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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想走了吗?」
咦!发生什么事?略微走神的周盈瑞正想着她做过的傻事,耳边忽然响起男子寒冽的冷嗓,她微愕地一抬头,正见她家王爷神情慵懒地执起她细白手心画着小圆圈,偏冷的俊颜嘴角微勾,似那山林里的老虎蓄势待发,准备扑杀误闯地盘的小鹿。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割我的肉给她炖汤喝吗?」一瞧见那凌厉的眼神,易香怜气势弱了三分。
「太腥。」陆定渊嫌弃。
「你……」看在表姐的面子上她都忍气吞声地放过那贱婢了,他还反过来找她麻烦,真当她不敢赏他一鞭吗?
「香怜妹妹,忍一忍,表姐是为了你好。」认出陆定渊身分的欧阳清雪轻声阻止,不让她闯祸。
正想小声告知表妹对方身分,易香怜已怒气冲冲地喊道:「我已经不追究她对我的无礼,你还要留下本姑娘喝茶,向我赔礼是不是?」
凭什么要她忍,她爹可是手掌兵权的定远将军,只有她能喝斥人,谁敢拚着命不要对上千军万马。
「香怜妹妹……」糟了,她要闯大祸了。
「本姑娘……」他似笑非笑的扬睫一睇,在欧阳清雪娇艳如花的面上停留了一瞬,深邃黑瞳再看向刁蛮成性的易香怜,嘴边的笑意倏冷,薄唇吐出……
「放肆。」
一句「放肆」刚落下,一道快如疾雷的黑影掠过,两声响亮的巴掌声骤起,易香怜细白的双颊多了两道红肿的五指印。
没人瞧见陆定渊身后的清风是如何动手的,人如其名,一阵风似的扫过眼前,眼睛还来不及眨呢,就见他又回到原处,一张脸面无表情,柱子一般站得挺直。
「你……你敢打我?!」难以置信的易香怜睁大双眸,眼眶中泪花打转,要掉不掉地盈盈闪烁。
「恭恭敬敬地向爷的小瑞儿道歉,爷可以考虑不拿你来祭旗。」五月端阳快到了,拿生人活祭。
「我为什么要,她算什么?!」这个羞辱她记下了,有朝一日她定会悉数讨回,一个也不放过!
「因为你不做爷就打断你双腿。」养出这样上无君、下无百姓的女儿,她的爹娘该羞愧的自绝。
「……你敢?!」她脸色发白。
「你说爷敢不敢?」他冷笑。
陆定渊身后的人又动了,此时走出的是笑脸明月,他昨地扳动十指关节,笑意不及眼底地看向尚完整的美人双膝。
「等一下,你想干什么?!」她大喝。
明月笑笑的像给人糖吃的邻家大哥,但一字一句说出的话却让人血脉冻结。
「别担心,这位姑娘,腿断了还能爬,小的一定让你的腿断得整整齐齐,还能在上头绣花,你喜欢海棠还是梨花,丹桂也不错。」
「你……你们是疯子,我不要断腿,滚开!不要靠近我,我爹是定远将军易远山,他会率大军杀光你们……」她吓哭了,泪涕直下的抱着她表姐欧阳清雪。
陆定渊眉头动也不动。「还不动手。」
「是的,主子。」让美人落泪真是不舍。
明月刚一将手举起,适才不可一世的易香怜吓得面无血色,她嚎啕大哭着,「住手,我……我道歉,我……我跟你们赔不是,是我太胡闹……」
「诚意呢!爷儿瞧不见,跪下,先磕三个响头,不见血心不诚。」面对绝对的皇权,她只能低头。
不见血心不诚?
这是怎样的刁难呀!存心折了高贵娇女的腰,不只在场的人因他不留颜面而讶异极了,就连被轻慢的周盈瑞也有些看不下去了,小手轻扯他衣袖,想告诉他此事就算了,手下留情。
可是陆定渊就像铁了心似的不为所动,半步不让的冷眼盯着,面上的寒意如同他浑身散发出的尊贵威仪一般慑人。
「还不跪,想让爷助你一臂之力吗?」他一扬手,明月及清风同时身子上前。
「你别得寸进尺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凭什么要我跪,士可杀、不可辱,我爹是铁铮铮的汉子……」
然而脸上一阵一阵的抽痛提醒她这名黑衣男子下手有多狠,一见到两座大山似的男人逼近,哪有什么士可杀不可辱、杀人不过头点地的骨气,原本肿胀的脸红得快滴血了,上下两片唇瓣咬出血齿印,慌得要哭爹喊娘了。
「等等,我跪。」
咬着唇,她哭得满脸泪花,恨恨地瞪着每一张看她受辱的面孔,她在心里发誓一个也不留活口。
很慢、很慢的,慢得周盈瑞都有点不忍心,很想叫停,可是她知道这一声停不该由她口中发出,王爷此举是为她立威,让人知道她背后有人,不容小觑,动她一根寒毛就要有必死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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