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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听八方,已换下裙装的常若薇将手靠在枪套。
为了避免沈敬之的疑心,她在连身裙下套上可外穿的小可爱内衣和类似安全裤的及臀小热裤,修氏、健美的身材此刻展露无遗。
原本她的身形就高,再加上薄、短的贴身衣裤,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模特儿或是刚出道的明星,擦身而过时不免忘神地多瞄两眼。
若非大腿边的警枪太醒目了,可能会有不肖份子上前搭讪,而此时她只有一个人,在阴气潮湿的房子中小心前进。
“喵!喵!是男人就大方点,别让个小女警嘲笑你不带种,下面的萝卜干缩成小牙签……”她故意学猫叫声激怒他。
果然,她的吉祥方位左边有不慎踩断枯枝的声响,她立即拔抢闪身,以一棵樟木为屏障。
“男人婆,你真够胆,敢一个人涉险,可见你不爱惜生命。”
声音由残败的木门后传出。
“想念你嘛!日思夜梦你耐揍的身体,害我心痒难耐的想抽几根骨头玩玩。”
影子在西方,那么他人在东方。
他确实押着一个人,到底是谁呢?地上的影子是重叠的两人。
微带怒气的冷笑在她判断的位置响起。
“那颗子弹痛不痛?也许我该从你心窝再送上几颗。”
“有本事就来面对面谈谈心,大话说多了容易闪舌,我会心疼不是我揍的。”
移动身影,她压低身子朝地面的影子一步步靠近。
四周静悄悄,没有一片树叶有异动的迹象,可见平日少有鸟儿栖息。
安静的环境容易评估出附近有无其他生物走动,在警方大力围剿和龙门玄武堂的追踪下,杜加非身边的手下恐怕早已离散,各寻生路去了,因此她明显感觉到眼前要应付的人只有他。
“姓常的,你未免太瞧得起自己,天下事不能尽如人意……”一把枪正抵着他的太阳穴。
“是呀!好可惜,逃得了一时也逃不了一世,我非常赞同你的话。”
常若薇由他身后走了出来,枪口抵着他脑门。
他不惧不畏地一笑。
“一命抵一命不亏本,你的男人会陪我下黄泉。”
“我的男人……”她知道他有人质在手,向前走了几步才看见他手握着枪指着另一人的后脑。
这人不是别人,额头血流不止的田中一夫倒在一旁,清醒的睁大双眼要她别理他,尽管将歹徒绳之以法,他个人的生死是小事。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算她对他没有情爱,但是多年的茶友交情仍让她心里不忍,他真的对她用情很深。
一颗心无法二分,今生算他倒霉了,迟来一步。
“小泼妇,要不要赌赌谁的子弹较快,我让你下注。”
杜加非不怕死的一讥,自以为有人质在手便万无一失。
她不赌万分之一,即使自信能快得过他。
“加菲猫,你真的认为我拿你没辙吗?”“常若薇,你惹毛我了。”
眼神狠厉,他瞄准田中一夫的大腿准备扣下扳机。
“朱雀,你还不出手。”
她的枪法才值得信任,至少若救不成田中一夫她也有人好推托责任。
“什么引”杜加非怔了一下才扣下扳机,子弹像自有生命似的钉上他身侧的土墙。
在同一刻,常若薇也发动攻势,一举夺下他的枪,重肘一击压制胸腹,旋又横拳扫向下颚,一脚绊住他脚跟用力压下后膝…很精彩的擒拿术,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逆转局面,将军火贩子完美钳制在地,咔嗒一声手铐顺利落下。
“再狠给我瞧呀!你能狠得过我吗?”她一拳击向他后肩。
败得灰头土脸的杜加非不甘心,拼命地想挣脱。
“日本山口组不会放过你的。”
“山口组有龙门神气吗?你当子弹真会转弯呀?”她可不傻,前来赴会总要找个真正的高手同行。
