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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妳满二十没?」她看起来不像腰缠万贯的富婆模样。
说实在的,他有点害怕问她的金钱去向,她的回答通常会气死人,而且不是一般人想象得到。
「满了呀,我是老师耶!」明知故问。
「钱呢?」齐天傲问得很轻,牙床磨动。
「你指的是我父亲留下的遗产?」一谈到这个话题,曲岸荻脸上出现奇怪的颜色。
「没错。」
「呃,我可不可以不要说?」说了他一定会骂人,她所有的朋友都骂她智障,不懂钱的好处。
「不行。」休想逃避。
「我……」很难启齿。「我捐了。」
「捐了。」合理的解释。
「你不骂我吗?」她小心翼翼的问,一脸准备挨骂的忍耐样。
「我干么要骂妳,那是妳的钱,妳想怎么用是妳的权利,旁人无权置喙。」至少不是捐给恐怖组织……
等等,不是吧!他的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
「真的不骂我?」他很会骗人,每次都在她放下心的时候劈头来一句毒语。
「不会,只要妳做的是好事。」他特别强调「好事」这两个宇。
她松了一口气笑道:「幸好我捐给爱尔兰和平爱国阵线,有和平、有爱国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她依字面上的意思加以揣测。
「爱尔兰和平爱国阵线……」齐天傲发现他的嘴角开始抽搐了,她没被打死也算幸运。
她真的很幸运,很幸运,非常幸运,能活到现在。
「为什么妳会想把钱捐出去。」很少有人会这么豁达。
曲岸荻明亮的眼忽地一黯,眉宇间染上神伤。「任性吧!我只是不希望人家污蔑我母亲毫无瑕疵的高贵灵魂,让他们说我不是我父亲的孩子,而是母亲和其它野男人生下的野种。」
「谁说的?」他或她要为这些付出代价。
「谁说的并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我没有因此贪徐家一毛钱,我过得坦荡荡问心无愧。」父亲遗留的爱才是取之不竭的宝库。
反正睁眼是一片天,靠着一份薪水她也过得下去,她觉得自己已经很幸福了,有不少真心的好朋友一路相陪,她的二十四年生命算是精采万分,不该苛求太多。
知足才会常乐,想那么多干什么,她现在不是过得很快乐,还有一个比女生还美的小男朋友,她要再不开心的笑,老天都会劈她。
「呦!瞧瞧我们的小母鸡也装起凤凰了,妳确定妳走对地方了吗?」
第八章
一身艳红的徐蝶儿是所谓的天之骄女,一生平顺没受过什么波折,从小到大几乎要什么有什么,她母亲总是尽量满足她,让她没任何烦恼地顺利成长,除了给她一个父亲。
她一直以为她没有父亲,对久久才回来一次的中年男子没什么印象,在她念国中以前她都认为他只是父系那边的长辈而已,对他既无半丝敬意也谈不上恨不恨,她在意的只有母亲。
虽然她知道父亲还有一个家,而且对那个家感情下得很重,重到遗忘他们的存在,可是她一点感觉也没有,甚至还很高兴有个妹妹可以玩,她不喜欢不会动的洋娃娃。
但是母亲的笑出强悍的冷音。
「麻烦妳把刚才的话重说一遍,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很好,他很久没动关节了。
他不打女人,但他有上千种让人恨不得身为男儿身的小礼物准备送人。
「我……」一看他过度冷静的凝视,徐蝶儿的手脚忽然觉得好冷。「你先说孔雀仙子是什么意思?」
齐天傲的嘴唇勾成半月型,在别人以为他要解释之际突然冒出,「妳穿了衣服又像人吗?」
「你……」他居然用她的话回敬她。
「没长脑不可耻,可耻的是不知羞,妳忘了在龟裂的脸涂上水泥。」
「你侮辱我。」徐蝶儿气得脸红面燥,不敢相信他当着众人的面让她这么难堪。
「啊,不对,妳的脸皮那么厚,油脂深得足以卤锅猪脚,应该不容易脱落,不用涂水泥。」那个笨女人已经够笨了,下需要她来打压。
齐天傲的话一出,全场有一半的人都笑了,另一半的人为了顾及年高德邵的颜面充耳不闻,嘴一抿看不出有没有在笑。
「你……你到底是谁,我们庄严的义卖会场可不是你们这种下等人可以随便进出,你给我滚,立刻滚出去,不要让我叫警卫。」恼羞成怒的徐蝶儿指着门口一吼,一点也没有千金小姐的气度。
「可怜的小绵羊。」头一摇,齐天傲拥着企图溜走的胆小鬼走到她面前。「妳知道什么叫无知吗?」
听到吵杂声走过来维持秩序的保全人员原本要请闹场的年轻情侣出去聊聊,但一见到那张分不出男女的俊美脸孔,怔了怔后退一步,还非常恭敬的鞠了礼问他有什么事需要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