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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任张毅,何况他欺的是我,和你真的一点关系也没有。”江柳色说得和颜悦色,可她却听得一脸怒火。
“什么没关系,将来我会成为你的妻子,不先立好威望怎么成?”她已经想好怎么管她这一大群下人。
他为之失笑。“我视你如妹,哪来婚嫁之说。”
“不管,我就是要嫁给你,你也一定要爱我。”华依蛮横的说道。
“你忘了我已有未婚妻。”对于远在扬州的她,他是怜惜多过宠爱。
她骄纵的仰起头。“我有客人之量准许她与我共侍一夫,只要她乖巧听话不与我争。”
江柳色愕然。
一旁的张毅则摇摇头,暗自祈盼二少主赶快平安无事归来,以堡主与世无争的宽厚性格,迟早会被逼娶一个不爱的恶妇为妻。
只有二少主能阻止此等恐怖之事。
而死寂无语的殷风却试图运气,好打通两腿之间的血路,早日下床寻找他的二少主。
是的,他的。
02
“为什么又是我?”
不平的抗议声在山拗中回音不断响起,绵延数里之长不停息,可见呐喊的人有多不甘。
三个月前差点灭了顶,结果救回了一个绝对是麻烦的麻烦,一切如意料中一般,好事绝轮不到她头上,有的只有硬往肩头塞的麻烦事。
瞧!她做了一件多么不可饶恕的事。
人性本恶、人性本恶呀!她何必为了一时的好奇把良心这玩意装上身去,救了人还嫌她不够卖力,非要降大任于斯人也。
她只想当个风骚妖女就好,仙子名讳就由天收去吧!她自愿让贤。
“做人不要太过分,叫你们一声师父是看你们老得快进棺材,偶尔的善心发作是免得你们死得不干不脆,不要以为可以从此予取于求。”
“潇洒怪,瞧她说得多无情,枉费我的用心栽培。”奇佬一副哀怨的模样。
“不要伤心,我的漂亮奇,我揍她给你看。”老眼一瞪的怪佬隔空弹指,小训了宋怜星一下。
抚着额头媚眼微瞠的宋怜星有说不出的恶心感,相处两年了,她还是不习惯见两个行将就木的死老头含情脉脉,一脸深情地在她面前上演亲热戏。
一个潇洒怪来,一个漂亮奇去,她浑身的鸡皮疙瘩全竖起来唱“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真是颓丧呀!
她的一生多乖舛,似乎逃不开任人摆弄的命运,浮浮沉沉地随冰逐流。
不错,是随冰!
别人随波多逍遥,只有她置身寒冰中,吞吐都困难,只能四肢僵硬地等着未知的下场,说不定会成为大清有史以来的第一具冰尸。
“你们两个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有本事去欺负郑可男呀!”柿子专挑软的啃呀!
“叫师姐,笨徒儿。”奇佬冷眼一丢。“月儿可比你乖巧多了。”
“是阴险狡诈才是,别偏得太厉害,我见识过她的手段。”一流的谋略家通常有颗黑心,不顾他人死活。
“口拙的娃儿,是圆滑,你要有她一半的聪明伶俐,我和怪佬就不用担心你被人骗。”他说得煞有其事似的。
是她去骗人还差不多。
天山二佬收了两位徒弟,其实心底都是疼惜的多,可是上了年纪不擅表达,只有用嘲讽来表现关心,有好东西还不是睁一眼闭一眼由她取去。
身外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清心是一日、烦忧是一日,何必徒惹尘上身,时时拂拭呢!
人生不过短短近百年,得意须尽欢呀!
“既然如此,你叫郑可……师、姐去浑水,徒儿笨拙不堪重任。”想阴我,门儿都没有!
山拗中不仅省了门板,连窗户都免了,一切都是自然天成的屏障。
八尺高,十丈宽的山拗里野生不知名的花卉,风雪常年飘不进洞口,四季如春地好似人间仙境,叫人流连忘返甘心终老于此。
不过,不包括贪恋红尘俗事的宋怜星,她是在外累了身心才回来泡泡疗百症的温泉瀑流,顺便看看老怪物死了没,她好造个坟,鸠占雀巢,宣称山拗是她一人所有。
尤其是温泉底和山壁间铺镶着无数宝石,每回她只拿一、两颗去兜售就够快活个大半年,康熙皇的国库都未必有此处丰富。
偶尔来此休息是不错的享受,长住就免了,她还未到需要养老的年龄。
“小星儿,送佛送上西天嘛!你不好只送到一半就叫她自个爬上去吧!”奇佬努力的哄她。
来这一套。“佛有三十三法相,老人家做做运动也好,以免筋骨提早老化。”
“你……你在指桑骂槐。”呜!他不要活了,叫小辈说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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