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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是有人要陷害儿臣呀!看儿臣在你跟前得宠,想抹黑儿臣的品性,儿臣……没做……」他咬着牙,矢口否认,没捉奸在床就不是他。
「难道是宁王不要脸面,非要往自己身上抹屎,这样的事是哪个男子承受得住的,你……你怎么连自个兄弟的妻子也敢染指……」皇上气得说不出话来,身旁的谨妃纤指轻柔地揉揉他胸口,要他别为了不成器的皇子气坏龙体。
陆定宗振振有词地说道:「四皇子与宁王妃不和众所传知,他独宠周侧妃,于是便想了一个一石二鸟之计,让所有人都以为儿臣与宁王妃有染,藉此清除了宁王妃,也让儿臣背上不堪的污名,他是借刀杀人呀!父皇,请父皇明察。」
皇上一听,气笑了。「宁王妃肚子里一个多月大的孩子也不是你的种,是送子娘娘从她脚底板送进去的?」
从脚底板放……孩子怎么来的,成过亲的人都晓得,皇上气极了如此嘲讽,若是平时,恐怕大家都笑出声了,忍俊不已的只当是一则趣言,直道皇上说得真逗趣。
可惜此刻在场的人没一个敢笑,头低得更低,背弯得更弯,眼睛低视着鞋尖,最好不要有多余的声音。
「什么?!她有一个多月的身孕?!」陆定宗倏地抬头,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周盈云不可能有他的孩子,他早对她下了绝子药。
害人者终被人害,周盈云曾想害人绝育,没想到如今反过来被口口声声要她生一个白胖儿子的男人动了手脚。
只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他们想算计别人,别人就该坐着挨打吗?那药被人偷偷换了,反而换上易助孕的熏香,周盈云日闻夜嗅,加上和陆定宗肆无忌惮的欢好,肚子里多块肉是迟早的事。
好死不死的,也算是撞大运,正巧诊出不足两个月,而宁王离京足两个月,怎么也赖不到他头上。
「老三,朕以为你是老实人、聪敏好学、知义识礼,没想到你是做给朕看的,私底下是一肚子坏水,淫人妻女,放浪形骸,将圣贤书丢于脑后……」他痛心呀!「父皇,儿臣真没做呀!儿臣没做过就不认,光凭几封书信不足以为证。」
书信能假造,当不成证据。
陆定宗狡猾的钻着漏洞,打算先把这一回应付过去,日后再寻思如何挽回皇上的信任,有瑄妃在,皇上不会罚他罚得过重,大多口头训诫。
可是他想藉机开脱也要看别人肯不肯。
「父皇,儿臣有人证。」陆定渊一脸沉痛地开口。
「人证?」
一会儿,殿外带入了一名绿衣紫裙的女子,模样清秀,不甚娇美,但眼神清澈,不卑不坑。
「奴婢宁王妃丫鬟月季,叩见皇上万岁。」
一看到自己最信任的丫鬟出现,周盈云真想吃了她,目光一冷地握紧拳头,指甲剌入肉里流出血来犹不知痛。
「父皇,她是王妃身边的丫鬟,跟着王妃从周府陪嫁过来,父皇若不信可问问周夫人,此女是否曾为周府下人。」
有什么比被自己人背叛更可笑,他至死方知自己可笑至极。陆定渊看着几欲发狂的周盈云,他心中无恨,只有满胸的苦涩和不谅解,她可以不爱他,为求富贵亲手将他推入深渊,可是怎能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慾而伤害他最爱的人。
「是的,皇上,她叫月季,是臣妇在女儿出闺前给她的陪嫁丫鬟。」简氏不敢有所隐瞒,她看了月季一眼便确定是府中丫鬟,月季的卖身契原本还捏在她手中呢!
直到今时,简氏还做着将亲生女儿周盈彩嫁给怡郡王的美梦,她对曾经疼若亲女的周盈云再无一丝母女情分。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庶女再亲也是别的女人肚皮滑出来的,哪能比得上自己十月怀胎的一块肉。
「月季,你说你看过什么,如实说来。」
皇上一提问,月季便说了。
「去年六月初九,王妃进宫探视谨妃娘娘,偶遇正要离宫的肃王,相谈甚欢,同年七月初二,王妃出府,与肃王相遇于城外小径,王爷与王妃在马车内独处一个时辰,不许奴婢靠近,事后奴婢发现王妃的裙子染有白浊污渍,脖子、胸口有不明红派数枚……
「……七月九日,王妃到庙里上香,又与肃王私会于此,厮磨终宵,天亮才歇……九月十三日,王爷因公出远门数日,肃王登门入室,与王妃成就好事……」
月季每念一句,皇上的眉头就皱了一下,她越念越多,眉心根本皱得张不开了,口齿伶俐,有凭有据,不怕人查,每一个日期都记得清清楚楚,只要将宁王妃平日出府和宁王不在府内的时日一比对照,孰是孰非无从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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