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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她还算误打误中,让人间儿女缔结良缘,未致造成孽缘,可她还是与红娘忙活了大半年才搞定因她而起的混乱。
因此月下老人一看到她就抖著胡子叫她回去,还会连忙赶快把月老祠的贵重物品锁好,她停留的时辰越短,他才越安心,当然最好是别上门。
不过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月老和福神是酒伴,他门下弟子红娘和福气又是无话不说、一样爱捣蛋的姊妹淘,想要她不去走动,除非他不当月老了。
「才刚闯出祸来又想往外跑,你不能有一刻安分吗?求神拜佛是不切实际的行为,虽能求心安却多余。」他不信神,认为她对神明的亲昵语气源自信仰。
当一个个亲人突然逝去,而他无力挽回时,他便已弃神抛佛,不再相信菩萨慈悲、老天有眼这类虚言,即使有神,它们远在九重天外,哪闻民间疾苦?
须府内虽有佛堂,摆放著观音菩萨,但他已好些年不曾进去了,每日的焚香礼拜,替换香花清水,都由新寡的大嫂一手操办。
「谁说求神不能有个好结果,只要诚意足,我们……唉,神明都听得见,你不可以对神明不敬。」福气面容一整,告诫著他,要他别口出妄言。
其实福气很怕人不信神,毕竟她是等著晋神的小仙,要是每个人都像须尽欢一样扬弃神佛,那她会少吸好几口人间香火,损及已经很蹩脚的修为。
「几时你成了盲目的乡野之民,对著一尊尊死物景仰有加了?」他勾起唇,似在调侃。
「我一直都是……」她聂嚅著,不敢抬头直视那一双锐利黑瞳。
「一直都是?」他冷嗤了声。
「是谁过庙不入,直扯著我绕道而行,畏畏缩缩得像做了亏心事,低著头怕人瞧见?」
「那是……唉,你不懂啦!我做仙……做人坦荡荡,无不可告人。」嗯!就要理直气壮,不能神仙不如人,被个凡人的气势压下去。
「倒是你,二爷,你不要再顾左右而言他,刻意扯开话题了,你究竟心里做何打算,说出来我们合计合计。」
须尽欢脸色一沈。
「你那么希望我尽快娶妻生子,与另一女子缔结婚约?」
「当然,我是给你送福气来的,你一生安康、福星高照,我才好……」离开。
福气用力地点头,一副乐于助人的欢喜样,水阵澄净如晴空,忽视心里那一丝她不明白的异样情绪。
她对男女间的情感太过无知,也从未想过那些扰人的情情爱爱,玩性重的她注意力全放在新奇事物上,浑然不知她无意间拨乱了平静湖面。
「那就留下,亲眼见证我多有福。」不待她言毕,须尽欢置于她腰上的大手移至腰际,倏地圈住她。
「什……什么意思?」他眼底的火是怎么回事,连带著让她身子也跟著发热。
「福气,我要你。」他按下她的头,迎面给了一个烫人的吻。
四唇相贴,相儒以沫,福气怔忡的眼睁得又大又圆,全然无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他为什么咬她的嘴巴,舌头还伸进去搅弄……
一时之间,福气的头晕了,分不清东南西北,她有点惊、有点慌、有点不知所措,更多的是感觉一股热流源源流进,渐渐填满她的心……
第五章
「土地,土地,你快出来,土地爷爷,土地爷爷,土地土地土地土地……」
风很轻,云很高。
风轻云淡好天气,蝶儿、蜜蜂在托紫嫣红中戏花采蜜。
薰风一拂,令人欲眠,平静的午后园子里几乎无人走动,只偶尔鸟儿拍翅、树叶摇曳,再无多余声响,还有个拿棍子敲地、一脸焦躁的圆脸姑娘。
「哎呀!别再喊了,这泥地都被你戳得千疮百孔,别再拿著乾坤索敲地了,我都头晕脑胀了。」哎哟餵,他的头好痛!
一道轻烟从泥土中钻出,白胡须、白眉毛的老人家摇摇晃晃的现身,幸亏竹杖拄得稳才不至于往后倾,跌个四脚朝天。
张福德一出来就扶著发疼的额头埋怨,一副刚被吵醒的模样,精神不济的弯著腰,昏昏欲睡。
「土地爷爷,你找到阿寿他们了没?我很担心他们不知流落何处……」如果没事的话,早该与她联系了。
「你就为了这么点小事吵我呀!那我回头睡去,一会儿再回你。」真是的,睡个午觉也不安宁。
见他一脚沈入土里,福气心急地拉住土地爷爷臂肘。
「不要走啦!土地爷爷,人家有事找你,你不要不理睬我,福气会很伤心的。」
「伤心个……青菜萝卜,整日欢天喜地的小福仙哪会伤春悲秋,你别拽著我胳臂,老土地要回去睡个饱觉。」她那芝麻绿豆大的事不急,老人家的身子骨差,休养才是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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