序一本本的排好,这些是新入馆的书籍,小心一点别磨损。」

人不如书呀!「很重耶!我可不可以放在地上……呃!问问嘛,我不会故意弄脏书。」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宋怜怜一脸无辜地用厚纸板铺地,小心翼翼地将新书铺放在厚纸板上,一本一本打上国立图书馆专属的字样。

而花钱的大娘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书,两脚盘起坐在地上,背后靠着墙。

人生求一自在,草席当床芦花为被,天宽地阔好不逍遥,何必名利加身。

「想容姊,你有没有考虑交一个男朋友,整天与书为伍挺闷的。」要她连看三小时的书准会疯掉。

「你是指你家进出的那位大美人吗?」男人长得比女人美真是罪过。

够毒,一针见血。「我是为了大家安危着想才牺牲自我,你不能和我相提并论啦!」

呜!说到她的伤心处了。

她也不想太早谈恋爱,而且对象是名美人似的高层警官,满腹辛酸无处可投诉,只有咬牙暗吞了,爱情来敲门时谁也挡不住。

当是一时失足吧!爱上了有什么办法,让它搅和到底了。

倪想容直问:「你收了和风多少打工费,出卖左邻右舍报酬不低。」住在同一幢大厦很难不风闻此事。

嘿嘿两声的宋怜怜笑得一脸谄媚。「表姊一定会把你的爱情故事写得诡异非凡……呃!是非常浪漫多情,你要不要稍微透露一下?」

此刻她脸上的表情像扒粪的小狗仔,只差没随身携带纸笔和录音机。

「等闪电击中我再说。」百万分之一的机会,她慢慢地等到地老天荒。

「想容姊别小气嘛!我是你最最可爱的小邻居兼全年无休的万能打工妹,你就多多少少告诉我一点点精采内容好交差。」人情放两边,利字站中间。

吃喝拉撒睡都要用钱嘛!

睨了她一眼,倪想容看了看页数盖上书。「你是来打工还是探消息?」

「两者兼顾不行吗?我很缺钱吶!」人生以赚钱为目的,小市民的心声。

「你哪一次不哭穷,刑大队长养不起你吗?」倪想容好笑的挑她语病。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是产权分明。」也就是吃他用他花他的钞票,她的打工费谁也不能染指。

一地的书籍不忙着整理、编码、入文件,三三两两纸箱子碍住通行,即使地点在偏僻的角落,仍有不少人来来回回走动。

一见信道被阻,大部份的人会绕到下一个信道寻找自己想看的书籍,少部份人会找立足点跨过,会到图书馆的多半是学生或学有专精的专业人士,鲜少有社会精英出现,因此进出的份子十分单纯。

但是若有陌生人在附近走动,通常对知识敏感的倪想容会不由自主的打起探照灯探索,进而判断对方是何来历,趁机观察。

她不是人们口中的书呆子,也没有戴上厚镜片的近视眼镜,明亮的双眸藏满了智能,不时发出淡淡慧光。

清清雅雅的阳光微射了进来,暖秋的味道总是催人一阵好眠。

在林荫的一角,有道驻足的身影似在思忖,目光灼灼的深不见底,叫人冷不防地感受到一股冬的寒意,不自然的引领张望。

「你踩到书了。」

脚一缩,宋怜怜讪笑地假意排书。「我太认真工作了嘛!」

「借口一大堆,下午三点以前把书排上柜子,所有的书后页都得编上码,我出去一趟。」再被她烦下去,大半天的时间全叫她浪费了。

「你要去哪里?」她顺口一问,看能不能顺便A一块蛋糕当下午茶的点心。

「散步。」

「散步?」这么好命。

「有意见。」

人家也想去散步。「不敢啦!苦命的打工妹哪有胆子怠职,人生以服务为目的。」

她说得满口酸溜溜的,眼中发出某种期盼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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