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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尼,迟早有一天我要谋杀你。”然后卷走他所有的家产。
“好、好,我洗干净等你。时间还早,咱们再来一次。”他顺势滑下她的小腹。
时间还……早?“啊!我要迟到了,现在几点了?我会赶不上第一节课。”
“小娜儿……”他无力的呻吟,“才五点钟而已。”
“哼!少用你那只烂表骗我,上回你也是说五点,结果呢?”她会信他才有鬼。
“这是上个月刚由瑞士送来的新表,准得很。”他长臂一伸,捞回准备去学校的小妻子。
“你确定是早上五点而不是下午五点?”厚厚的窗帘根本看不见外面的光度。
“呃,这……”他被考倒了,表面只有十二格刻度没有日夜。
“无话可说了吧!就晓得你不是个牢靠的老公。”自力救济还比较快。“你刚才说了什么?”他听到一句令人心花怒放的称呼。
“不牢靠。”他有病呀!干么要她重复,她的全勤奖快飞了。
“下面那两个字。”
范丹娜往他胯下一瞧。“你要我说?”
“老婆,我的小太阳,是牢靠之后的字眼。”看她转动灵活的眼珠子就晓得她想偏了。
“早说嘛!绕什么口令,不就是老公。”人不可能完美,在他帅帅的脸皮下有颗怪怪的脑袋。
“老婆。”蓝尼以近乎撒娇意味的口气唤她。
她微微一栗地起鸡皮疙瘩。“干……干么?”
“我爱你。”
“嗯!我心亦然。”嗟!他的表情很暖昧。
“老婆,我有没有告诉你我帮你请了一个星期的婚假?”好香的乳味,府新甜蜜。
“噢!你帮我请了……什么?你帮我请了……婚假?!”她死了,她一定会死得很惨。
说她肚子痛,说她从楼梯摔下来也成,甚至被车撞到昏迷都无所谓,他居然找了个最烂的借口……呃,是最差劲的实话。
人是不能太诚实,她还未满十八岁,不想天妒红颜。
“看你精神还很好,在床上多待个几天不成问题。”蓝尼轻笑的翻身覆上她。
“你还有体力呀!我不要……啊……不要啦!”范丹娜闪躲着尖叫。
“老婆,饥饿的男人是非常可怕,尤其在他禁欲了六个多月以后。”他邪邪的一笑。
门外端着瓷盘的康瑞讪然一笑,停在半空中的手硬是敲不下去。他想主人需要的不是食物,而是刚出炉的小夫人。
“哟!幸福的小女人,叫人看了眼睛好红哦!”嫉妒得想吐。
“又不是连体婴,黏在一起像鼻涕,以为强力胶缺货吗?”碎!怨恨得想找个男人来爱。
这年头好男人难找,坏女人当道,不好不坏卡在中庸的女孩就显得平凡,要好汉本钱,使坏心不够黑,像乏人问津的老古董陈设着,卖不出去摆着好看也好。
鸳鸯非鸟,是鸭类,瞧一只公鸭在喂一只翻壮的母鸭吃水蜜桃,说有多碍眼就有多得眼,恨不得一刀宰了做成北京烤鸭,至少还有些功用,填饱肚子。
年纪轻轻不长进,学业未成就跑去结婚,长期被包养比较风光吗?
短视、肤浅、没主见、汉志气,只有一句话奉送:唾弃。
“夕子,咱们是客人吧!”为何人家面前摆的是三牲五果,而她们只有一杯红茶。
换个方向祭拜不成吗?
