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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为很强悍能全身而退的湛丝丝吞咽丁一口唾液,心口急跳地看看四周,两座大山一步一步朝她拢聚,她呼吸一窒地惊觉这是条暗巷,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被两个高大的外国人包围住。
这该怎么办才好?都怪她一时太好奇了,瞧见跟熟的三人就没多想,一路跟呀跟的想看他们在做什么,没想过他们是否会伤害她。
这下真要叫天不灵、叫地不应了,包包内防狼喷剂不知道管不管用,要是一个失手反而激怒他们,她岂不是真的死定了?
看着越来越逼近的黑影,她着实后悔了,谁来帮帮她好逃过这一劫呀!
感觉一根手指正在玩弄她的头发,浑身一僵的湛丝丝想逃,可是冰冷的手脚却像定住不能动弹似,她害怕地闭上眼睛等死,毕竟她的腿没人家长,绝对跑下赢。
“她是我的女朋友,不要碰她!”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急切的呼喊像融冰的暖流,让她慌乱的心安定一半,少了一些恐惧不安,多了一丝暖意。
这世界还有见义勇为的男人,没她想像的糟……啊!谁拉她?好粗鲁的动作。
随即被一阵猛烈拉力拉进一座宽厚韵胸膛,心头为之一定的笨女人才吐出一口窒闷的气,非常安心地想感谢救命恩人。
但,怎么会是他?!
“喂!谁是你的女朋友?不要见到女人就想占便宜。”讨厌啦!为什么是他出现,她的糗态全被看光光了。
“你闭嘴,都什么时候还跟我吵,你想留下来当他们的点心是不是?”不知天高地厚。
气恼她的嫌弃神情,难得发火的裴向晴恶狠狠地一吼,吼得她母老虎变小猫,呐呐地缩缩身子。
“你要敢丢下我,我做鬼都不会跟你善罢甘休。”湛丝苏小声的威胁着,紧抓着他的衬衫怕他弃她不顾。
这女人还真得寸进尺,叫人很想……吻她。“知道了,我跟你一起死总可以吧!”
他不是成龙也不是黄飞鸿,不以为以他一人之力能应付两个看起来不好惹的阿豆仔,虽然他曾经是剑道社社长。
“没出息,你就不会想想办法救我脱险。”她还年轻不想死,起码让她谈一次小鹿乱撞的恋爱。
咦?这卜通卜通的心跳声打哪来?她怎么会觉得这个老和她唱反调的家伙有点帅,散发成熟的男人味?
抹掉、抹掉!她一定是被吓得神经错乱,三魂少了…魂不完整,明天得去庙里收收惊,把被吓走的魂找回来,这样她才不会胡思乱想,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
“是我们,别太自私了,我可是为了你以身涉险耶!”多少心存感激,别只顾着自己。
“好嘛、好嘛!我又没叫你来救我……”她嘴上嘟嚷着,其实心里很窝心,暖洋洋地想笑。
“你还说。”她干么装可爱?害他心痒痒地想做坏事。
不说就不说,真小气,他以为她爱说呀!谁像他舌长三尺,甩前甩后毫不费力,滔滔不绝地靠一张嘴赚钱,她自叹不如。
唇一抿的湛丝丝如他所愿地不再开口,只用两颗大而明亮的水眸瞟着他,看他能不能一下子变成超人,带她冲向云霄。
“想要女人听话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堵住她的嘴。”这是他里!奥累积多年的经验谈。
“很好的建议,谢谢。”他早该顺心而行,免得老是被她看轻。
“你敢一一”
就冲着那句“你敢”,没什么不敢的裴向晴捧起她的脸,对准微启的红唇吻了下去,不管事后她会不会赏他一耳光,他认了。
诱惑当前,谁会想当个圣人。
不过向来心高气傲的湛丝丝大概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震住了,整个人微微一颤未加抵抗,就这么让他为所欲为地吻个过瘾,忘了要推开他。
若非掌声如雷,恐怕总是斗不停的小冤家会浑然忘我,把眼前的危机当布景,来个世纪长吻。
“咦?继续呀!我们看得正有趣呢!死前浪漫一番也好走得愉快。”取笑的里奥用锋利的小刀剔起指缝,看来十分惬意。
脸发燙的湛丝丝恼怒地一瞪,“我们又不是为了取悦你们而存在,你笑得那么难看还不如不笑,你多久没去看牙医了。”
“嗄?”跟牙医有什么关系?
