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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原来在身边(无敌密爱之一)(2)



这孩子小时候本来对她的接近很戒备,她知道那是因为家暴的阴影,熟悉之后,他怯怯的样子更是惹人怜惜,像只小白兔。

谁知长大后变得这般可恶,我行我素全然不听劝,从十一、二岁就和人打得一身伤回家,十四、五岁便是小区附近的一名恶少,狠得连他父亲也怕,家暴事件才逐年减少。只可惜当他能用拳头保护自己时,他母亲过世了,死于肝癌。

“周桃花,你啰不啰嗦,你以为你是谁,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啊!放手,放手,你不能每一次吵不过我就用这一招,太过分了……”每次都拧他耳朵,一拧一个准,从未失手。

“蛤!你说什么,引擎声太大我听不见,喔,你说你会听话,乖乖回学校读书是吧!嗯,真是好孩子……”周桃花随口扭曲他的话,装出十分欣慰的表情,摸摸他脑袋。

“周桃花你有完没完,你管太多了吧!我都被你逼着念完高中了,你还想怎样。”看来别扭的大男生脸上微红的拨开她揉发的手,目光扫过那过度贴近的柔软身躯,脸上红晕有加深的迹象。

夏元熙的母亲在他十五岁国三那年过世,他只差两个多月就毕业了,但是丧母之痛让他自暴自弃,因而走入歧路,辍学了。

那时周桃花换了个工作,正要融入新的环境,等她一切都步上轨道,要一展长才时,却察觉夏元熙竟混起黑道。

他为人性冷寡言,听明绝顶又行事狠戾,很快受到黑道老大的重用,成了帮中的要员。

周桃花惊讶极了,也有些恨铁不成钢,决心把他扳回正途。她一有空就去缠他,缠了他足足一年,最后逼得他重返学校,考上某所风评还算不错的学校当夜校生,第三名毕业。

其实他还可以上大学,但他放弃了,觉得逞凶斗勇不需要高学历,他只要等着兵单到来,服完兵役便海阔天空了,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谁也管不了他。

偏偏有个爱管闲事的人老揪着他不放,不管他怎么吼她、骂她,对她摆臭脸她都不怕,还敢反过来凶他、掐他,俨然以他姊姊自居,让他气得牙痒痒又拿她没辙,简直是上辈子欠了她!

夏元熙觉得,自己会容忍一个比他大十岁的女人踩在他头上,大概是因为在他母亲的灵堂前,她是唯一敢来上香、敢对他父亲吼的人,当时她还特意请了七天假帮他处理母亲的后事,更别提从小她对他的关心……所以他烦归烦却始终把她当“自家人”看待,没有直接翻脸或铁拳一记。

“不怎么样,只是你妈临终前一直拉着我的手,要我多看顾你一些,我不能言而无信。”她也不想管闲事呀!一个人无债一身轻多快活,崇尚美食的她正好到处走走看看,吃尽天底下的美食。

看他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念完高中课程,其实她也有想过放手,不再插手夏元熙任何事,理智告诉她,她终究是个外人,夏元熙要走上歧路,她也拉不住,可是她始终做不到。

记得两年前她陪上司去跟客户应酬,却中了陷阱—表面很关心下属的女上司实则包藏祸心,为了升迁不惜出卖她,在她的酒里下药,企图用她来换客户的资金。

她察觉不对想要逃时,那名色客户已扑向她,仗着力气大就想强占她的身体,她逃到包厢口又被扯进之际,和一帮兄弟来饮酒作乐的夏元熙正好看到,他一看有人要欺负她,二话不说的一拳把人打趴了,随后拉着她离开。

虽说夏元熙毫不在意,直说打架打惯了,顺手为之罢了,但她始终耿耿于怀,认为她不能就此撒手不理,欠债好还,人情难还,她私下决定要帮夏元熙走回正路,打打杀杀的生活不适合他。

她更不想在社会新闻中看到他被砍,横死街头的报导。

一听到他已逝的母亲,夏元熙冷漠的脸拉得更长。“你可不可以放过我,别再来烦我。”

“可以呀!”周桃花爽快的回答。

“真的?”他不信的瞇起眼。

机车声轰隆隆的响,两人一个侧坐在机车上,一个站得脚酸,说是交谈,不如说是互相吼来吼去,喉咙不扯开来喊是听不见声音的,简单的对谈像在吵架,再加上周桃花丰富的肢体语言就更像了。

“等你念完大学,你叫我管我也不管了,随你砍人、踹人我都视若无睹。”才怪,至少等他脱离了黑道再说。

一听她又在糊弄他,脸色不快的夏元熙身体一转,骑在机车上猛催油门,意思是:你可以走了,我要去飚车了。

谁知,他才一催油门,周桃花忽地也上了机车后座,面色得意的抱紧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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