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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谱(荷米丝的留声机之十一)(19)



「妳有姻缘谱?!」他说到姻缘谱三个字时,胸口的宝石忽然熨烫了一下。

「有或没有要你亲自走一趟才知情,看你有多想要得到它。」得意的笑容挂在脸上,淫邪的双眼流露出某种邀请意涵。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相信她时,一道戏谑的笑声再度响起。

「没关系啦!秦大老板,你就安心跟她共度美好的夜晚,孟姜女我会负责送她回去的,反正照顾她是我的习惯。」他也做得很顺手。

「你休想!」秦时篁狂肆的一吼,将孟蔷妘拉至身边避免他染指。

「真的不用跟我客气,我们顺路,非常的顺,只在隔壁而已。」如果他看到另一个更顺的通路,恐怕会爆血管。

秦时篁没让他有多说一句话的机会,拉着正打算发脾气的孟蔷妘到柜台结帐,不让他们交谈的直接走出门口,头不曾回过。

在这一刻他根本忘了姻缘谱,怒火填膺的只想到他不愿放掉手中的女人,谁敢来抢谁就该死。

「唉!真是恩爱呀!看得我心头好酸,一路走来相伴二十几年的亲亲就这么没了,妳们说我该不该去狂欢一场,好哀悼我开花不结果的坎坷人生?」

回答他的是一片默然,徐敏柔暗自伤神,耿佳慧神情阴沉,三个人三种心情,一切尽在不言中。

「其实你不必特地送我回家,只要载我到小蓝停放的地方,我可以自己……」

「闭嘴,别再在我面前提起妳那部破机车,我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她最好别惹恼他。

心情不好关她屁事,他哪一天心情好过。「请不要污辱我的小蓝,车子也有车格,它一点也不破。」

人会老,车子亦同,它只是上了年纪有点气喘,血液循环不良常常会发出噗噗的怪声,有时会大口的吐黑烟,不过大部份功能仍然正常,至少它没罢工过,风雨无阻地陪她走过大街小巷。

「哼!」早晚有一天他会把它送进废车回收常

「喂!你不要老是用哼来回答,那样很不礼貌,你的舌头又不是被猫叼了。」就他会哼呀!她也会。

孟蔷妘故意连哼三声,不遑多让。

线条优美的奔驰车在车道中快速穿越,沉稳防震没有一般小车的陡颤,在夜空下乘着风飞驰,如子弹般破空而出。

最重要的是车如人一样霸气,连闯数个黄灯还不过瘾,甚至连红灯远远亮起也不减速,油门踩到底冲过十字路口,扬起一阵风沙。

所以车上的乘客变得非常温驯,不敢出重语挑衅,安全带确定扣好、抓紧把手,表情紧张的盯着路面状况,以防死得不明不白。

「我舌头在不在妳最清楚,妳不是被我吻过?」想起那个突发的吻,他脸上紧绷的线条忽然柔和了几分,似在回味。

脸微涨红,她的表情是恼怒,「你不要再提那档事,那是意外、意外,你知不知道,我们就当没这回事,以后谁也不许提。」

「谁说没这回事,妳想赖掉?」她敢嫌弃他的吻?!

嘎吱声骤起,短而急促的煞车声后猛然一顿,一部霸王车就这样停在马路中间妨碍通行。

「姓秦的,你到底在干什么?玩命也用不着找我。」呼!他在做胆量训练呀!想看看她心脏强不强。

「谁准妳无礼的叫我姓秦的,我没有名字吗?」秦时篁像个任性的孩子闹起脾气,不容许她忽视他。

「不然呢?你要我像万子良那样叫你大老板或秦总裁?」这点好办,叫完后让她立刻下车。

她还想留着命享受秋千的拿手好菜,少了她她一定会变成自闭儿。

一说到那痞子,他脸色刷地一寒,「妳喜欢那个风流鬼?」

「风流鬼是我喊痛快的,关你什么事?」他也真莫名其妙,管她喜欢谁。

「回、答、我--」他由喉咙深处滚出深沉的嗓音。

觉得他怪的孟蔷妘看了他一眼,当他又在发疯。「喜不喜欢是很个人的事,我没有必要告诉你。」

喜欢吗?

