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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来都觉得好笑,他当时的表现实在太驴了,木讷的不知反应,任由难得的机会平白溜走,他该搂着她重重一吻,告诉她先前的吻不算是吻,太短促了。
也许一开始是怕她,在幼稚园时期,但久而久之,便形成依赖。
在未习武前他总是任人欺负,瘦小的孩子容易引来别人的恶意欺凌,但有了她后就没人敢再动他一分,因为她成了他的保护者。
由怕到敬畏到崇拜,逐渐成形的依赖转为依恋,来不及出口的情意因一场意外而中断,然而心中的思念并未停止。
只是沉淀。
“不幸的沈敬之?”兴味正浓的白虎再看一次报纸上的“通缉令”。
“她真会扁你吗?”“会,而且毫不留情。”
他没想到她还会记得他,恐怕是别人的提醒。
薇薇一向迷糊,大概早在他没接到她的来信时已把他的地址搞丢了。
“喷!你不是开我玩笑吧?你就任由她揍你不还手?”有这么凶狠的女人?
嗯!那个女人会喜欢,四大金钗有着落了。
玄武横睇他一眼。
“你让她揍一拳看看,我保证你终生难忘”“她学过功夫?”心肠真恶毒,推他去送死。
“没有。”
全靠揍人累积出的成果。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免得激起白虎的心机。
他一定在想如何将她拐进龙门,然后代替他老婆加入四大金钗。
“亏你是龙门弟子还打输个不会武功的女孩子,你真该惭愧呀!”丢脸丢到水晶宫了,鱼虾齐笑。
“连续三年少年组自由搏击冠军,蝉连六届全国武术金牌,一拳打倒泰国重量级拳王,连挑二十几个三段以上的跆拳道教练,你说我该找死吗?”速战速决是她的战略,但是拖时间的耐力战肯定是他赢,只是没必要打得两败俱伤,她的体力并不好。
白虎轻呼一声。
“不简单呀!她该不会是以蛮力取胜吧?”玄武唇畔有抹掩不住的笑意。
“打多了总会出师,她知道人体最痛的部位在哪里。”
“你喜欢她?”天呀!想想真可怕,以揍人磨练出一身好功夫。
“是的,非常喜欢。”
他没有半点隐瞒,坦诚的说出自己的心意。
事隔多年再看见她留的讯息,深藏心底的思念不自觉地源源涌出,到了无法负荷的程度,他是多么地想念她,心都微微的拧痛了。
最后一个阵亡的四大堂主。
“看来台湾之行你不得不去了。”
“白虎,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她是立志铲除黑道势力的女警官。”
用暴力消弭暴力。
“什么!你再给我说一遍。”
他抓狂地一吼,一把将报纸撕成两半。
、“离开她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痛恨黑道,而我不巧的是龙门弟子。”
正邪誓不两立。
大笑出声的向水心同情丈夫的百般算计成空,到头来是一场玩笑。
她是不可能人龙门,自个的虹组织已经很满意了,七色染虹的成员再加上一个“白”的施苒苒,饱和的收人够她吃喝一辈子不尽。
何况她的老公是龙门四大堂主之一,以后吃香喝辣全靠他了,保护虹组织的成员不被挖角才是首要,某人正垂涎她的手下呢!“”你……你……她……她…
…你们干嘛不爱得死去活来,难分难舍?“爱情力量大,可移山倒海。
玄武突然面无表情的起身,大大的吓了他一跳,以为同门要相残了。
“你……你要干什么?”“订机票。”
“去哪里?”一问出口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答案不用说也知道。
果然——“台湾。”
“别那么急嘛!天底下的女人那么多,多看看多比较,千万不要委屈自己,你的下半生幸福是我最大的期望。”
别搬石头砸脚。
“白虎。”
玄武忽地严肃一唤,害得他也跟着正经起来。
“什么事?”莫非龙门中有事?“玄武堂就拜托你照料了,住个三、五个月也无妨,留个屋顶给我就好。”
遮遮雨也成。
“你……你在说什么疯言疯语,我的白虎堂都不管了还插手你玄武堂,你当我闲得发慌。”
他休想。
放下电话,他做了个松筋的动作。
“你是很闲,不然怎会有时间来串门子。”
“我在度蜜月,你没瞧见我们夫妻俩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吗?”他故作恩爱地搂着妻子又亲又吻。
“谁理你,落跑的人没有人格自主权。”
话一说完,他大步的走出堂口。
不甘心的白虎将主意打到自己老婆身上。
“心儿,他侮辱我,用你的聪明才智对付他。”
“谁理你,龙门的事与我无关。”
清风两袖,莫管闲事。
“你……”他气恼地吻住她坏心的唇,夫妻竟然不同心。
台湾舶天空应该很蓝吧!每一个人都在猜想。
“常若薇,有胆你再给我说一次,什么叫不清楚,联络不到人?”河东的狮子又在吼叫了,隔着平静的水横眉竖眼,手中的蓝色档案夹快被揉碎了,她多希望那是某人的脖子,省得她动手。
母狮的身侧有头盛怒的母狼,同样磨着爪子等着要撕裂某人的皮,刚烫的直发有些分叉,她将原罪归于使她怒发冲冠的“死人”。
说是死人一点也不为过,她们气得快啃桌子了,而她仍无动于衷的擦着枪,用脚指头勾着电话线,准备接那响得快翻天的申诉专线。
这不是她少年队队长的工作范围,但是太无聊了,与其听路人甲、路人乙的联合炮轰,她宁可当总机小妹。
张艳艳将电话交给另一边“很忙”的同事。
“你今天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我保证你以后吃不到我的拿手好菜。”
这威胁很卑鄙但很有用,众人皆知的弱点。
“好好好,你冷静一点,是谁抛弃你了?我去替你伸张正义。”
红烧排骨、清蒸黄鱼、油炸丸子……揍人的事她在行,报出人名和地址她一马当先,不给他死誓不还。“常大队长在给我打马虎眼呀?我说得口干舌燥你到底听进了几句?”她会被人抛弃?去他的伸张正义。
一句也没听进去,只看见她嘴巴动个不停。
“有,全听了,不就是你的陈世美老公另结新欢。”
“我还没结婚,你再耍我试试,中午的便当……”可恶,就知道她散得过分。
认识至今二十余年,她有没有结婚她会不清楚,居然冒出个子虚乌有的陈世美丈夫,警界之花岂会没人追,一整排的男人等着她挑。
为什么她的不幸会由幼稚园延伸到现在,自从生命中出现了一盏坏掉的路灯,自此她只能摸黑前行,前途无“亮”呀!小时候的痛苦记忆犹存,她还因此掉了一颗乳牙,但这件事就不提了,谁叫自己去抢人家的糖果呢?被捧活该。
在以为可以扬眉吐气的时候,天杀的黑煞星又来罩顶,让她的彩色人生顿变黑自。
而现在她快气死了,那个悠哉悠哉的人依然一脸“你敢坑我便当,我就捧你”
的表情,毫无自觉自己的行径多叫人寒心。
“这个女人没救了,她的人生目标是吃和揍人,你讲太深奥她听不懂。”
通常四肢发达的人头脑都装豆腐渣。
的确,我真的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古月娥,麻烦你把她的话翻译给我听好吗?”“你……”不气、不气,与白痴有何好计较的。
“她的意思非常白话,你联络上沈敬之了没?”“沈敬之……喔!应该有吧厂想了一下,常若薇用不确定的语气一应。
“有还是没有,他现在在哪里?”就不信她回答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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