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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瞧不起我对感情的认真是不是?”
爱一个人何错之有?
“哪里是认真,根本是无理取闹,我敢用中中医师执照和你打赌,就算你今天死成了,他也不会为你掉一滴泪。”
“你……你在说谎。”她的嘴唇发紫,身子微微地颤动。
“玉坦曾说过,如果没有你,他会在虹儿十六岁时就定下她,也就是说是你在妨碍他拥有爱人的权益,你是坏、女、人。”他言尽于此。
充满震撼性的一段话打得她招架不住,她是坏女人吗?眼神失去生命力,向百合像是叫人抽了灵魂似的黯然不语,头低垂地注视二哥为她重新上药,她真是这么不可爱吧!所以每一个人鄙视她的护爱行径。
那一刀割得够深了,可为何还割舍不下心痛,她的付出难道没人能了解吗?
不该是我,不该是我,不该是我被放弃!她的心仍然充满怨怼,不满现状……
……
“大哥,是这里吧!怎么门铃拆掉了?”是谁这么坏心眼?
“敲门好了,里面应该听得到。”向来不苟言笑的男子冷然的说。
女子让贤的一笑,“你来,大哥优先。”
开玩笑,钢制的大门哪!要敲多大声才有人来回应,肯定很痛。
“顽皮。”男子眼神一柔的提起手。
一敲——
……
“哈……他居然要开除我们耶!真是笑死人了,他到哪儿找像我们这么优秀的团队,是我们不赚弃才肯待下来为他卖命,搞不清状况的男人。”
笑得不像话的珍妮佛手脚可灵活了,一见某人拳头一握就赶紧脚底抹油,躲在他“恶势力”不及的角落吐舌扮鬼脸。
她,二十五岁,哈佛经济系毕,目前是晴天财团的财务评估委员,也就是评估借贷公司的资格是否符合他们资助的条件,职位相当于财务经理。
管钱的就对了,所以要卷款潜逃易如反掌。
,一行晴天财团的高层幕僚给自己放了个假,顺便让底下员工松口气,编了个年度旅游计划送他们去欧洲玩一星期,暂时不接任何工作。
其实说穿了不外两个理由,一是乘机偷懒,二是来台湾闹闹场,谁叫执行长结婚没通知一声,害他们少了亲吻新娘的机会。
不过呢!他们也意思意思的送了个薄礼,让新婚夫妻成了风云人物,不枉执行长多年来的‘’照顾‘’。
,所谓的照顾是不管他们死活,任由他们劳力劳心的卖力工作,直到压榨完最后一丝气力,而他只是坐享其成,久久才想到要上网联络一下,执而不行的光收股利的投机份子。
现在外面闹得风风雨雨,屋里头热热闹闹的吃吃喝喝,如人无人之境般目中无人,无视主人的怒目相视怡然自得,自动自发地搜刮起冰箱,一个礼拜的存粮不到三天已经告罄,只剩下半包白米煮稀饭。
“台湾的米真好吃,不像我们在美国吃的好似狗食。”这个字怎么念?蜀水米?
艾瑞克的满足是所有人的心声,真不想离开这块美食天地。
“养狗嘛!反正你们也吃了二、三十年,所以一副狗模狗样。”这群瘟神。
“抗议!我是意大利人,我是吃意大利面和蘑菇酱长大的。”他不吃狗食。
“抱歉,本人来自日本,我吃寿司和生鱼片。”台湾的味噌汤不够道地,有待改进。
一本正经的大宝正在做饭团,里面包着话梅和酸黄瓜,撒了些芝麻粒。
“加拿大的鲑鱼又肥又大,欢迎你们来我的家乡品尝熏鲑鱼。”杰西比了个大大手势。
接着是其他人撇清关系的话,绝不承认自己是吃狗食的畜生,极力宣扬出生国的象征美食,绞尽脑汁也要画清界线。
唯有陈默不作声,因为他是土生土长的华裔美国人,热狗、汉堡从小吃到大,实在没什么值得可歌可泣,反而容易被人讥笑为垃圾食物,高胆固醇的迫害者。
“虹儿,这群蝗虫都是有害的,你不用和他们打交道。”免得被带坏。
“不服,我们是有利土地的小蚯蚓,你严重伤害我们的自尊心。”小蚯蚓、小蚯蚓,她是可爱的小蚯蚓。
“少做出滑稽的动作,你是只爱作秀的毛毛虫。”满脸不豫。的管玉坦满心戒备地守着老婆,以防她被拐。
侮辱。“我是破蛹而出的美丽蝴蝶,准备来烦死你。”
“变态。”他冷冷一讽。
“嗄?!”什么意思。
含着笑意的向虹儿小声解释,“蝴蝶是一种完全变态的昆虫。”
“喔!我懂了,他说我变……”她了解意思地瞠大眼,“你骂我不正常?”
