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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妮莎修女口齿不清老扯我后腿,跟她去只会丢人现眼,比我单枪出马募的款项还少。”还被人家赶出去,要她们去街上抢劫有同情心的笨蛋。
“凡妮莎修女是位资深修女,妳不能随意批评。”嘲笑别人是一件可耻的行为,毕竟少了一颗牙的凡妮莎修女肯为修道院出一份力。
“是,玛丽亚姊妹,那妳要不要和我一块去募捐,向刑风企业讨回身为修女的尊严?”朱黛妮企盼的要求着。
“这……”她好想有隐身术,倏地消失。“不好吧!我只是唱诗班的修女。”
“没关系啦!咱们用诗歌感化他。”她嘴角浮起恶意的笑容。
左芊芊好笑的扯扯她的脸颊,“说,妳是不是想算计我?”
“才没有呢!妳的歌声是天上绝无、人间仅有的一脉清泉,相信抠门大师一定大受感动。”烦死他。
她听过芊芊姊动人的歌喉,一、两个小时下来是美妙的享受,但是连续唱上八个小时,那就……很痛苦,非常的痛苦,好听的声音也会转变成无数的小蚂蚁在脑干中挖个不停。
烈酒浅尝即可,喝多了就是生不如死,只想把自已埋了。
“院长那方面不好交代,妳还是和凡妮莎修女……”说人人到。
艾莲娜带了一位低首不语的女孩走了过来,八成又是编了一套谎言骗来的。
“玛丽亚,玛丽安,她是今天刚来的见习修女玛丽莎,妳们要好好照顾她。”
玛丽莎?
院长取名真没创意,光是一些洋名儿,中国字博大精深也不应用一下,枉她住在台湾十年有余。
两人相视一望,玛丽安向院长提出她的请求。
“X的,我为什么要接下那件工作?有本事你自己去摆平,别想拖我下水。”
光滑的桌面遭人重重一击,垃圾一般的文件往一旁倒下散开,满地的零乱无人收拾,只听见一句男人的低咆声和几声窃笑。
刑风企业表面风光,经营项目以保全为主,小至家庭保全设备,大至国家元首的保镖项目,有人出钱就派专人保护,工作效率媲美日本的神风特攻队。
不过,其实刑风企业的前身是有名的刑风帮,几年前帮里的某人突然发神经……呃,是良心发现,因此逼着老大改邪归正,彻底地漂白并和警政署谈好条件,所以有了刑风企业的存在。
刑风企业的人才大多有黑道背景,在保全方面自然得心应手,道上的兄弟好歹忌惮其昔日的威名,任何事一旦有刑风企业的人介入,大部份的兄弟均会给面子不去找麻烦。
因为如此,刑风企业才能在短短的数年间跃居保全事业的龙头地位,规模由当年的几百名员工扩充到如今数千人的企业,蒸蒸日上的业务经常忙得大伙焦头烂额,一不小心就犯了某人的大忌,接下他最讨厌的工作——
与警方合作。
这个某人姓夏名维森,刑风企业总经理,孤儿,三十岁,未婚,为人无礼又放肆,小气到连自个兄弟都斤斤计较,对自己也一样苛待。
别看他外表一副光鲜亮丽,其实里头那件衬衫已穿了十年,内裤缝了又缝,正反面早分不清,他照样我行我素的小气到底,和钱有宿世大仇,谁都休想从他身上挖出一文半毛。
而他之所以能见人,全赖老大,应该说现任总裁,和位居他之下的副总经理打理,每隔个两、三个月就自掏腰包为他置装。
说实在话,他的西装之类的衣物很容易破损,可不管他多么小气,“乐捐”他衣服的两人绝不允许他破坏企业形象,破了一律淘汰不准补,免得让外人以为刑风企业穷得发不出薪水,堂堂总经理居然穿乞丐装上班。
其实说穿了是他筋骨太活络,老是坐不住办公室,一有活动手脚的工作就抢先一步接下,和自己手下争抢不是他份内的“运动”,几回下来,衣服不破都难。
劝阻多次无效之后也就由着他去,黑社会出身的鲁汉本就爱逞强斗勇,尽管外在漂白成为社会中坚份子,内在仍是那个靠拳头打天下的黑阎王森哥。
“你们那是什么鬼表情?要笑不笑的死样子像老子的屎,别以为打人海战术就会让我屈服。”
夏维森火气十足的点起烟,无视自己订下的戒烟规章,大大的禁烟标语就张贴在眼前,他是严以待人宽以律己,只有他能在办公室抽烟,其它人哈到死吧。
由左到右站了六、七名与他亲如手足的兄弟,上至总裁、副总经理到安全主管,还有一名什么头衔都没有却万事包办的“杂工”。
他是企业中的“影子”,也就是不向外透露身份的一级机密,专门私底下作奸犯科,合法的清除阻碍正业发展的清道夫,手底下有二十几名不逊于CIA的敢死冲锋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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