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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袋主母(36)



人的痛处。

「大少奶奶你的气性也真大,太太说的不过是气话你也当真,她当时也是恼了才口不择言,再加上府里正在

办丧事,谁的心里都不好受..」李嬷嬷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大少爷,心里冒虚汗,牌位上的爷儿不就在这里

嘛!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过路神明祢有怪莫怪,太太是主子,做下人的总要帮衬二一。

「你谁呀?」倚老卖老。

皇甫婉容是真的不认识她,原主被赶出赵府的前后事她都是由浅草和夜嬷嬷口中得知,赵府那边的人是一个

也不识。

只是她一脸气盛的仰着头,李嬷嬷以为她在气头上,故意装出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刁难下人。「老奴是李嬷嬷

呀,大少奶奶可别气过了头连老奴都不认,当初可是老奴陪媒人到皇甫家下聘,取走大少奶奶的庚帖。」

她在讨人情,意思是给她个面子,别为难太太了。

「这里有你说话的分吗?一个奴才也敢越俎代庖,你当我跟你一样是个奴才。」可见平日有多嚣张,仗势欺

人的事肯定做不少,狗肖主人,咬人入肉三分。

「大少奶奶..」李嬷嬷面皮涨红,羞臊得眼眶都红了,打从她跟了太太后,就没人敢这般羞辱她。

奴才?!多么重的一句话,要不是今日被提起,向来作威作福惯了的她都忘了她只是全家人都捏在人家手上

的下人。

「好了,你退下吧!让我自个儿跟她说,你委屈了。」连她的人也敢折辱,真当是无法无天了吗?

「不委屈,老奴就是太太的奴才,一辈子为太太做牛做马。」她口说不委屈,眼里却委屈得直泛泪水。

她这是要太太为她作主,别寒了下人的心。

「好,好,是个忠心的,我晓得你的难处。」谢氏像是个悲天悯人的慈心妇人,软语安抚着跟了她大半辈子

的仆妇,一转头,柔和的面容上多了一抹严肃。「你就不能软和些吗?」

被指性子太刚硬的皇甫婉容「软和」一笑。「太太这话有趣了,当年我还不够软和吗?可是我得到什么?丈

夫一失踪生死不明,我这头还忧得不能眠呢!太太你就让人把怀着孩子的我赶出门,不给我一丝辩解的机会,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你心狠手辣,为想独占家产铲除异己呢。」

不是她肚皮生下来的都是外人,赵家长房嫡长子是,妾生的庶子亦是。

谢氏面一凛,冷厉暗藏。「媳妇呀!我当时也是急昏头了,误信大夫的诊断,这才对你有所误解,心想着尘

哥儿遭逢不幸,你又守不住,急到气极了,只想眼不见为净。」

她没有一句道歉,话里话外是别人的错,她一点错也未犯,只不过人老了犯了急性,耳根子一软便迁怒他

人。

可她那一句「守不住」又暗喻年轻媳妇守不了节,当着媳妇的面给赵逸尘上眼药,她这做婆母的怀疑是理所

当然,丈夫不在身边自是孤枕难眠,若是一时不慎做了错事也是有的。

所以她接着便对赵逸尘解释,她会误会也是人之常情,谁叫你妻子就长了一副不安分样,她只把人赶出府而

未捉去沉塘已是她的大慈悲了,怪不到她头上,她只是做了她应该做的事。

「母亲这话就说岔了,就算你误会容儿,可隽哥儿有何过错,母亲若不舍孩儿又怎么会忍心对稚儿视而不

见?难道这件事里母亲全无过错吗?还是你想说隽哥儿不是赵府子孙。」

说法漏洞百出。

「这..」她话被堵住,面色青白交加。

「相公,该不会就像城里百姓所云,太太是容不下我们长房,你和隽哥儿都不在了,二房便能顺理成章的接

掌赵府,不是亲生的娘难免偏心,果然继母都是坏心肠..」

「住口!住口!什么不是亲生的就会偏心,老大还不是我照看着长大的,我有伤他一丝一毫吗?你们说的这

些话是剜我的心呀!昔日对你的好是白费了。」她假嚎。

「那是因为我十岁前大多住在外祖杨家,我大舅舅、二舅舅是带兵的武将。」他们两人只要往赵府一站,出

身低的谢氏便不敢吱声,只能把他当小祖宗捧着。

赵逸尘能想起的过往并不多,但他记起了舅家的几位长辈,这些年边关又不太平静,他两位舅舅一个调往京

城的京畿营,一个任河南总兵,家眷都带了去,全不在通化,而外祖父也于四年前过世,杨家老宅如今只剩下

老仆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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