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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似乎太恶劣了,寻人家开心。
“顶多被叫澳客罢了,广告上都敢打包票了,我们当然要发挥消费者功用试用新产品,如果有不妥处好方便他们改进。”
说实在的,邮购公司应该付消费者试用费,搬来搬去挪出空位也是很辛苦的,产品不完善是他们的责任。
被她似是而非的大道理唬得一愣一愣的,感觉跟不上时代的杭沁绿露出苦笑。“你几岁?”
“二十三。”
“我二十五岁。”杭沁绿嘴角有抹苦涩。
“喔!你的重点在哪里?”她不是刑魔魔,算不出她问年龄的用意。
面浮淡愁,杭沁绿语气平顺地说道:“你我相差不过两岁,而且你还比我小,可是面对事情的态度就比我成熟,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条理分明,不慌不乱地接手处理我所不擅长的事。”
受了伤她只会躲起来舔伤口,息事宁人,不想把事端闹大,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让它过去,身上的伤总有痊愈的一天。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赞誉,觉得自己很没用的明光反而不好意思。“没什么啦!我是受过临危训练的空姐,遇到危机的第一处理方式是冷静,然后再思考该如何解决。”
老是被日本神猪的咸猪手骚扰,还有层出不穷的旅客问题,要是没练就一套杀猪法肯定待不下去,不少空姐三个月就离职了,要不就转地勤,不肯委屈自己伺候猪猡.
“我也能当空姐吗?”她想训练出独当一面的能力,能随时应变突发状况。
“当然能,你目前的工作是什么?”她看了看她身高,有些怀疑杭深青是不是抱错的孩子。
杭家的女人都不高,就她目测身长不超过一六五,怎么会有个近两百公分的巨人呢?
“钢琴老师,我在家里教学生。”一边照顾年岁已大的母亲。
“原来那间上锁的琴室是你的,我就想那头大熊……呃,你大哥的吨位那么庞大,叫他搬搬砖头还差不多,要是弹起钢琴……”
明光忽地露出惊恐的神色,一副不敢想像的模样.
“我哥会弹钢琴,而且还弹得不错。”只是近几年过于忙碌,疏于练习。
“真……真的……”嘴唇一颤,她几乎惊愕地甩掉手上的精品。
难以置信呀!熊会弹钢琴。
“明光,你是怎么认识我大哥的?”她挺好奇的。
能提吗?“唉!不要问,一言难尽,总之是遇人不淑,遭朋友出卖。”
“遇人不淑……”哥?
“不是指你哥啦!那人呆头呆脑反应迟顿,根本是未开化的野人,你知道他第一次送我花居然送黄玫瑰耶!”害她差点被人笑死。
“呃!是不太浪漫,不过我很少看哥这么听一个女人的话,他以前的女朋友……”察觉失言,杭沁绿脸一讪地干笑,“我是说他对你真的很好,没有别的女人比得上。”
这还是第一次他要她拿他为她办的附卡给交往不久的女友买单,甚至交代她尽量刷不用替他省钱,出奇大方的举动着实让人吓一大跳。
以往他只会拿现金让过去的女友花用,但数目不多只够她们买件衣服或吃顿饭,他对金钱的用度一向有他的一定标准,不会乱用。
“不用替他掩饰了,哪个男人没风流过,在交往前我已经用力地拷问他,他几岁发情,有过几个女朋友我都清清楚楚。”她可以胜任调查局干员了。
喔了一声的杭沁绿皱起眉,不解她为何能说得坦然。“你不吃味吗?很少女人不在意男人的过去。”
除非她不爱他。
“既然过去了又何必计较,重要的是现在,说说看那个欲断未断的女人是谁,不会是你的大嫂之类的姻亲吧!”
“碧珠姊!”