“有什么办法呢!人家是‘黄脸婆’,我们是‘小姑独处’,身份不同。”也不会问她们要不要吃水果。
台湾的水蜜桃居然跑到英国,鲜艳的果皮看来很好吃,咬一口的感觉肯定不错。
“要嫁人也不通知一声,闷不吭声就把人家给糟蹋了,你会被天打雷劈。”还敢装作视若无睹的样子。
站在一旁等着服侍的康瑞正经八百的目不斜视,微扬的嘴角破坏了严肃的形象。小夫人的朋友都很有趣。
“喂!维妮,你干么诅咒她,她顶多脑袋长鸡眼,屁眼生癣,脚指头开花而已。”一时半刻死不了。
噗嗤。
四人八只眼全看向憋不住喷口水的高瘦管家,不过他绝对否认是口水而是笑。
“怪人怪妻怪仆从,一家子从头怪到脚,难怪冷飕飕的。”
自己穿得少还怪罪空调。
铃木夕子幽幽的一叹,“人家也想吃饼干啦!哪有喝红茶不配点心。”
“瞧瞧那个不要脸的女生多恶心,下回要记得带刀来。”砍她。
两人像唱双簧似的自说自话,恩爱的小俩口压根不理会不速之客,有杯红茶喝是康瑞识人不清,错把“路人甲、乙看成夫人的朋友。
一个星期的婚假才过三天,她们第四天就上门了,只因消息不灵通,见某人旷课了两、三天才去问修女,不然早在第一天就杀上门了。
在嘀嘀咕咕大半个钟头之后,人家才肯稍微回应一两句。
“国破财散了吗?两位流落异乡的难民。”她们不晓得他们大白天不见客吗?
瞧她心爱的老公一脸昏昏欲睡,死命的抵挡一丈以外的阳光有多可怜。
“是呀!求你收留怎样?”没住过古堡的维妮跃跃欲试。
“休想,哪边凉快哪边待。”一口回绝的范丹娜偎在老公怀里取暖。
“啧,你怎么这么没有同学爱,堡里少说有上百间房,借我一间住会生霉呀!”小里小气。
霉女维妮。“少装圣女贞德,她是法国人,英国不受理。”
维妮不见得多有同学爱,三番两次和夕子联手出卖她,然后就地分赃。
而她们最过份的是没有分给她,她是主角呐!
“丹娜娃娃,你会不会太无情了?”要她被火烧,她可没怒掴枝花事件。
“维妮,人在屋檐下的道理你懂不懂?小心连红茶都没得喝。”放她们进堡就够友善了。
她连忙一口饮尽,要康端续杯。“公爵大人你别再宠她了,瞧她都快升天了。”
宠女人也要看对象,有些人是宠不得,譬如姓范的东方娃娃。
“只要她快乐有何不可,我不宠她宠谁呢?”看向小妻子的蓝尼一脸深情。
“说得真深得人心,你缺不缺小老婆?我来应徵。”铃木夕子羡慕的说。
“没骨气。”先是唾骂的维妮续接了一句令人绝倒的话。“情妇的生活比较悠哉。”
高见。
小老婆得跟大老婆争宠,同住一室容易摩擦生事,而情妇只要穿戴得美美的等着金主上门,用不着担心柴米油盐酱酷茶。
“你们几个小女生感情真好。”尽管口舌上较劲,言行间则流露出深厚的友谊。
“拜托,谁跟她感情好?马马虎虎结婚去,一点都不重视伴娘的存在必要。”听说台湾的伴娘有红包可拿。
“我们是受她所骗,一时不察坠入永难翻身的罪海中。”上帝请宽恕她误入歧途。
两人同声发表受难白皮书,箭头一致地指向万恶之首范丹娜。
“蓝尼你瞧,她们根本不是我的朋友,你放狗咬她们。”范丹娜稚气的说。
蓝尼微笑的舔去她嘴角的果渍。“我们家没养狗。”
铃木夕子和维妮一听松了一口气,缩在牛皮椅上的脚又放下地,她们最怕狗了。
“丹娜,你命真好,嫁到好老公。”多金,帅气又体贴入微。
“和我们上次在校园里偷看到的男人不分轩辕…… ”啊!你干么捏我?“会疼呐——细心的铃木夕子笑得有几分僵硬。”我们不是来搞破坏的。“
她眼神一使,表情微窘的维妮十分不自在的说:“你千万别介意呀!公爵大人,那个很帅的男人和丹娜一点关系也没有。”
她欲盖弥彰的说法反而使小洞变成宇宙,激荡着每个人的心细,无心之过像个石子,一投波纹四散,一波波连接到石沉处。
原本笑容筑然的范丹娜沉凝了脸色,欢乐的气氛不再,空气重得让人难以呼吸。
维妮知道说错话了,但她晓得道歉无济于事,只好匆匆的拉着铃木夕子走人,把安慰的重责大任交给幽灵公爵,妻愁夫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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