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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什么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瞧你慌乱的模样,老土地真想叹息,你沾上凡间的情爱了。」四小仙中他最疼她,瞧瞧她也最教人操心。
「我没有,不是……不是这样的,其实我也搞不清楚,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很困惑,一颗小脑袋瓜子都快想破了还是想不明白。
「说来听听,让我替你排解排解。」
福气老回想起那一幕,脸就发烫,以掌当扇搨著风,握去面上热气,她支支吾吾地说:「我……他……我们……唉,我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他没说什么……后来我跑了……之后他在笑吗?还是我听错了……」
土地公抚著额,很想巴她一掌,「福气呀!你说得坑坑疤疤的我哪听得懂,要不要从你脸红心跳、又喜又羞的那段说起?」
「哪有又喜又羞,我只是疑惑,他为何咬我嘴儿……」捣著嘴,她羞红了脸。
「咬你嘴儿?」他瞠目。
「是呀!他咬得我嘴巴都肿起来了,我好些天不敢见人……」其实要是有瑶池雪莲制成的雪肌膏,轻轻一抹早就消肿了。
「嗯,嗯……这事情可就棘手了,你这娃儿又要闯祸了。」这下子又要累谁来收拾残局……
「土地爷爷,你不要一直皱著眉头点头,福气很苦恼耶!你也不说两句来开解开解我!」她很烦,胸口似勾著千万丝线,乱得很。
见她皱著小脸还扁著嘴,土地公低眉轻笑。
「谁吻……咬了你?」
先找出祸首再从长计议!
「他……唉,是……须……须家二爷。」她欲言又止,难掩慌张。
「是他呀!我再想想……」他手心向上一翻,一本黄皮册子平空出现,他翻了几页,找到登录在上的名字。
「嗯!须尽欢,今年二十有四,娶妻君氏,生有二子……」
「土地爷爷,你的土地录本是不是出错了?二爷尚未娶亲,哪来的儿子,你这土地偷懒,未照实登录。」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见二爷命中注定该与另一女子成亲生子,心里就涩涩的,有点生气。
叹了一口气,土地公阖上册子。
「就是有错我才要你走一趟须府,原本的命运应该是照著录本走,可是三年前就偏了,我始终查不出症结所在。」
在他的辖地里出了大问题,而且还找不到原因,他哪敢往上报,只好私底下明察暗访,盼能查出个根由。
可是这一拖再拖就过了三年,他还是一无所知,再加上平日事务繁重,须府这一块也就疏于打理,不料状况继续恶化,命运越偏越远。
福气再也笑不出来,不安地苦著脸。
「会不会和拂福尘有关?」
丢失拂福尘到下凡之间的时日,正好是三日,人间早已过了三年,而且,她有嗅到拂福尘的气味……
看了她一眼,张福德也有此疑虑。
「拂福尘是仙界神器,若被有心者滥用,后果不堪设想。」
「都是椰子精的错,我也不过捉弄他几回,他就把神器偷走了。」最好别让她捉到,不然她把他劈成柴来烧!福气气呼呼地说道,用手做著剁椰子的动作。
「还有脸怪别人?!罪魁祸首不就是你。弄丢了福神的拂福尘不说,还变动了人间男子的命盘,最后也把自个儿扯进来,你要让我说你什么好?」糊涂神仙,尽做糊涂事。
「土地爷爷,你别骂我嘛!福气会改,你再帮帮我,福气脑袋一团乱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二爷咬她,不痛,但暖呼呼的。可是感觉再好也是不对的,他不该乱咬人,戏文上演的是花前月下、私会后花园,他和她又不是才子佳人,怎能那般亲密……
「好,不帮你,你还放得过我吗?老土地被你吃定了……哎哟餵,庙里那边有人来上香了,我该走……咦,怎么走不了……」他低头一看,差点吓得掉了竹杖。
「这是什么东西?」
听他惊骇一喊,福气也跟著往下瞧。
「咦?一个孩子耶!」
一个小人儿抱著土地爷爷的大腿,吸吮著大拇指,年约两三岁。
「他……他怎么看得到我……」他是土地公,凡人肉眼不得见。
「你都不知道了,我哪晓得……」她是小小小……小仙,连神格也还构不上。
「等等,他身上好像有一抹淡淡的檀香味。」
长年浸沐在香火中才有的气味,至少百年以上。
「檀香味?」张福德开放五感,朝著小儿轻嗅。
忽地,福气想起了什么,颤了一下,一副快哭的模样。
「土地爷爷,他不会是我要找的拂福尘吧?」投身人胎,附其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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