“我看到你有两颗蛀牙,左边的牙套快掉了。”真是恶心。
“什么,我有蛀牙?!”被女人嫌弃不打紧,最重要的门面可不能有一丝闪失。
他记得上一次看牙医好像是半年前……不对,再推前一个月,当时他正跟牙医助手约会,而他之前有三个月没看牙。天呀!快一年的时间,难怪他老觉得牙酸酸的,容易塞肉屑,牙一刷就微微痛。怎么办、怎么办?哪里有牙医?他不能有蛀牙,否则他的女友们会一个个离他而去,大笑他是上了年纪的糟老头。
“白痴。”
“你说什么?”牙齿的毛病让他好生苦恼。
“人家随便说说你也信,你智力退化了吗?”敢嘲笑她,她下回报个二一怎成。
多了一个人在身边,湛丝丝的胆子也变大了,又恢复平时的伶牙俐齿。
这……他被个女人要了?“真伤心呀!我有心要放过你,你却让我不杀你不可。”丢脸的事绝不能传出去。
“你……你不可以杀我……我是说我们,你们那个拿手杖的头头呢?我有一句话要问他。”她没忘记还有一个人,先拖延一阵再说。
“什么话?”他不认为她会认识德烈嘉斯,他在台湾停留的时间还不到五天。
她轻嗤的斜睨,“你没办法回答的话,我姓湛。”
“湛?!”
低冷的嗓音从阴暗处传出,戴着墨镜的男人走人阳光下,用着探索的声调低喃。
“我是湛薇薇的妹妹,我要问你到底对我姐姐做了什么?为什么她整整三天没开口,老是失神的望着天空。”她觉得姐姐的反常一定和他有关。
“我做了什么?”一道光照在德烈嘉斯额侧的疤,狰狞扭曲得如一条吐着舌信的小蛇。
“我想你应该不是她的情人才是,她的爱埋在石碑底下。”她的猜想不会有错,石碑下面肯定是大姐逝去的爱人
“为何不是我?她另有其他的情人?”面一沉,他冷得行如刚从冰窖走出来。
“咦!你是她的情人,那不就是艾儿说对了,石碑底下埋的是她早夭的孩子?”
她自言自语的说道。
“什么孩子?”是他的吗?所以她才不肯原谅他?希塑他远离她?
一张阴鸶的冰脸忽然放大,冷不防受到惊吓的湛丝丝顾不得面子问题,双手倏地抱住身边的裴向晴,惹得他吃吃地傻笑。
“我有说孩子吗?那不过是我们私底下的臆测罢了,你不要透过墨镜瞪人,很吓人耶!”墨镜她也有,只是没他的炫。
有没有孩子,只有一个人最清楚。
托着下巴发呆的湛薇薇忽地打了个喷嚏,感觉有点冷的搓搓手臂,她想是秋天来了,气候要转凉了。
冬衣要拿出来晒一晒,很快就会用到了。
第六章
“孩子?!”
这又是哪个宝贝蛋的异想天开?
乍闻这震撼力十足的消息,啼笑皆非的湛薇薇有着沉重的无力感,抚着将军的手略微一顿,与它困惑的圆眼珠一对,她也同样迷惑。
越是禁忌越神秘吧!人的想像力总是无限,天马行空地幻想出无数的可能性。
当初她并无意创造传说,纯粹以开店的需求营造出令人感到舒服的景观,使人们来到海厨房能完全放松,远离都市的尘嚣。
有日她一个心血来潮,将手边的餐巾纸写上几句谚语,顺势挂在紫荆树上,并学日本朋友双手合掌互击一下以示尊敬,毕竟万物皆有灵性。
哪晓得她玩笑式的举动落人几位来消费的客人眼中,以为这是人店的传统,有样学样的将当时心情写在纸上,让它们在树上随风飘晃,一扫心中的沉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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