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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天随苦涩地搂搂她的肩头,他甚至无法抱紧她。“我会保护你,除非我死。”
“呸!呸!呸!”季小奴朝地上吐了三口唾液。“你少忘恩负义,欠债没还清就想去投胎,别想让我下辈子辛苦的追着你索讨。”
“小奴,你喔!”他轻轻叹息,吻上她的唇。“叫我如何不爱你。”
“唔!因为我也爱你,商人之女最会做生意,这辈子你就先还利息。”她一个不小心颠了一下。
“小心。”
他只顾着要扶她,忘了自己体力快透支,左脚软虚,两人失衡地往后倾,恩天随怕地上石砾尖细伤了她,以身护着她背着地,形成女上男下的暧昧交叠。
在这种情况下,他居然忍不住拉下她的头,吻住她嫣红的香唇,双手在她背脊游离。
“拜托,大哥,你不要以为庄里的人都中了毒就可以胆大妄为,请考虑我们这些尚能走动的人。”
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不怕羞地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苟且之事,真是死到临头不悔改,怕恩爱没人知。
“闭嘴,拉我们一把。”他没力量自行爬起来。
柳膺月讥笑地拉起他们。“有力气做那档事,没力气站起来,看来你的下半身挺活跃的。”
“少讽刺,上寅呢?”他不想浪费口舌争吵,至少保留一些体力。
“去佛堂扶义母。”
目前尚有能力救人的,就只剩下恩天随、柳膺月和江上寅三人,而千丈雪照理说应有能力自救,可是不知怎么搞的,她的情况不比独孤轻狂好。
三人缓慢地走着,沿着陡梯走向众人聚集的大厅,恩天随将季小奴轻搁在空椅上,斜看或躺或坐的仆从,心中无限欷吁。
难道天要亡追云山庄吗?不知敌人何时上门索命。
“不要担心,天还高得很,一时之间垮不下来,你可以先留遗言。”季小奴打趣着。
“如果有机会,我要你先走,不要平白牺牲无辜生命。”他语气沉重的交代着。
谁不无辜,又有谁该死?“你呢!”
“我死不足惜,只要你平安无事,反正我十四年前就死过一次,不在乎多死一次。”
好窝心哦!我没爱错人。“放心,玩不死人的。”
玩不死人?即使全身软得像一滩泥水,独孤轻狂的耳朵可利得很,没漏掉这一句关键。
“小……小奴,同样的手法使两次是可耻的,你……你没新招式了吗?”啐!这次她玩过火了。
等他毒一解,一定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季小奴眨着不解的眼皮。“我听不懂你的意思,不过如果有人被同样手法耍两次,好像也挺可耻的。”
“解……解药给我。”他十分确定是她玩的把戏。
“高手也有落难的一日,你被毒傻了,要是我有解药早就自己服用,然后跳起来嘲笑你们无能,何必趴在椅子上。”
独孤轻狂怔了一下,想想她的话倒有点道理,不过怀疑心仍未消退,她太奸、太会作戏,叫人放不了心。
“师父,你错怪小奴了,是我的仇家寻上门,和小奴无关。”恩天随解释着。
“哼!你的仇家也太会挑时间,多拉几个来陪葬,连你心爱的小奴都得和你死相随。”
小奴,是的,他的爱,生平最放不下心的人,他想开口说几句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当他在痛责自己时,江上寅的声音在门口响起,随即推了一个女人进来。
“的确会挑时间,女人的嫉妒真是可怕,发起狠来连神佛都挡不住。”果真最毒妇人心。
“上寅――”
“庄主,我想你该亲自审问一下表小姐,为何全庄中了毒而她没事?”
“娉婷?!”恩天随质疑的眼神望了过去。
头发有些散乱的任娉婷抬头一看,满厅虚软不堪的仆从、奴婢,讶异的茫然神情布满脸上,她伸手捂住惊喘的檀口。
不应该是这样,为什么和爹说的完全不符。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失神地念着,不知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情况。
“你敢说不知道,这是我在你房里搜出的瓷瓶,里面还有软筋散的余粉。”江上寅将瓷瓶往地上一扔。
不容狡辨的证据摆在眼前,众人烁烁如炬的目光直视着任娉婷,她终于受不住的掩面而泣。
“我……我真的不知道什么叫软筋散,爹明明告诉我是鞠情花的花粉,所以我才……才……我真的不知情。”
“鞠情花?!它有什么功效?”恩天随相信她是被人骗了。
任娉婷含着泪,眼蒙蒙的说道:“鞠情花是一种……可以使心有所属的人移情别恋,并爱上睡醒时第一眼瞧见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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