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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旦动了心,那便是一生一世,纵使十匹马来拉也动摇不了心志,他会用生命来捍卫得之不易的爱情。
「论起变态,你也不遑多让。」她们俩半斤八两,蛇鼠一窝。
秦雪缇低笑,「要不要到医院拿箱保险套,我免费供应,你可不要像知秋那女人,偷生了两个孩子还不晓得。」
失去两年记忆的董知秋完全不知道自己结过婚、生了孩子,直到「弃夫」携子找上门,她还懵懵懂懂的。
真是有够扯的,忘得还真彻底。
「你是逮到机会,尽量取笑我是不是?」苏幻月粉颊微红,没好气的说道。
「喔!那你的意思是随便我发问喽?」她故意调侃。
「无聊。」瞪了她一眼。
「你还是老老实实地交代交往过程,要是换成凡是追根究底的苗小慧,你别想有好日子过。」好同学正愁没八卦好挖呢。
一听到狗仔同学苗秀慧,她立刻扶额呻吟。「别提她,我头痛……等一下,我接个电话。」
歌声甜美的手机铃声一响,苏幻月做了个暂停手势,随即接听来电。
不一会,她切断通话,脸上若有所思。
「怎么了?谁打来的?」看她一脸疑惑。
「我的当事人。」杜婉儿。
「那位挨巴掌的妹妹?」她怎么找上她?有点古怪。
照常理来说,被打的人肯定怀恨在心,不可能那么快释怀。
她点了点头,「我先走了,下回再聚。」
「嗯!」秦雪缇一颔首。
苏幻月走到柜台,朝里面的年轻男子唤了声七叔。
「要走了?」
「对,有空再来看你。」
她没结账便走出去,自家人不会收几杯饮料的钱,只是她心情有些沉重。
不是不想和当事人碰面,而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快找上她,她以为那一巴掌后,杜婉儿短期之内铁定不愿再见到她,视她为敌人,远远躲开。
但是出人意表的,杜婉儿不但亲自打电话给她,而且语气相当和缓,不停地向她道歉,还发誓不再犯,只求她谅解。
苏幻月满脑子不解,纳闷她口中的证据是什么,为何要约在外面见面再详谈?
她驱车前往约定的地方,远远便望见打扮朴素的身影,没多想的,她打个方向灯,靠边一停,下车走向等候已久的杜婉儿。
「苏姊姊,我以为你不来了,我做了很多不好的事,让大家伤心。」她先是深深一鞠躬,仿佛为做过的事愧疚万分。
苏姊姊?她挑眉。「你泰哥哥知道你出门了吗?」
她摇头,「我没告诉他,我怕他再也不肯相信我,他……讨厌我。」
又再做戏了。看她神色黯然的噙着泪花,苏幻月在心里想着。「你还在保释期间,活动范围有限,身为你的律师,我有义务提醒你。」
她面露惊慌。「我不知道耶!你和泰哥哥之前也陪我上街买衣服,我以为我是可以自由走动。」
「那是因为我事前已经向法院报备过你的行动。」她解释着。
杜婉儿神情不安的绞着手。「我……我只是想让你看我藏起来的证据,还原真相。」
「什么证据?」如果和案情有关,她早就拿出来了,何须遮遮掩掩?
「是关于我养兄徐少皇,我偷了他一些非法交易的档。」她的保命符。
幸好她偷了,否则她已是死尸一具。
「非法交易……」她想以此当认罪交换,减轻刑期?
