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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管也没人啰唆,自己赚钱自己花,不用担心婆媳不睦,妯娌不和。
「不想当寡妇?」他不解。
她深吸了一口气。「我丈夫在哮天寨。」
闻言,凌云衣神色倏地一厉,「他是盗匪?」
「是。」她必须说出实情。
这是个非常惊险的赌注。
「你想替他求情?」只怕是来不及了,为匪者,剿。
「不是。」求情无用,她深知本朝律法。
「不是?」他又迷惑了,思绪被她牵着走。
「剿匪不一定要赶尽杀绝,还有招安。」一线生机。
一听到「招安」,凌云衣的双眸微眯,迸出锐利。「哮天寨有什么资格招安?我三万人马不出七天就能灭
了。」
这小子几时这么嗜杀了。「那么你这方要损失多少兵马呢?以徐豹为首的匪众占山多年,自有他们不可小觑
的实力,拚个鱼死网破也能杀你五、六千名兵士,你要如何面对这些等候兵士回家的亲眷?」
「你..」她居然使出动之以情这一招,以兵士的家人为出发点让他将心比心,少些杀戮。
「还有,皇上只让你剿匪,可没允许你让他的兵去送死,能招安时为何不招安?留下有用的兵力,如今边境
时局不稳,回鶄、契丹连连叩关,让招安的匪众去边关镇守不是一举两得,缴收的银两还能充作军备。」
「你到底是谁?」她说话的语气和眼神让他似曾相识。
看着他困惑的表情,皇甫婉容浅眸轻笑。「一个想保住丈夫脑袋的土匪婆子,希望将军高抬贵手。」
「你自称土匪婆子,理应同罪论之。」他的意思是将她扣押,以免放虎归山,她的聪慧不亚于男子。
「我丈夫曾失忆三年,不久前才归家,他在外做了什么全府无人知晓,丈夫当了匪徒,我不是土匪婆子吗?
将军当笑话听听别当真。」她解释赵逸尘沦落为匪也是情有可原,他不记得自己是谁,只能栖身匪寨。
「但是他杀人越货是事实,难道别人就活该被杀、被抢,被一群亡命之徒弄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连端
敬亲王都敢抢,一般平民百姓肯定更加苦不堪言,匪祸为患。
她呼吸微滞,喉咙紧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没说我丈夫无罪,只求让他戴罪立功,以杀止杀来赎罪。」
以杀止杀..「我姊姊也说过这句话..」
那时他们和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皇上,在御书房针对越王造反一事起争执,太子说劳民伤财,有违天理,而
姊姊目光坚定的说出「以杀止杀」,不杀了越王,越王会杀了更多人。
结果先皇把亲生子越王给杀了,平息一场争执。
「你姊姊一定很欢喜你从一顿吃三碗饭的小胖子,变成今日昂然而立的大将军。」皇甫婉容一脸的怀念与骄
傲。
冷锐的丹凤眼一眯,「你怎么知道我幼时的情形?」
她面上一凝,眼神飘忽。「猜的,我也有个弟弟,今年要考秀才,小时候也挺能吃的,常抢我碗里的饭。」
他也抢过姊姊碗中的白饭,老觉得姊姊的饭看起来比较香,而他还很饿。「你说的事我会考虑,你走吧!」
「将军,别敷衍我,我听得出来..」蓦地,她眼露讶异。「这个香囊你怎么还在戴?都过了十几年了,柳
条旁的大肥鱼都褪色了,早说你这只猫爱吃鱼,绣条鱼..」
抬头一看凌云衣震惊的神情,皇甫婉容有些闪避的避看他的眼。
「为什么你会知道是鱼不是猫?所有看过的人都认为那是一只猫,只有绣这香囊的人晓得它是大肥鱼..」
震撼不已的凌云衣正要追问,刚好有人闯入打断了话题,此事也就不了了之,未再问下去。
但是他充满疑惑的眼不住地往皇甫婉容身上打量,次数多到帐篷内的众将领以为他看上这名小娘子,等剿匪
完毕后,将军府后院会多出一名娇美姨娘,将军夫人又要大吃飞醋了。
一会儿,一干人都出去了,凌云衣神色复杂的注视皇甫婉容好久,似乎想从她脸上寻到什么。
「我答应你招安的事。」她该高兴了吧?
「真的?」她喜出望外。
「令夫赵君山?」妻子看到他回去,也是这表情吧!
年已二十七的凌云衣娶的是他恩师的女儿,两人自幼就认识,从小吵吵闹闹到长大,是对叫人好笑又好气的
欢喜冤家,生有二子一女,因其女肖姑,最得他宠爱。
「是。」君山做了什么?
没等她开口问,凌云衣面色微愠。「他抢了我的功劳,徐豹的脑袋是我的,他抢先一步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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