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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问心(龙门续曲II——四大堂主之四)(16)



该死的色猪。

“你……你……你简直是……”重话骂不出口,谁叫她是他最心肝宝贝的女儿。

为调查八股女子分尸案,伪装成舞女进入舞厅卧底,被吃吃豆腐、口头上的调戏是必然的过程,人家问一夜多少钱也是正常的情况,因为她是“舞女”呀!

可是她的个性容不得吃一点亏,别人拔了她一根头发她非拔光人家的毛不可,管他是不是任务,天皇老子照样扁。

偏偏她口中的那些人扁不得,出不了的气越积越深,导致她决定以另一种方式报复,没有一个政治人物是绝对清廉,多多少少都有些为人诟病的地方。

而且会上酒家、舞厅包小姐的大官员肯定有收取贿赂或做出违法之事,否则一个月一、二十万的薪水根本难以支付喝花酒的开销,不另辟财源怎么可能,而随便一查就查到令警界头痛的杜加非。

要说坏事他干得不比别人少,但是狡猾的程度让警方始终逮不到他的小尾巴,任其逍遥法外地掌握一些政商勾结的文件,乘机对他们索取高额金钱好保证文件不外流。

所谓羊毛出在羊身上,杜加非账户内汇进的数字都是民脂民膏,只是没人敢出面扳倒一群披着人皮的衣冠禽兽,所以即使知道有可疑之处也无法进行调查,他们惹不起。

“够了,老爸,你女儿会有分寸。

丢不了你的脸。“原来是这档事,放马后炮来不及了。

话都放出去了还能收回吗?常长敬的眉头没法因她的保证而舒展。

“你挑上的全是些危险人物,拳头再硬也敌不过子弹。”

“枪我也有,只要你解禁,它随时能显威风。”

拍拍枪套,她不着痕迹地扣好掉了一半的枪。

“自信是好,但别私自行动,配合重案组的火力。”

他无法不但心,她面对的不是一般人物。

“了啦!你女儿也怕死,该后退的时候绝不上前挨子弹。”

啃着巧克力饼,她的态度是吊儿郎当。

自己人用不着装严肃,她也知道对方不好应付,可是一口气哽着硬是不痛快,身为警务人员岂有畏惧恶势力的道理,将坏人揍个半死是她的职务。

为人父母的当然会忧心儿女的安危,警察是站在火线的最前头,所面对的凶险是寻常百姓的数倍,她的安抚不见得能宽慰父亲的心。

但是有什么办法,谁叫她在三百六十五行中挑了警察为终生职业,伤亡是在所难免的事,只有请他先作好心理准备了。

“听说……”常若薇立即打断他的话。

“别又来了,你的小耳朵也未免多了些。”

“薇薇呀!听……呃,你在大马路上和个男人吻得如火如荼,天崩地裂。”

大消息耶!他女儿总算动春心了。

对他老婆也有个交代,养个女儿二十八岁还销不出去。

“好八卦哦!局长大人,你是壹周刊的小狗仔呀!专门挖人内幕。”

其中有八成是虚构的。

什么如火如荼、天崩地裂,只是唇碰唇而已,吻的时间稍微长了点,差不多半小时左右,真不晓得有何大惊小怪,如野火般烧遍全台北市的警察局。

搞得所有人一见到她就低头闷笑,小声的窃窃私语怕她听见,讨论着与她接吻的男人死了没,甚至同情起敢吻她的男人。

拜托,多少男男女女在街头热吻,她不过是沧诲中一小粟,有必要宣扬到人尽皆知吗?当天几只报马仔要面临空前绝后的大劫难,她会好好的“照顾”一下,毕竟他们的功德无量,不送上西天请佛祖保佑怎成呢?不多,一人三拳,绝不生利息。

“你没打死他吧?有那么点意思就带来给老爸鉴定、鉴定。”

