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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袋主母(63)



省得惹祸,徐大当家把她宠坏了,惯得有如村夫愚妇。

「是我们没看好她,让她走出赵府。」骆青十分自责,看守徐芸儿的事是他自个儿揽下的,他却去了映月

楼。

佳人有约。

「人生地不熟的,她怎么会恰好撞上林校尉?」这也未免巧合得令人生疑。

徐芸儿蠢归蠢,还没蠢到瞎了双眼,穿了军服的军爷她会认不出?傻楞楞地往枪口上撞。

「你们有没有想过,她出门的目的地是去哪里、要干什么?」重新净了面的皇甫婉容指出他们没想到的盲

点。

几个大男人面面相觑,女儿家出门逛个街有什么?会有问题吗?

「先去查查我家那继母或二弟那一家子吧!」早在徐芸儿府里说出自己爹是哮天寨的大当家之际,她就有预

感不太妙了,如今徐芸儿人又被抓,她才不信只是单纯的巧合。

「赵逸风..等等,我好像见过他在先锋营附近走动,至于有没有入营我倒不知情。」

军营的戒备森严,他不好靠得太近,只能在外围蹲点,看看大军有没有出兵的动作。

皇甫婉容看看自家夫君,再瞧瞧其他两人,叹气他们的迟顿到难以置信的地步。「明烟,你去问问粮食行的

金掌柜,看这几日有没有人大量购粮,若有是何人所买,送往何处。」先锋营的粮草补给不足,若要留下,得

先解决吃的问题。

明烟一应,「是,奴婢这就去问。」

「明霞,你到二门外跟周拐子聊聊,不着痕迹的探出今日是谁陪徐姑娘出府的。」

「是,奴婢马上去。」明霞应得很轻。

出门前,另唤一名叫采月的二等丫头在门外候着,主子有任何需要便可立即入内伺候。

男人们顿觉尴尬不已,有些反应不如人的自惭。

过了好一会儿,回话的人来了,先回来的是明霞。

「大少奶奶,周拐子说是二少爷陪徐姑娘上街散心,他一边安慰徐姑娘不要伤心,大少爷迟早会看见她的

美,一边鼓动徐姑娘去首饰铺子走走,买些金钗银簪妆点自己,好把大少奶奶比下去。」

皇甫婉容心中有数了。

「首饰铺子就在徐芸儿出事的那条街,两处相隔不远,若是有心人一引,能不撞上都难。」赵逸风想要做的

是为难长房,让长房受到牵连,一败不起。

「那只死耗子,给他钻了漏洞。」骆青怒喝。

又过了一会儿,明烟回来了。

「大少奶奶,粮食行三日内卖出三万石白米,与铺子里二万石白米同日送至城外的先锋营,说是二少爷尽忠

报国捐给军爷的。」

果然是他!

还真是有钱,就不知是慷谁之慨。

皇甫婉容听到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徐芸儿和谢氏走得太近,徐芸儿口风不紧又太容易相信人,谢氏手段

是何等高明,轻易地把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耍得团团转,掌握在股掌之间。

赵逸尘的脸色为之铁青,前所未有的难看,雪白瓷杯在他手中化为赍粉,骆青气得牙痒痒的往桌上一拍,留

下肉眼可见的五指掌纹,而水闲庭始终一言不发,眉头却紧得足以夹死蚊子。

「你们想过要怎么做了吗?」发恼是无用的,重要的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别人都发招了,岂能坐以待毙?

「什么意思?」

男人们想着要如何救出徐芸儿,此乃当务之急,若未能全须全尾的将徐芸儿带回胡阳大山,徐大当家会剐了

他们。

「是战还是降?」皇甫婉容语调说得很轻,如萤火轻颤。

赵逸尘和水闲庭听懂了,刷地神情绷紧,血色转淡地看向她。

骆青是武夫,听不懂颇富玄机的一句话,他一脸纳闷地看着皇甫婉容,但也知道这应该不是好事。

「数千匪众和三万训练有素的精兵,你们认为胜算有多少?还是趁未有人死伤前先订好三千口福棺,省得到

时候棺材店涨价,得用多一倍的价钱买棺..」

生意人最善算计,算盘珠子一拨,哪里有利可图哪边去。

「容儿..」她这话太吓人,但赵逸尘说不出她的话是错的,因为她说的是实情,哮天寨的杆匪再强横,也

绝对打不过正规军,何况人数上的悬殊,说是直接辗压一点也不为过,哮天寨众人毫无生机。

但是降..成了阶下囚还有什么活路?从犯发配流徙三千里,几位当家只有一种下场——斩首示众。

「降不一定是死路,你们听过『招安』吗?」不用打仗,直接坐下来谈谈,谈好了便船过水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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