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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眼中的他是阴狠残暴,但和常年生活在火蝶谷的三位活宝一比,他就变得有些可笑且格格不入,如同狼中鹿,注定要成为他们口中食。
“你算老几,要女人到妓院找,少动小奴的脑筋。”小奴配他,糟蹋了。
“死老魔,少教坏小孩子。”千丈雪先是娇柔的说道,倏而言似冰。“给我排队投胎去,小奴不是你能沾。”
柳膺月嘀嘀咕咕。“什么小孩子,我不就还没断乳。”
薄云遮日,天眼不开,偏他的嘀咕声传进独孤轻狂的耳中,换来冷冷一瞥。
“我说那个死小孩是谁家的,快带回去吃奶,可别在人家厅堂拉屎把尿。”
他的话引来江上寅气梗难疏,想笑又不敢笑出声。
“我是柳……”柳膺月犹不知天高地厚的想开口。
恩天随适时的插话。“师父,他是我义弟柳膺月,人鲁口拙,你别见怪。”他用眼神暗示义弟别说话。
“喔!难怪了,一对笨兄拙弟,我同情你们的父母。”独孤轻狂勉为其难接受歉意。
有气难伸的柳膺月双唇紧闭,他终于知道季小奴为何难缠又古灵精怪。
物以类聚。
“师父,我和小奴是真心相爱,今生非她不娶,所以师……”
“别叫我师父,你不娶老婆干我何事,绝子绝孙是你家的事,不要拖累我们小奴。”
千丈雪在一旁直点头,表示你不要和我们抢小奴,否则要你好看。
逼不得已的情况下,恩天随祭出绝招。“小奴已是我的人。”
“噢!小奴已是……咦!不对……”独孤轻狂脑子转了一圈,眼瞪大。“你动了我的小奴?”
“什么?!”千丈雪随即领悟话中含意。“你死定了,浑小子,我非杀了你。”
两道飞快的身影同时出手,却在指近他咽喉三寸处定住,表情由狰狞转为尴尬,悻悻然地将手缩回去。
“小奴――”
季小奴臭着一张脸,小脚疾步,怒气冲冲如悍雕似地冲了进来,踮起脚尖指着阴魂不散的活灵。
“谁是你的小奴,谁又想杀了谁呀!年纪一大把不知检点,简直丢尽我的脸,以后出门别说认识我。”
为老不尊,敢动我的“私人财产”,活得不耐烦。季小奴瞪得眼睛直突。
“哈!哈!我是开玩笑,笨小子是我徒弟,我哪舍得动他,小奴别生气。”
“是啦!小奴,太久没见面,我和老魔是试试他用不用功,学了十年的功夫是否疏于练习。”
喝!变脸之快当属这两人为首。
“是吗?”季小奴看看这个,再瞧瞧那个。“两位好兴致,专程从火蝶谷赶来试人武功。”
独孤轻狂讨好地涎着笑。“几年不见,小奴出落得更加标致,我是来帮你赶蜂驱蝶,免得遭人‘轻薄’。”
说到“轻薄”,他眼含千刀地射向恩天随,意指他是不要脸的狂蜂浪蝶,妄想撷取人蝶之花。
“老魔头,谎话越讲越溜,还有……”她的眼光放在他背后那把擎天剑。“你干么把烂剑带出谷招摇。”
“我……嘿!剑在人在,恶习难改。”他忘了此剑多是非。
“少装傻,这笔帐先记着。”然后她笑着挽住千丈雪的手臂,“毒姑姑,你愈来愈漂亮了。”
“呵呵呵!小奴真有眼光,我也是这么认为,天生丽质难自弃,害我好苦恼哦!”
千丈雪抚抚自己细白如雪的美颜,犹陶醉地笑眯了眼,双脚踩在云雾里,轻飘飘地不知坠下地的痛楚。
看着季小奴甜美的笑容,她隐约听到磨牙的声音。
“你以为我在赞美你的祸水容貌呀!念了多少回,要你遮遮犯桃花的脸,你是嫌谷口的尸体没山高。”
千丈雪笑意凝结在嘴角,眼中的得意换颓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宝剑和美人,江湖人士之最爱。
为了夺取擎天剑,天下英豪几乎尽出,因此剑下多亡魂,但仍止不住野心人士的觊觎,一波接一波地涌上送死,追云山庄的擎天楼就是以此命名。
千丈雪既为毒仙,容貌出尘如天人,自然吸引为数不少的爱慕者死守谷口,而独孤轻狂的妒性大,擅入谷内者――杀,所以谷外枯骨甚多。
“哼!你们两个都跟我进来,咱们好好聊聊――”
头一扭,季小奴率先走出大厅,独孤轻狂和千丈雪像做错事的小孩头低低的,互相推拉地跟出去,不敢多言。
“大……大哥,他们真是你的师父和师姑?”这……太离谱,教人无法置信。
“如假包换。”
“庄主,他们似乎对你有诸多不满,下手毫不留情。”江上寅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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