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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怜爱奴(8)



由于两人都站在他身后,所以没看见努力登高的黑色小虫,以及他泛白出汗的酷颜。

那只正在勉强支持的螂蝴被季小奴的身影挡住,那票叫化子都误以为追云山庄的庄主被帮主的义女气得脸发白,心中为她捏了把冷汗。

听说帮主非常宠爱少帮主,有意将帮主之位传给她,他们可不想少帮主在他们的地头上出事。

“喂!忘恩负义的,我说话为何不回答,是不是瞧不起叫化子呀!”她故意掀开他的衣衫,让螂蝴儿爬进去。

“小奴,我错了,你……行行好,饶……饶我这一……回,我发誓什么都……都听你。”

“真的?!”她用怀疑的眼神一瞄。

“千真万确,我从没骗……骗过你。”该死,它快爬进单衣里了。

在家变未酿成前,他根本不惧怕这类小虫子,偏偏剑魔师父为讨小奴欢心,不惜拿他来试验小奴的新药效用,狠心地将他丢在布满螂蝴儿的小黑洞。

虽然赤裸的身体涂满小奴特制的驱虫药,螂蝴儿不至于咬伤他,但洞底小到无法翻身,成千上百的小虫儿在他身上爬行。

十个时辰后,爱玩的小奴才想起她的小试验,而他早已吓晕在洞穴底,从此惧怕螂蝴儿。

“唉!你真没用。”吹了个短哨,螂蝴儿爬向她的手心。

她可不是良心发现放他一马,是怕他丢她的脸晕倒,怎么说他们也可算是同门。

一见螂蝴儿被放回竹筒内封好,恩天随不待她有所反应,眼明手快的抢过竹筒,扔给一旁目瞪口呆的柳膺月,谁教他爱看笑话。

不等她开口,有力的铁掌箝住也纤细的手臂,强行拉她入内。

“小随子,你出尔反尔,我咬你。”一张口,她狠狠地咬住捉住她手臂的主人。

她不是善男信女,不讲是非公理,总之谁得罪她,下场是十个惨连在一起。

恩天随皱眉,不去瞧泛血湿透衫布的伤口。“上寅,开仓放粮。”

“是,庄主。”愣了一下,江上寅忠心地奉命行事,心头却有挥不去的疑惑,庄主似乎认识全身脏兮兮的小乞丐,而且,怕他。

柳膺月更是一脸呆样,手捧竹筒地追上前。“大哥,你……”

“不许问,把它养肥,瘦了一丝一毫我切你的肉喂它。”他摆出一副冰冷的模样说道。

这么难堪的事,他决计不言。

“嗄?!什么?”养……虫?

天地一下子变色,柳膺月拙拙地眨了眨眼,目送失常的大哥拉着挣扎不已的小乞丐,往他居住的擎天楼而去,留下一节竹筒。

这……虫儿要吃什么?

他开始头痛了。

☆☆☆

“反了反了,你忘恩负义、忘恩负义,居然对你的救命恩人施以暴力,存心要折断我可爱的小手臂是不是?你说呀!你说呀!”季小奴得理不饶人地猛戳他硬邦邦的胸口。

恩天随没去理会她小孩天性的幼稚举动,拉她坐在花厅的大椅上,倒了杯茶让她润润喉,免得骂坏带着甜嫩的娇美嗓音。

“早知道就不救你,让你曝尸荒野被野狗拖去啃了骨,尸骨无存的当个孤魂野鬼,日日夜夜徘徊在山林沟渠哭泣。”

她越念越气。“你死人呀!不会应一声。”

看她骂累了,他才柔柔地拉高满是补丁的乞丐装袖口,他知道刚才的力道捉不伤她,但心里总是放不下,非要瞧上一眼才安心。

“我以为你再也不想理会我。”他真是这么认为。

“我是不想理你呀!”她不甘心地用指尖扎他的伤口,“你很没有良心耶!说走就走,连张字条都不留。”

心一痛,他眼微张。“我等不到你,你生气了。”

她很少生气,但一旦生了气,谁说情都不成,马上翻脸,他久候不到她的归来,只好黯然离去。

“我当然生气,我是你的救命恩人耶!你怎么可以不经过我的允许,随便和女人上床,一点都不尊重我这个救命恩人。”

咦!她的意思莫非……“你生气的原因是我没事先知会你一声,不是因为和女人上床?”

随着她的点头,一股莫名的气在燃烧。

“你不吃味?”

“吃味?!”季小奴讶异地看着他。“为什么要吃味?老魔头说男人不找女人做那档事不正常,我一直以为你不正常呢!”

忍耐。恩天随按捺着一肚子火气,她居然不嫉妒,那他这四年内疚个屁,连个女人都不敢碰,就怕她不谅解。

结果守了近十四年的身,小妮子竟当他不正常!

“师父的行为不能以常人论,有些男人会为了心爱的女子守身一辈子,这是一种至高无私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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