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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当同学时是水深火热,两个同样骄傲的人只想竞争,不管是课业或运动都能争得头破血流,谁也不让人地力求表现。
她在明的方面得胜,他在暗的地方使阴,说穿了两人都是输家,她赢了面子却惨遭欺负,他输了风光却在欺负人的过程中找到乐趣,以万物定律而言,他们的行为属于瓢虫类。
爱炫耀背上的斑点,不肯认输地在点数上一比高下,即使两人年龄上不公平,互有输赢是常有的事。
当年的幼稚行径延续到今日,他依然以欺负她为乐,纵然以保护为名同进同出,但是吃亏的仍是她,处处受限制不再有平静。
一个人的寂寞加入他就变得拥挤,令人怀念起悠哉看书的日子。
「好象是满好的建议,我们来谈恋爱。」越难越有挑战性。
山下忍魈的惊人之语吓得倪想容赶紧跳开,局促不安的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一张嘴大得足以塞下鸵鸟蛋,她不敢相信耳朵所接收的讯息。
一定是她听错了,不然就是他疯了,异想天开准备化不可能为可能,扭转乾坤日夜颠倒。
黄河西流,长江枯竭,四海成沼泽,也许到时候她会卜个卦问神明,是不是末日之前所有人都陷入疯狂状态不可自拔,说出去的话都可以不用负责。
「柜子上方有两排阿司匹林还没拆封,我看你最少要吞七颗。」不知份量够不够治标?
「妖女容容你在说什么鬼话,我精神状况非常良好用不着吃药,你才给我用大脑好好思考,天底下找不到比我更适合你的男人。」没道理天敌不能是情人。
脑筋不知变通便是一个死物。
「是更适合谋杀我的人,等我理智死亡时再来商量。」她没忘了那件事,他是如假包换的杀手。
而且是来杀她的限时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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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挫败不外于此,当一件极欲拥有的东西就在眼前,可是用尽心机费思量还是得不到,那么抑郁的心情就会找上门。
谁说一帆风顺就能平安出航,暗礁,巨浪,食人鲸皆是潜在隐忧,一不小心船翻人仰寻不着尸,倒成了海中生物的营养午餐。
天空一样的蔚蓝,云层白得像棉花糖,两排木棉花树飘落着枯叶,一叶叶告知着秋的讯息。
古今多少男儿栽在个情字上面,欲寻来时路一片白茫茫,不识情却偏招惹情,弄得自己满心不是滋味地望天兴叹。
行人红墙花道上坐着一位沉冷的阴郁男子,口中的香烟大约剩下半截,视线无焦距地东飘西荡,似在等人又像是在观察人生百态。
谁要敢上前搭讪肯定是一头包,因为他此刻的心情比黑海还黑,额头上挂着三条黑线,一副生人匆近的凶样。
应该不是凶,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明明台湾的气候四季恒春,但是一走过他身边遍体通寒,不由自由地拉拢衣服。
风是冷的,人是冷的,心情也是冷的。
这个秋天好冷。
「你迟到了。」
男子身边出现另一位浑身充满黑暗气息的男子,邪肆的气质引人侧目一视,随即快步的走开,现代人普遍都很胆小,怕惹祸上身。
「是你来早了,欲求不满的人总认为时间过得比较慢。」仇琅含笑的语气中微带着调侃。
「别逼我对你动手,那幢大厦里难道没有隐私。」呿!这些偷窥狂。
「据我了解好象没有,你等着看下一本小说。」应该提醒他检查天花板。
「小说?」八百年没碰过的玩意,下一本、上一本都与他无关。
「咱们楼上住了位小说家,她最近的系列叫什么十二客花图,描写的就是我们的故事。」他有小小的抱怨,内容将他塑造得不够坏。
「她吃饱了太闲,拿人当题材。」最好别给他乱说,否则对她不客气。
「小说是给人看的,不拿人当题材谁要看,不如叫她写童话故事。」说不定会更畅销。
「一五一十照实写?」
仇琅鄙笑的挑起眉。「八九不离十,恐怖吧?」
「是谁给她的权利胡说八道?」山下忍魈不相信她能写得完他和那个死女人的事。
因为不会有结局。(作者云:他太自大了。)
「男人们无权发言,女人们反对无效,她说有本事到门口拉布条抗议,这样人家才知道她的小说有多写实。」谁会笨得对号入座为她宣传。
「你们任由着她胡来……咦!我们干么扯到小说来。」真是见鬼了。
「呵……」仇琅低笑地一弹落叶。「等你住久以后会发现不正常才是正常。」
「嗟!你那方面调查得如何?」这才是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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