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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兽番长(轻熟女恋爱事件簿终回)(12)



「不会,我很清楚谁才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永远不会忽略你。」他双手紧抱,嗅闻她淡雅体香。

沙士泰只是粗心,并非木头人,在赵四渊快捉狂的「调教」下,他绝口不提杜婉儿,凡是以女友为主,不论及敏感话题。

果然他一改变方式,马上有了意外的收获。

「哼!你最好牢记今日说过的话,不要一见到杜妹妹就把我往脑后抛。」她骄纵地用手指轻弹他脑门一下,毫不客气的提醒他。

「我哪舍得,你是我的女神。」他低声地说,眼泛柔光。

女人爱听的不就是甜言蜜语,即使是处事明快的苏幻月,也不免收起浑身的刺,让淡淡情潮将自己包围。

拥抱让两人的体温逐渐升高,可是开庭在即,由不得人任性,互视一眼忍住勃发的情欲,连个吻都觉禁忌,怕引起森林大火。

无可奈何的,一个开车,一个骑重机尾随其后,两人几乎同一时间抵达法院门口,高速骤停的刹车声引起法警高度关切。

等在门口的秦亚璐飞快的上前迎接,故作专业的神情上掩不住兴奋的光彩,手里抱着连夜赶出的资料和档。

「学姐,要开庭了。」她好期待喔!又是一次经验的累积。

「我知道,可以进去了。」美丽脸庞洋溢着自信,神采飞扬。

「那他呢?」她眼角瞥向立于一旁的高壮男人,惧然的口水悄然一咽。

她回眸一睇,笑颜逐开。「路人甲。」

冗长的开庭如火如荼的展开,一方辩论律师舌战态度严谨的检察官,你来我往的抛掷出手中的证据,炮声隆隆地各自坚持己见。

秦亚伟是嫉恶如仇的执法先锋,正直的一丝不苟,他手边有员警送来的佐证,较为齐全,几次在交锋中占了上风,他铿锵有力的浑厚低音带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力量,一度左右法官的判决。

但是苏幻月如棉絮般轻柔的嗓音更具穿透力,她有条不紊地组织出教人心头一酸的反驳言论,让被告成为家暴下的受害人,以同情取代骇人听闻的罪行,因怜悯而给予改过自新的机会。

这下,连法官都左右为难,迟迟下不了判决,检方有理,不可纵放重刑犯人,辩方亦条理分明,法律之外不外乎人情,谁忍心见弱女子身陷梦魇中却不拉一把。

时间非常缓慢地进行着,一分一秒的消耗着所有人的专注力,这是一场体力与意志力的拉锯战,撑得久的人才是胜利者。

最后苏幻月以一句「女人就该接受命运的摆布而不加以反抗吗」,用男女不平等的议题打动同是女性的法官,让互有输赢的局面出现逆转。

法槌一落,长达七小时的争战有了结论,杜婉儿得以一百万保释,但限制出境,不得离开户籍地。

「哇!赢了耶!可是好累。」浑身酸痛的秦亚璐,疲乏地没力气大声欢呼。

这是她遇到拖得最长的官司,难怪她两腿发麻,站都站不直。

「会有我累吗?你只是坐在那里递递档罢了。」苏幻月脸上没有胜诉的喜悦,清妍丽容平静的不生波澜。

「话不能这么说呀!我也有功劳,瞧瞧我熬夜多日的黑眼圈,都快能和国宝熊猫媲美了。」不用上烟熏妆也颓废,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

「你在要求加薪吗?」要不是她太散漫,毫无上进心,早就升为正式律师。

苏幻月看着没受过挫折,被家人保护得很好的小学妹,心里好笑她犹能保持天真的童心。

一听到加薪,她马上小脸发光,精神十足的谄笑。「可以吗?学姐,我想换辆新车。」

「你想呢?」她故意吊她胃口。

「拜托啦!学姐,我银行存款数位只剩下五位元数……哇!大哥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他是不是要来寻仇?」没睡饱的她已经够可怜了,没想到还有人比她更凄惨。