沈敬之太担心她的安危了,老是怕她出事不准她以身当饵,因此她才找上看来冷冰冰,其实心肠坏得很的朱雀助阵。
她枪法一流果真弹无虚发,目标那么小都射得中,不多利用几回怎划得来。
龙门?!“朱雀?”“亏你是混黑社会的,龙门四大堂主之一的朱雀没听过吗?”她脚一踢,正中他最脆弱的部份。
不远处有位绝艳女子摇着头,似在感慨某人太嚣张,一拳一拳地落在手无寸铁的“弱”男子身上,台湾的警察都这么无法无天吗?不过,她的笑容是在看见另一端走近的男子才咧开,十二分又三十秒,来得不算迟,刚好为“民”伸冤。
不然只怕真被打死了。
“有件事我得纠正你,你绑得那颗粽子不是我的男人,你绑错人了。”
常若薇拎他站直后又赏以两拳。
牙根松动的杜加非吐出一颗白牙。
“你……你和龙门是什么关系?”“她是我的女人。”
喔哦!惨了,秦始皇怎么来了,天罩乌云要变天,她是不是可以先开溜?偷偷一瞄,常若薇自信的表情多了一丝忐忑,他的脸色真的很不好,一阵青一阵白地像是青蛇和白素真,说不定会吞了她。
“你……你又是……谁?”视线模糊,杜加非的眼睛肿得睁不开。
“龙门,玄武。”
“沈阿之。你要不要喝杯凉茶?你的火气看起来很大。”
而且比平常危险十倍。
“你叫我什么?”她诙知道他的火是谁惹起的,怒火加欲火双重考验。
计较,阿字亲切嘛!“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一个人去冒险,朱雀的身手不在你之下。”
“嗯哼厂他冷瞪一眼,似在考虑该不该掐死她。
要不是看到朱雀的身影,他铁会为她的胆大妄为吓出一身汗,未申请支援就独自前往,她真以为天底下有子弹打不死的超人吗?老是不知轻重。
思前想后,他大概想通了她的布局,自己当饵钓出猫影,朱雀是随后的捕猫器,两人合力缉逮杜加非归案。
她是警察,逮捕犯人是她的责任,明知她有自保能力他仍会为她忧心,眼见她横冲直撞无法不捏把冷汗,任性是她的天性改不了。
想生她的气又没立场,总不能要警察啥事都不做只管泡茶、看报纸,她会是第一个跳起来喊救命的人,因为日子太无聊。
骂她会心疼,打她舍不得,声音大一点她会翻脸,真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除了哼两声表示他心情不快似乎外别无他法。
束手无策是他此刻写照,谁叫他爱上她。
“敬之,你不会生我的气对不对,脸色那么难看我会怕的。”
她使起美人计往他大腿一坐,一手勾着他肩膀依偎着。
“你在说笑话吗?麻烦找一则有创意的笑话说来听。”
他面带冷色,想推开她的手反拥上她的细腰。
没法子,她的身子对他有莫大的吸引力;磁石般地放不开;一下子就激起他潜在的欲望。
她划划他的脸轻笑。
“算了吧!说笑话你也笑不出来,你根本缺乏幽默细胞。”
“薇薇,你到底还要我担多少心?”微微一叹,他无法生她的气,只能气自己没能力看好她。
“别咳声叹气,你能说身为龙门人就少了危险吗?”搞不好玩得比她更凶险,命是暂寄上帝手中。
他无奈地拉下她的头一吻。
“我们是黑社会,危险正是我们的代名词。”
“我是警察,我追捕危险,你。”
常若薇点点他额头,表示他是她的犯人。
“警官大人,你要逮捕我归案吗?”他似笑非笑的睨着她红艳的唇。
“你被逮捕了。”
她当真摸出个手铐往他腕间一套。
“罪名呢?”他不以为意的扬高上手铐的双腕。
唇贴着他的唇,她用挑逗的语气说:“你偷走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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