应该还活着,没人抬尸抗议。

她翻了翻白眼。

“老爸,我只吃了你几颗软糖和几块饼干,别害我吐。”

鉴定?!除了娶对妻子,她老爸的眼光……唉!不是她不给面子,实在是超级的烂!“死丫头,敢吐我槽,一点都不贴心。”

万般优点中的小小缺憾。

“要贴心找你老婆,贴成连体婴都不成问题。”

反正他们爱拿肉麻当有趣。

一抛一吞,手中的软糖和饼干都吃得干干净净,常若薇一推桌子,椅子往后倾起身,拨拨头发表示“会谈”结束。

她没空和局长大人闲话家常,晚上还有任务要出,得先补补眠养足精神好上工。

“记得回家吃晚饭,你妈念着好些天没见到你了。”

同在一个屋檐下却老是碰不着面。

“今天不行,你叫她明天卤一锅红烧牛脯备着,我死也会回去吃个精光。”

她口无遮拦的道。

“啐!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少说些触霉头的话,平安最重要。”

每回她一出任务,他总要提心吊胆个老半天。

“是,我可以走了吗?”刚好一个小时,训话时间。

欲言又止的常长敬张了口却只说了一句,“给我安全回来。”

“遵命,局长。”

她顽皮的双脚一并,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你喔!都是被我宠坏了。”

他露出为人父亲的骄傲,无可奈何的—笑。

她眼一眨故送秋波。

“谁叫你是我老爸。”

夜黑风高,正是走私的最佳时机。

基隆港口第十七号码头,一艘吃水颇重的渔船正缓缓驶进,在停泊了大约五分钟后,码头上方的第五仓库涌出一群扛货工人,目标一致的走上船板。

一箱箱木制的货箱搬了下来,在无声的黑夜中忙碌着。

来来回回不到一个小时的光景,总共有一百零八个货箱搬到第五仓库,工人们在一旁喝着提神饮料,一边聊天状似平常,眼神却不住的留意四方。

他们警戒着,腰间衣服下覆盖的凸起物绝非钥匙圈,几乎人人一枪的佩带着,与把风的人随时保持密切通话,确保无警方人员潜入。

而在远方停了几辆消音车,里头闪出几道穿着防弹背心的黑影逐渐靠近,压低的身子以半蹲及匍匐的姿态前进,速度非常缓慢地盯着前方的照明灯。

他来了吗?覆面的黑影以眼神询问左方的女子。

她回以手势,没有,再等等。

隐身于货柜箱后,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闷热的气候使人心浮气躁,汗由额头滴落,背部几乎全湿。

等待,冗长而枯燥。

十二点三十五分,对时。

一辆宾士车驶近六号码头,非常谨慎地熄了火,几道人影由车上下来,采步行的方式缓慢接近隔壁的仓库。

里面的人赶紧出迎,态度恭敬的哈腰行礼,不一会儿,一行人没人半启的铁门内。

是他,你们准备。

女子手势一比,其他人连忙把枪上膛。

她原本就是重案组的组长,待了两年自觉无味的请调少年队,因此同行的人都信服她的领导能力。

几个人留守待命,而另外几个人则潜行到工人身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动制伏,手月一劈击倒在外把风的工人们,搜出十来把黑星手枪,拔掉撞针丢向后面接应的弟兄。

小组成伞形靠拢,分成三批人员攻坚,左方黑影先行探路,右方为后盾保护,最后一批则扣押工人集中在一地由几人监视着,其余的人为后备支援在外守候。

“猫哥,这次的喷子保证是新货,刚由中东一带运来。”

夹带着日本口音的男子用不甚清晰的中文报告着。

“验过了吗?别弄些假货来唬弄我。”

染了一头金发的男子要手下开箱瞧一瞧。

“猫哥大可放心,我们在上船前都验过了,每把绝对无瑕疵。”

他抓起一把史泰尔CB手枪快速拆解,在六秒间完成分解及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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