脸色乍青还白的秦亚伟踩着大步走来,眼神凌厉地布满谴责之意,挺直的背像一座屹立不摇的山,愤然中带着一丝不快。

「恭喜你又让这世上多了一条不公,你良心不会不安吗?」他们用了多少精力才搜集到的犯罪铁证,却被她一番似是而非的论调给推翻了。

「多谢检察官的谬赞,能让自己成为有用之人是我的荣幸。」良心一斤值多少,真要有正义公理,政客奸商会先被雷劈死。

「你把所学用在替有罪之人脱罪,真的能毫无愧疚,你在助长犯罪率,让社会失去秩序。」他指责,同时也痛心。

苏幻月扬起蝴蝶羽翼般的眼睫,唇色嫣然。「你太激动了,学长,没有人犯罪,法律就不存在了。下次努力点,也许能从我手中收押一个犯人。」

人性本恶,几年牢狱之灾算什么,出狱再犯的累犯不在少数,他们一点也不在乎关了多少年,当成进修,加深功力。

与其让这些人渣白白浪费纳税人的血汗钱,养出一头头野兽,还不如让他们继续为恶,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自食恶果。

「……」秦亚伟眼中布满血丝地瞪她,却也因她不认错的态度感到气馁。「算了,我没一次辩得赢你,你简直是我的煞星。」

法庭上,他最不想遭遇的对手是她,十次有九次败北,另一次是自己认输。

「别放弃,成功是属于持之以恒的人,我相信你再下多点功夫,人满为患的监狱会颁给你一张感谢函。」关得住自由,关不住人心,她一向不赞成用国家资源养废物。

对于她的调侃,他回以苦笑。「一起吃顿饭吧!很久没聚聚了。」

因为曾经交往过,秦亚伟习惯搭着她的肩,顺势一揽。

但是他的手还没碰到佳人前,冷冽杀气先至,一只粗厚巨掌箝握手心,力道之重几乎捏碎手骨。

「她不会跟你去吃饭。」沉郁的声音迸射冷意。

「你是?」似曾相识,他应该认识这个面容凶狠的男人。

秦亚伟的确见过他,在他整理过的陈年档案中,他占有厚厚的一迭。

「我是……」她的男朋友。

沙士泰没来得及自我介绍,尖细的鞋跟往他鞋上一踩,重重地拧转一圈。

「他是我的保镖,保护我不因得罪太多人而遭到暗杀。」

「我是你的保镖?!」

脸色阴沉的男人狠狠瞪着璨笑如阳的娇颜,一口郁气难吐地梗在胸口,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撞来撞去地在胸腔内打转。

身材魁梧的沙士泰不管从哪方面看,就是无法摆脱狠厉凶残的江湖味,他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给人呼吸不顺的压迫感。

反观他身前不及他肩高的小女人,不笑时像贞静的淑女,优雅又端庄,举手投足间散发不俗的大家闺秀气质。

而若嫣然一笑,那瞬间绽放的光芒仿佛百花齐开,玉质光华似乎全笼罩在她脸上,美得耀目,美得慑人魂魄,美得甘为裙下臣,博她展颜。

如此迥异的两个人站在一起,画面显得非常不协调,如同一张水彩画涂上几笔炭笔,完全破坏画的美感,让人一见不自觉的发出叹息。

「你在不爽什么,要是有胆,怎么不敢在你那两位换帖兄弟面前说出我们的关系?」臭着一张大便脸给谁看,便秘不成。

她指的是骆天朗和耿仲豪。

一提到肝胆相照的好友,昂藏男儿龟缩了无聊的男子气概。「不是有没有胆的问题,你不也隐瞒我们交往的事实,怕你那票姐妹淘取笑。」

不是不说,是不能说,若是得知两人的情事,他们肯定大肆地嘲笑一番,口下不留情。

因为两人的外在条件实在相差太多,不论是谁都不看好,他可以接受别人投以猜忌的异样眼光,却无法忍受自家兄弟的不相挺。

在没有瓜熟蒂落,丰收成果前,他选择保密也是保护这段感情。

说到那几个「妖孽」,苏幻月难得露出苦恼的神色。「我们好像都胆子小,见不得人的偷来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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