应该不讨厌,不过也不是大家认为的喜欢,他是她生命中的肿瘤除之后快,却又因为是生命共同体相处已久,割了会有些不习惯。

所以说可有可无吧!少了他日子照过,不会觉得无聊,多了他不见得热闹,一样吃吃喝喝。

「妳想我吻你吗?小妘。」她正在逼他伸出魔爪。

嗯!鸡皮疙瘩又出来了。「喂!你不要威胁我,快开车,后头的喇叭响得快抓狂了。」

「要不妳吻我。」火一熄,他双手抱胸的斜睨她。

「你……你疯了,我为什么要吻你?」她的脸热得发烫,红得像煮熟的虾子。

「要不要随便妳,反正我有一整晚的时间跟妳耗。」他傲慢地坚持着,不管车后的大排长龙。

「你……无赖。」她绝对不会吻他,他等到地老天荒吧!

「小妘,妳不想被一群疯狂的驾驶围殴吧,纵使妳是武林高手也难敌猴群。」嘲讽的嘴角慢慢扬起,他狠心地看她做垂死前的挣扎。

可恶、可恶,他居然来这套,他不知道她一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吗?「吻就吻,谁怕谁!」

孟蔷妘一脸豪气的说道,但微颤的手指头表现出她的经验不足,紧张过头地越过手排档,打算在他脸上小啄一下算是交差。

可是老手秦时篁可没那么好打发,按住她的后脑勺强横地吻住她的唇,攻城略地吮含甜蜜的丁香舌,不容她退让。

交缠的甜美让两人都沉醉,不知不觉的情愫暗生,彷佛前生注定的姻缘让他们难分难解,吻得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似的。

谁也没注意腕间的手环和颈间的颈炼同时发出亮光,一小排字迹隐隐浮现又隐没,快得叫人来不及捕捉。

要不是交通警察前来敲车窗要他们节制点,要做回家做,他们的第一次可能在众目睽睽下发生,让人免费观赏一场春宫秀。

秦时篁没想到自己有失控的一天,猴急地想剥光她一身衣物,情欲未退的他忍着下腹的肿胀加速狂飙,十分钟的车程他仅用三分钟就到达她的租屋,然后用炽烈的眼光瞪着她。

「邀我上楼。」他的声音瘖哑。

「不……不行。」一定会出事,她有预感。

「点了火就想溜,天下没这么便宜的事。」他要放过她才有鬼。

「又不是我点的火……」居然怪到她头上,她长得像灭火器吗?

「我要妳。」他不想忍也忍不住,就是今晚。

孟蔷妘推推他靠过来的身躯,意志力正在逐渐溃散中。「我不是随便的女人,你别想不买票就上车。」

一听她满嘴酸的嗔怒,他轻笑的握着她的手。「那请我上去喝杯茶吧!让我消消火。」

他的要求不多,只是一杯茶而已。

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可不敢保证,毕竟男人是未进化的野兽,见到活生生的猎物岂有空手而返的道理,何况他饿了。

「你确定只要一杯茶?」她怀疑地瞧瞧他隆起的裤裆。

他故做迟疑的搔搔下巴,「也许加上冷水澡吧!妳总不能让我在半路发泄。」

「你……你不要在我面前说些恶心的话啦!你这情形又不是我造成的。」谁叫他不安份才会自找苦吃。

「不是妳吗?」他拉着她的手按住他活跃的坚挺。

脸一下子飞红的孟蔷妘羞恼地抽回手,不发一语的开车门下车,走过镂花的铁门和小花圃爬上二楼,掏出钥匙开启房门。

怕高的她忍受最高限度是两层楼,当初房东打算出租五楼,而且视野更佳更宽敞,还附有电梯供房客使用,房租也省三分之一。

可是她太喜欢和老家相似的前庭和大铁门,硬是和房东拗上半个月,甚至自愿粉刷外墙和大门,被她烦得快跳楼的房东只好让出原本居住的二楼搬到五楼。

「喏!你的茶,喝完就快滚。」她假意忙碌的一放下茶杯就拎起抹布四处擦拭,手不停止的东摸西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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