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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问一下 , 专写利禄春联的吴姑娘在不在家 ? ] 一位慈善的妇人在前门低唤。
[ 吴姑娘是谁呀 ! 咱们这儿有住一位姓吴……咦 ! 好象是找我的。] 又有生意上门了。
一看她笑了眼 , 不难猜到她在想什幺。
[ 锋芒 , 锋芒 , 妳要收敛点 , 妳要说妳没空 , 禄神不上工。] 这丫头呀 ! 胡涂得令人担心。
[ 舅呀 ! 你又不是神 , 怎幺知道禄神不在其位 ? ] 听说会犯天规。
对呀 ! 你怎幺晓得我老神不在 , 莫非窥了天机。心血来潮的下凡来探望 , 可不让上头发现渎职。
[ 妳傻了呀 ! 我会掐指一算。] 他做做样子的唬弄她 , 哪晓得禄神就站在他身后。
是 , 是 , 他厉害 。一听到没钱赚的吴祥安马上垂头丧气的 , 眼神失去光彩。
[ 请问妳是吴姑娘吗?]
一抬头,她正想回答时,却非常不高兴的抿起唇。
什幺意思嘛!欺负她人小入不了眼,正牌的「吴姑娘」在此不来奉承,反而百般谦卑的握起青崖的手,求她一定要化解她儿子中的符。
哼!哼!哼!
最好别来拜托,不然她非要她永远记住她,不会搞错。
「小安,找妳的。」
来了吧!看妳怎幺求我。吴祥安仰起得意的下巴一睨。
「哎呀!怎幺会是个小丫头,她行吗?」讶然一呼的常夫人不晓得她的无心之语已开罪了人。
她,记下了。
***************
[ 喂 ! 妳到底在笑什幺 ? ] 古里古怪的 , 让人心底发毛。
[ 我没在笑。] 一脸冷峻的黑衣男子的确未露笑颜 , 但是……
[ 你明明在笑还骗我 , 我听见你肚子里的笑声。] 一定有古怪 , 不然向来冷情的展无痕不会暗笑在心。
[ 你病太重了 , 要安心静养。] 张了张鼻翼 , 他像在隐忍什幺似的。
[ 是兄弟就别瞒我 , 和我有关对不对 ? ] 他就觉得不对劲 , 怎幺来看他的人都一脸忍笑的表情。
[ 疑心生暗鬼 , 等你病好了自然清楚 , 而且我不是你的兄弟。] 连朋友都不算。
是了 , 生病。
常天竞始终不明白发生了什幺事 , 当他和那口齿伶俐的丫头交手后 , 一回府竟无缘无故的发起高烧 , 全身盗汗陷入半昏迷状态 , 时醒时睡地叫群医束手无策。
后来听说娘不知上哪求来一副祈了福的春联一贴 , 他的病马上好了一半 , 胃口大开不再冒汗 , 人也清醒许多。
不过他一直很纳闷 , 随手写副年节张贴的春联就能治病 , 天下人不就不用医者来医治 , 人手一张春联永保平安。
[ 无痕 , 你老实说 , 我是不是中毒了 ? ] 因为太离奇了 , 他不相信娘口中的符咒作祟。
他没那幺容易就着了人家的道。
[ 是也不是。 ] 展无痕仿真两可的说道。
没好气的一睨 , 他端起黑抹抹的药水往盆树里倒。 [ 到底是还不是 ? 你好心点给我个痛快 。]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求人家让他死快一点 , 别拖拖拉拉的吊他胃口。
[ 你是中毒了 , 但是……. ] 因为多了个但书 , 所以他不算中毒。
[ 但是什幺 ? ] 做人干脆点 , 话说一半是什幺意思 ?
[ 原本你中的毒最多只能拖三天 , 一过了这时效药石罔然 , 毒一发将虚脱而死 , 宛如一具干尸。 ] 可见施毒者下手极狠 , 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 不是你救我 ? ] 娘明明说他整整昏迷了一天有余 , 而他是在接到他飞鸽传书才赶来 , 刚好是他清醒后的第五天。
[ 是我 , 也不是我。 ] 他只是拥有解毒丹而已。
大口喘气的常天竞斜睇他不是兄弟的兄弟 。[ 别再打哑谜了 , 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
[ 你确定承受得起打击 ? ] 展无痕用不信任的眼神打量仍躺卧病床上的男人。
[ 啰唆 , 你要我立下字据再按下手指模吗 ? ] 他还没死 , 不是吗 ?
[ 最好如此。 ] 他不想把人救活了又让他去找死。
[ 展无痕 , 他非和我作对是吧 ! ] 他恨得牙痒痒的想找人练拳。
峻冷的面孔微微一缩 , 他望去门口那张贴的那抹红 。 [ 你的脉动中存在一种名为『恋蝶』的奇毒 , 蝶是破蛹而出 , 而你是…… ]
尸卷成蛹。
一旦体内的水份在不断耗损的流尽后 , 四肢会慢慢地曲卷成蛹状 , 骨与骨的接缝处会逐渐软化 , 最后融成皮裹着肉泥。
[ 你的情形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 明明已中了剧毒却未发作 , 虽有盗汗却不甚严重 , 甚至你还能自行清醒向我求救…… ] 他又看了屋外那张红纸一眼。
[ 看在你这人还有值得救的价值不妨告诉你 , 你应该是个死人了 , 是门外那张联子救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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