「苏姊姊,你跟我来,这巷子有点湿,容易滑脚。」她在前头带路。
这是一条堆满杂物的暗巷,有游民夜宿留下的木板和纸箱,充斥难闻的尿骚味,蟑螂老鼠爬行,宽度窄小得只容下一人通行。
苏幻月原本不想进入骯脏污秽的陋巷,内心传来一道警讯,她深感不妥。
可是杜婉儿已走了一段路,还不时回头催促,不得已,她也只好踩着双C品牌的高跟鞋,一步步走进昏暗的空间。
「杜妹妹,你在哪里?」她走得太快,她竟跟不上。
「我在这,苏姊姊,你往左边再走三步就可以看到我了。」杜婉儿在前头喊着,声音回荡。
「三步……」她拧着眉,不快地数着步。
杜婉儿带她走进的是一间废弃已久的纺织厂,光线有点暗,到处都是蜘蛛网,老旧的机器已经生锈,看来闲置好长一段时间。
「这是我亲生父亲和人合伙经营的工厂,他耗费不少精力在这上头,笑说工厂是我的嫁妆,以后不怕我没人要……」
「你把文件放在哪里?拿了就走,不要逗留太久。」苏幻月急着离开,打断她缅怀过去。
「苏姊姊,你真是没耐心,听我说一下会怎样,后来工厂经营不善倒闭了,他中年转业到一间基金会上班……」
「杜婉儿,你要说你的家族史请换个地方,我没时间听你……」
头上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苏幻月踉跄的微晃身体,她伸手一抚脖子,讶然有支吹箭插在皮肤上,她眼前的景物也开始晃动。
隐约她听见女人的声音,说着「你会有非常非常多的时间」,以下的语句模糊了,她觉得天旋地转,什么都变得巨大。
在倒下去前,她看见杜婉儿扭曲的身形朝她走来,却再也听不见她说了什么。
鱼腥味。
有风。
汽笛声隐隐约约。
大脑犹在旋转的苏幻月缓缓睁开眼睛,却马上感到头痛欲裂,她难受的闭上眼呻吟,慢慢地平复晕眩的恶心感。
光线由上方传来,一个小小的通风口,她觉得没那么痛后,便观察起四周的环境,试着回想着是什么地方,她有昏厥了多久。
其实以光的移动无法判断准确的时间,她动动手臂,想看看腕上的手表。
但她动不了,双手双脚被粗糙的麻绳捆绑着。
「苏姊姊,你没事吧?」
「杜婉儿?!」她也被绑了?
苏幻月想起先前发生的事,她中了麻醉针陷入昏迷,而杜婉儿就在身边……是她出卖她吗?故意以证据为饵,引她落入陷阱?
那是唯一的可能性,只有杜婉儿知道她们在哪里,而且她有怨恨她的理由。
「苏姊姊,我们都被绑了,我好害怕。」她声音听起来恐慌,用自己的背去靠她的。
「你也是?」难道她想错了?不是杜婉儿挟怨报复,而是仇家找上门?
「苏姊姊,我不想死,你快点告诉她们东西藏在哪里。」她似在哭,鼻音甚浓。
「什么东西?」她有些迷惑,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就是我交给你的档呀!你说转交警方,当作替我减刑的筹码。」她好心地提醒她。
「文件……」她想了想,脑子一片空白,一股痛感又袭来。
「你不要说你忘了,他们真的会杀了我们,你赶紧交出来,我们就能离开了。」杜婉儿天真的说。
「可是……」她什么也没交给她啊……
突地,一道灵光闪过大脑,她霍然明白杜婉儿一定拿了人家什么东西,却故意嫁祸给她好脱险。
「苏姊姊,你快说呀!我不想被人沉入海底喂鱼。」她语带哭腔,焦急得不得了。
「我没拿。」明知被人陷害,她仍冷静以对。
「明明就是你拿的,你还不承认,非要我们被丢下海吗?」她故意撞了她一下,表示她很急。
苏幻月沉默不语。
「行行好,苏姊姊,不要再固执了,你也不想死在这里吧!」
杜婉儿独自唱着独角戏,一次又一次说服她,口口声声宣称东西在苏幻月身上,要她尽快拿出来,不要连累两人葬身鱼腹。
但是苏幻月怎么也不肯开口,置若罔闻,由着她唱作俱佳的自导自演,把所有的事往她头上推,当个现成的替死鬼。
「够了,你别再劝她,没给点教训,她不会乖乖吐实。」
阴暗处点起一抹火光,映出一张过分好看的男人脸孔,他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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