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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委婉的说词,教人听了安心许多,心急如焚的等待者最难接受关于亲人的恶耗,宁可自欺欺人的粉饰太平,掩耳不闻伤心事。
人总是不愿想像最坏的一面,平安即是福。
“你们几个说够了没?她的事我会处理,你们一边凉快去。”尽说风凉话。
火大的南宫焰揉揉发肿的额头,一把拉起愁容满面的小女人,不听无聊人的奚落,他太了解这些人幸灾乐祸的心态,他不会糊里糊涂的中了他们的圈套。
原本他是不想插手未来丈母娘的事,一个连女儿都能遗弃的母亲,管她死活干么?老天明察秋毫,善恶终有报,轮不到他出手。
可是一看到阮家姊弟如出一辙的乞求眼神,他还真没用的硬不起心肠。
幸亏小魔女传承其母的盗技炉火纯青,“摸”到了藏在阮深夏身上的摄录机,
然而在她发现那枚不该存在的高科技仪器前,不知道龙门人的面孔被敌人侦知了多少,除了在欧洲出任务的木美人皇甫冰影未在其中外,五行中的四使者都露脸了。
就不晓得对方是否明了他们即是五行使者,或是当成一般阶级较高的龙门徒众。
不过,有一点他非常肯定,小魔女是故意将他们的资料外泄,好让敌人将他们当作攻击目标,她才能从中获得乐趣。
“真是该死的小鬼!”她存在的意义是到处惹是生非,扬风点火,置别人于水深火热之中,看别人挣扎在生死存亡之际,她的人生才更丰富。
“我该死?”阮深夏一脸讶然,以为南宫焰口中的小鬼指的是他。
他眉高眼低的一瞅。“我有开口吗?别自动对号入座,你这个小鬼还不够格替那个小鬼提鞋。”
同样是小鬼,年龄相仿,际遇却大不相同,一个是天,高高在上:一个是地上的烂泥,任人践踏。
“喔!”阮深夏安份的闭上嘴巴,不再多话。
*********
阮家的故居在多年前已经拆除,手边没什么积蓄的粱雁在老家附近以分期付款的方式买下屋龄快三十年的老房子,余款刚刚缴清,屋子邻近旗津港。
每日进出的渔获是大部分旗津入主要的经济来源,靠海维生的居民乐天知命,虽然收入不多却过得很快乐,人人脸上载满欢笑。
经过大量交割的渔市场,绕过一条为人料理海鲜的商店街,沿着出海口的河滨道路往上走,创校数十年的小学矗立眼前,一幢看来老旧的二楼房舍就倚着学校围墙而建。
地坪不大,二十几坪而已,院子入口到屋内玄关处有一座小花圃,几盆易栽易养的花木排列走道两端,屋檐吊了两盆国兰,看来简朴又不失雅致。
这就是梁雁和阮深夏目前的住所,大门紧闭,两边窗户加上铁窗,有几只麻雀在进屋的阶梯啄食。
近乡情怯,指的是此时阮深露的心情,她的脚步缓慢又沉重,走走停停地有转身逃走的冲动。
明知道自己不受欢迎,还有可能被轰出去,她还是想回来瞧瞧,确定母亲的安危是否遭受威胁,无论被怎么辱骂唾弃都无所谓,她所做的不过是为人子女的孝心而已。
“喂!小鬼,你家会不会太安静了?”静得不寻常,似乎有事发生。
怕挨骂的男孩一吐舌头,蹑手蹑足的走向门口。“我妈这时候若没去上班,肯定是上街买菜,家里没人当然静悄悄。”
阮深夏在龙门分坛时有拨过电话回家报平安,但是电话录音,所以他不敢确定母亲听到留言是不是会生气,继而准备好藤条给他一顿好料。
因此他要先探探情况,以免一进门还没来得及道歉求饶就先遭到家暴。
其实,他的孩子气甚重,尚未体会到事情的严重性,还以为大姊姊、大哥哥口中的杀人纯属玩笑,用来吓吓不知天高地厚的他罢了,雪……血影姊姊虽然看起来冷冷的,不爱说话,但并不表示她就是坏人。
男孩的心智还很稚嫩,看人的角度纯粹以美丑来区分,而且不认为美人的心肠会坏到哪去,认定是大家夸大其词。
“你怎么确定屋内无人,我看不只一人。”有两道很浅的呼吸声。
“啊!你是说我妈在家?”哪有可能,她的丰田小汽车不在了。
南宫焰挑起眉,握起手心冰冷的小手。“不用怕,没人伤得了你。”
“我……我不怕……”阮深露深吸了口气,露出虚弱的笑容。“我比较担心母亲的情况。”
说不怕是骗人的,她的胸口紧张得都发疼了,生怕母亲怨恨的眼神会再一次撕裂她的心。
“不怕就握紧我的手,谁敢伤害你,我就让那人拿自己的头当球踢。”脸都白得像个鬼了,还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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