说人人到,说鬼鬼现身,明光不知道有多佩服自己的料事如神,她才探出滋事的甘碧珠是杭深青前任未婚妻,人就在面前出现。
远远走来的女人看不出一丝骄气,就是某个部位发育特别好,左摇右晃造成视觉浪潮,一颗木瓜乳刚好是她小笼包的好几倍。
人高有个好处,居高临下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除了两团碰撞的肉块外,还有身侧女子惊慌失措的神情,如老鼠见到猫拚命往她身后躲。
有那么可怕吗?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她要是见到元修肯定缩成一团肉瘤。
“小绿,你也出来逛街呀!你大哥回来了吗?”真好,她才想去找他呢!
“嗯!回……回来了。”一见到她,杭沁绿下意识就是心慌想溜。
两眼倏地发亮的甘碧珠笑得特别亲切。“哎呀!都是一家人干么吓得全身发抖,我就说出手重些他还能不当一回事吗?他现在在家里还是公司?”
“呃,家……家……”看了看明光,她不知该不该告诉她。
“家什么,加减乘除呀!我最不喜欢人家敷衍我了。”她手一伸就想掐人。
“她是说家里,你若耳朵不好就赶紧去看医生,重听的毛病不根治可是很麻烦的。”啧!好大的肥蚊子,一巴掌给她死。
啪!
“你、你是谁,竟敢动手打我?!”脸一变,艳丽的容貌布满讶异与恼意。
有吗?没瞧见她两手提满东西,哪空得出手打人。“不好意思,看错了,我以为是非洲巨蚊飞过去了。啊!对了,我叫明光,是她大哥的女朋友,我们都是自己人。”
她用“自己人”呼应她的“一家人”,阵式一摆不输人。
“什么……你是他的女朋友,那我算什么?”好呀!他竟然敢背着她玩女人,真不把她放在眼里。
明光假笑地和她攀交情。“算是一家人嘛!你刚才不是说过了。”
真是健忘呀!上了年纪的女人难免忘东忘西,记忆不好。
“一家人指的是我跟小绿,关你什么事,你瞎凑什么热闹。”胸那么小,深青才不会看上她呢!
又是一个自做多情的贱女人,休想抢走她的男人。
“我跟小绿也是自己人呀!瞧我们感情多融洽还一起逛街,刷她大哥的附卡买一些女人家的东西,你瞧瞧有没有中意的,我挑两件送你,反正都是‘一家人’。”
你要真敢拿我就打烂你的手。明光的慷慨是假,她哪有可能割爱。
一瞧她说得活灵活现还亮出金卡,微愕的甘碧珠惊慌地看向杭沁绿。“小绿,你大哥真的把卡给她?”
不是她不信,而是她和杭深青从交往到订婚期间,她不只一次要求他把钱交给她来管,但他的回答总是不急、没必要,拒绝她碰触和钱有关的一切。
别说是金卡了,他连一张额度不高的联名卡也不肯办给她,老说和他出去他付钱就好,办卡会被盗刷。
“呃,是的,碧珠姊,她是我大哥的女朋友,哥很喜欢她。”有人壮胆的杭沁绿鼓起勇气说道,她想小她两岁的明光都敢和她对峙,她还不如她吗?
人要走出第一步,往后的步伐会更顺畅,她不怕碧珠姊,一点也不怕。她这么激励自己。
“你说谎,深青怎么会喜欢骨瘦如柴的女人,你们又联合起来骗我是不是,怕我又上门找你们麻烦。”一定是骗局,她不相信。
是真的,我没骗你。看她又要歇斯底里了,心软的杭沁绿不敢开口,怕刺激她。
但是——
“肉感的女人玩多了没意思,我家小青青说我大小适中、秾纤合度,他爱死了我的小而挺,他还说乳牛养在牧场最适合,他最近有牛奶恐惧症。”
近朱则赤,近墨则黑,她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元修,长了一口要命的毒牙。
“胡说,你别往脸上贴金,深青是我不是你的,我们订过婚。”甘碧珠自认为占了上风,姿态摆得很高。
恼在心底的明光咒骂某人的滥情。“结婚都能离婚了,何况你们连礼堂都没进入,订婚是仪式不受法律约束,他现在跟我在一起,恐怕不记得你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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