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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凭什么,凭什么周盈瑞能一举翻身?!论容貌、论地位、论才智、论手段,缩着脑袋做人的小贱人有哪一点比她强?远远落在她后头,甚至还不如她受父亲宠爱爱,连真正嫡出的周盈彩都要靠边站,抢不了她的锋头。
可是她太大意了,全然没料到养熟的狗还会反咬主人一口。「王妃,你何必为了个不知感恩图报的小贱妇气坏了自己,你是王府正妃,她不过是妾,挂个侧妃名头也越不过正妻,你有的是办法整治她。」哪有正室斗不过妾的道理。
周盈云冷冷的咬唇,点朱唇瓣咬出几滴血珠。「你说我还能怎么办,利用娇蛮的公主折辱她,她反而搭上公主这条线和谨妃娘娘走得近,感情好得亲过正经婆媳,再来是那个不着调的苗赛儿,简直是个没用的,三、两句话就被哄走了。」
她才是谨妃娘娘的亲儿媳,八抬大轿从正门迎进府的王妃,初见面还亲亲热热地喊她乖儿媳,挽起她的手要她早日为宁王开枝散叶,早日生个大胖娃儿叫祖母。
谁知犹在耳边的话转眼就变了味,谨妃娘娘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十次求见有八次被拒绝,说是身子微恙要休息,可是对周盈瑞那贱人却是另眼相待,不但主动召见还留上大半天,若非王爷去接还不放人,打算留宿宫中。
自以为是半个主子的苗赛儿更是不识时务,早早把府里的权力交出来也省得她算计,偏偏是个榆木脑袋,她没开口就当没这回事,彻底把她这个王妃忽略。
她图的是什么,不就是高高在上的地位,享用不尽的荣华富贵,掌握王府大权自己当家,财权一把抓,当个人人仰望的王府主母,把曾经瞧不起、蔑视她的人踩入泥里。
但现在,一切都快被周盈瑞那个小贱人毁了!
「王妃,靠人不如靠己,与其让不靠谱的愚人替你出手,王妃不妨找个信得过的自己人去拉拢王爷的心,让他觉得你是知情知趣的贤慧妻子,自然而然就偏向你。」穿着一身亮丽衣衫的月桂拢了拢细发,眼神异常明亮地摆弄妖娆柳腰。
「你倒是个知本王妃心意的,没白疼你,男人不都,个样,没半个是长情的,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负心薄幸,才说要好好地相守,生,一转身就抱着另一个女人。」陆定渊当真她非他不可吗?要不是他是宁王、皇帝亲儿,她才懒得理会。
心高的周盈云自认才貌双全,当配当代豪杰,她哄着嫡母将她记入名下是为了攀上一门好亲事,原先她想的是进宫为妃,以过人的美貌和手腕迷住皇上。
但她一瞧见皇上的老态便打消念头,觉得他给不了她床笫间的满足,于是她将目标转向尚未有正妃的皇子们,故作婉约的接近他们,再,一试探,若即若离地勾起他们争夺的念头,再一举擒获。
哪知千挑玩选的如意郎君狠狠地打击她,让她像傻子一般受人嘲笑,笼络不了夫婿的心还备受冷落,这种羞辱叫向来高傲的她怎么承受得起,她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不到盖棺论定谁知道谁会笑到最后,王妃你别心急,现下重要的是把王爷拉回来,有了王爷的宠爱,周侧妃还能翻出你的手掌心吗?!」不过仗着一时的新鲜才得偿所愿,没得长久。月桂亦嫉妒周盈瑞的得宠,认为若在王爷身边的女人是自己,以她的姿色肯定更受宠,连王妃也比不上。
周盈云看了看她面前四个丫鬟月桂、月吟、月季、月梢,若有所思的沉吟一会儿才道:「你们都是本王妃最信任的人,我该挑谁好呢!」
月桂、月吟扭着腰肢将其他两人挤开,又是摸发,又是拉拉衫子的,脸上露出明媚笑容,纷纷表示忠心,双眸晶亮得好似落在水盆子底的金元宝。
月梢也有心一争,她把发一拢齐往前靠,十分殷勤地送茶又槌背,咯咯咯地说起讨好主子的话。
唯有月季无动于衷的调配着精油,她在一盆子的花瓣中挑出形状较完整的茉莉,放在鼻下嗅了嗅,开败了的不要,含苞的也不要,要选将开未开的那一种。她和周盈瑞有相同喜好,她们都喜欢从香料中提炼出精醇的香品,或嗅、或抹、或入药,使人身心舒缓,安抚情绪、疗治病痛。
「王妃,你晓得奴婢没什么长处,就是一心一意跟着王妃,其心可表日月,生死相随,王妃到哪儿奴婢就跟到哪儿,比狗还忠心。」为了让王妃看上眼,月桂极尽的谄媚。
「奴婢不只是狗,还是老鼠,帮王妃探听王爷的动静,让王妃能时时掌握王爷的去向。」不落人后的月吟也赶紧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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