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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郑可男差点滑手。“你令我惊讶。”
“爱就爱了嘛!有何好隐瞒。”瞧她大惊小怪的,不就是个男人。
“我不以为你会坦诚相告,你挺别扭的。”郑可男忧心的说道。
“别扭?!”宋怜星不屑的冷哼。“跟两个老不死的怪老头相处太久,个性能好才怪。”
“成见。我倒觉得奇师父和怪师父相当有趣,人生当如此。”快意、自在,无视礼法。
“物以类聚,你本来就是一个惹人厌的怪人。”尤其比她美这点最令宋怜星妒忌。
同是美若天仙,可一个是妖女,一个却是天人,如此天壤差别叫人难以心服,郑可男的心可比她黑上十倍、百倍有余。
在另一侧,江柳色爱不释手地翻阅一卷医书。
“你真奇怪,明明有个日光堡广进财源不去理,非要栽在一堆花花草草里。”医者会有一堡之主威风吗?惨烈一脸狐疑。
江柳色软了神色。“钟鼎山林,各有所爱,如同贝勒爷独钟福晋一人,割爱星儿。”
“你……怪人、怪人,真受不了你的文诌诌,娶妻当娶德,你不觉得她太妖媚?”
他一股酸儒味,呛得他难过。
“星儿的好由我收藏即可,据说令夫人机智过人,常让贝勒爷有杀人冲动?”意即他亦非娶贤妻。
“那个该死的宋怜星,是她故意诬蔑我的。”他现在就想杀人。
炜烈的表情十分凶恶。
“请不要咒骂我的未来妻子,她和你已无任何关联。”他多少有点妒意吧!
“你当真要娶她?”炜烈也不屑和她有关系,他只要他的男儿。
“是的。”
“不后悔?”
“不后悔。”
“不介意她的出身?”
江柳色微笑地一道:“来不及介意,我已爱上她。”
“那她和我的那一段过去你能释然吗?”他不相信男人有此气度。
“贝勒爷,容我造次,若是福晋有相同遭遇沦落风尘,你会放弃吗?”不是最初,却是最终。
爱她,所以包容她的一切。
炜烈鹰眼一狠地瞪着他。“我会杀光碰过她的男人,然后将她锁在床上永远下不了床。”
“原来福晋是个认命的女人。”江柳色不好直言取笑,心想福晋似乎比星儿更加难驯。
或者说,根本无人能制,她是天人下凡。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想拧断你的脖子。”竟敢说到他的痛处。
别人娶的是贤妻良母,甘愿嫁夫随夫地相夫教子,不问天下事。
而他的娘子却闲不下来,家事、国事、天下事样样都管,东奔西跑地不肯安份,他是娶了妻反而追个不停,一刻不得安闲。
颈项微凉的江柳色可想活着娶老婆。“啊!该熬药了。”
“很好的借口,你的女人霸占我的爱妻太久。”炜烈怀念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她们感情看来不错。”还有人能让星儿咬牙切齿,真是难得。
两人有志一同的迈开步子。
“娘子,该回房了。”
“星儿,该吃药了。”
不过,他们好像未能如愿。
因为,她们是有主见的女人。
一对龙凤烛,四盘枣、生、桂、子,两杯交杯酒,一个大红喜字。
难得安份的新娘子静静地端坐床沿,喜气凤冠头上戴,一方红色喜帕覆盖,放在膝盖上的一双白皙柔荑竟紧张的直搓。
过尽千帆,历尽沧桑的泼辣女子居然害怕起洞房花烛夜,说来着实好笑,却又千真万确。
因为,她没嫁过人嘛!
人生头一回上花轿,荡呀荡过街,锣鼓喧天,害她心儿怦怦跳,担心是一场自欺的幻梦,其间前尘往事一一浮现,让她在轿内坐不安宁。
二十二年了,她真的可以获得幸福吗?
一双男人的大鞋突然出现在视线里,喜帕微微被挑起,她看见含笑的温柔眼眸,一颗忐忑的心方安定下来。
就是他了,她的相公。
“星儿,你好美。”
“真的?!”她脸上洋溢着新嫁娘的喜悦。
“嗯!你是我最美丽的娘子,也是最凶悍的管家婆。”江柳色取笑地与她并坐床沿。
娇羞的宋怜星倏地媚眼一挑。“相公,别以为新婚之夜我就不敢杀夫。”
他哈哈大笑起来,神情愉悦至极,好像这才是她的真性子,之前的矜持女子是他人假扮一般。
“刚才张毅红着一张关公脸,希望我能允许他娶表妹为妻呢!”想起他局促的模样直逗人发噱。
“嗯哼!在我意料之中。”她自行取下凤冠丢给丈夫去放好。
哗!轻松多了,差点压断她的颈子,成亲真是件苦差事,下不为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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