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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抚着她清丽无伪的雪颜,指尖有着无数的爱怜,轻轻柔美地画过她如黛的细眉,长卷倔强的睫毛,固执小巧的鼻梁,来到她嫣红的唇瓣。
她是那么美,美得叫人无法抗拒,美得夺去他所有的呼吸,心只为她跳动。
“我的绿儿,永远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阳光,答应我。”
她的美令人失去信心,爱得小心翼翼。
“傻瓜,我们盖过章,我绝不会离开你,除非……”左天绿故意吊他胃口。
“除非什么?”沈烈阳紧张的问道。
“除非你有打老婆的恶习,不然这辈子你得做牛作马养活我。”
老婆?他鼻头一酸。“疼你都来不及,我哪舍得打你。”
“哼!你最好言行一致,我大姐可是全台湾最厉害的律师,你要敢欺负我,她会告到你没裤子穿。”
“是喔!我好害怕。”他玩笑似地逗弄她。
“你不要以为我在危言耸听,我二姐的拳头很硬,她会打得你爹娘都不认得亲生儿,而我二姐夫是混黑社会的,手段更狠辣。”
笑得柔情的沈烈阳揉揉她的发。“永远不会有这一天,我比你更想拥有幸福。”
四目相凝,一切情意尽在不言中,两唇自然地黏在一起,过了许久之后,他们才想起沈盈盈的存在。
低头一望,哭累的沈盈盈趴在左天绿肩膀睡着了,偶尔还有一抖一动的抽噎声。
“我抱她上床。”
沈烈阳接过不轻的小侄女,走到沈盈盈的房间放下她,轻手地为她盖上被。
左天绿倚在门口等待,神情十分严肃。
“可以谈谈吗?”
第五章
夜晚的风有一丝凉意,怕冷的左天绿将身子偎入暖暖大怀抱,头枕在他的肩膀。
他们并肩坐在白色的雕花秋千上,这是她一时脱口而出的童年心愿,沈烈阳二话不说地叫人架秋千,并在上方加盖一个圆型凉棚。
“你想问什么?”
她握住他的手贴在面颊上。“盈盈的母亲是个怎么样的女人?”好舒服的手心,让她舍不得放下。
回忆像潮水,沈烈阳望着远方闪烁的星子,前尘往事似乎已离得很远。
“玉娉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女孩,从小就和我们家小孩玩在一起,和我们算得上是青梅竹马。”
“玉娉?”青梅竹马到头来是重利轻别离,她讨厌所谓的青梅竹马。
他听出她语中的酸意。“叫她大嫂也成,因为太熟悉了,彼此年纪又相近,所以习惯唤名字。”
“是吗?我看不只如此吧!快把你们的奸情从实招来,自首无罪。”
“奸情?”他失笑。“我们是有过一段纠葛,但是已经过去……”
年少时,大家对男女情爱都有一份好奇,由于两家的交情向来不错,大人们有意任其发展,看能不能结成儿女亲家。
玉娉长的很美,像朵娇艳的水仙,他和大哥同时对她有好感,而她选择了他。
美丽虽然赢得一段感情,但是她的依赖心太重,老是疑神疑鬼,心性不定的他正值贪玩的年纪,哪懂得什么真情假爱,以为性就是爱。
后来他又认识一位甜美的小学妹,渐渐疏离了玉娉,感觉不像以往的浓,不过偶尔还是有性的联系,因为纯朴的小学妹比较保守,不肯跟他上床。
而他年轻气盛,正是需求量最炽的峰顶,不能太久没有女人来排泄体内多余的精子,而她便是纯感官的发泄体。
由于两人约会次数递减,一见面除了上床就不再有温情,生性多疑的她开始紧迫盯人,最后发现他脚踏两条船的事实。
她哭、她闹,甚至割腕自杀,而他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结果玉娉去沈家哭诉她怀了他的孩子。
他死不承认,因为他自认防护设施做得滴水不漏,她不可能受孕,在苏家一再施压下,他受不了沉重的责任而决定出国留学。
那年他二十四岁。
不到两个月他接到家中来电告知,玉娉和大哥已经结婚的消息,而怀孕一事根本是她的慌称。
“年少轻狂,我所做的事有可能发生在每一个男孩身上,直到现在,我仍不认为有错。”
“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她指的是盈盈。
沈烈阳轻叹。“不是,我大哥很爱她,不计较婚前和我的那段荒唐往事,他们婚后三个月才受孕。”
“噢!”兄弟共妻,的确荒唐。
“噢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他故意板起脸,一副人格受污辱的表情。
左天绿不依地捶了他胸口。“噢是代表没有意见,这件事只有你们兄弟才知晓。”
“我真的要提出抗议,我早在他结婚前就出国,一直到孩子落地才回国,时间是一年半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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