“我同情舅舅、舅妈,生了个女儿二十五岁才发觉自己的异常。”眼睛再大也没他老婆的美目迷人,瞧她睁得像个绿巫婆。
“你……表嫂,你好可怜喔!嫁了个可恶的男人,你的下辈子我会为你负责的。”使坏是她的专长。
“狄小珍,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想他早死呵!好负责照顾他的“遗孀”。
她咬牙切齿的一瞪,“请不要任意修改我的中文名字,我爸爸、你的舅舅会哭死。”
什么狄小珍多难听,她的中文名字是非常有味道的狄珍蜜,但在美国她一向都用英文名字,而虽然她是中美混血的漂亮宝贝,但西方人的外貌使得认识她的人都不相信她有一颗传统的中国心。
“我舅舅、你父亲授权我对你的‘管教,,打死是你不受教。”也就是死不足惜。
活该!
‘’好……好狠毒……‘’她抖着唇假意害怕。“表嫂,你要加保几个意外险。”
“狄小珍——”
“干么,牙齿痛就‘出去’看牙医呀!我想外面的媒体散得差不多了。”顶多走在路上受人指指点点,像大明星一样被人迫着要签名。
“这是拜谁所赐?你,你,你……—”他一个个点名, “你们还不给我滚回美国工作。”
毫不在意的珍妮佛挖挖耳朵,“我们的执行长又不在,努力给谁看。”
“年终奖金不要了吧!刚好可以省下来,本来打算发半年份的……”他一副赚到的表情朝她一笑。
“不,你不能公私不分,那是我的血汗钱。”
她眉一拧地苦苦哀嚎。
“是吗?我没闻到咸味,等到钞票有味道再来领薪水吧!”血汗滴成河自然东流。
“你连这点钱也扣喔!小心老婆会下落不明。”绑架勒索她来做。
“我相信你会先离奇失踪,然后我会上舅舅家致哀。”T大讲师岂会被她难倒。
“你好讨厌喔!”说不赢他的珍妮佛噘着嘴。
“我老婆喜欢就好,你的意见不值一哂。”他笑着,一手拿起拖鞋一掷——“啊!谁偷打我……”抚抚后脑,艾瑞克嘴上咬着一根冰棒。
,“挑一根红豆的拿过来,不许偷吃。”还吃,一群不事生产的猪。
“没了。”他赶紧三、两口把手上剩的那根冰棒给吃光,死也不分人。
管玉坦挑眉一横,“你把三盒的冰棒全吞了?”
“台湾的冰太好吃,上次那个乌漆抹黑的木炭冰和黄澄澄的童屎冰都不错,不知道可不可以打包回美国?”他指的是仙草和爱玉。“木炭冰?童屎冰?相当有创意的说法,你等着让人打死。”他以后要吃冰前会先考虑。
近五十坪大的房子一下子挤进他们几人,本来稍嫌宽敞的空间顿时拥挤,再加上西方人的体型普遍高大,摩肩擦踵的情形不时发生。
因此两位主人占住了大位就不许人接近,空气已经够稀薄了,不需要再制造使用过的“臭氧”来污染环境,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不可否认他们带来天大的麻烦,同时也解决不少风波,代为教训意图“染指”他的蜘蛛女,省得他日后还得自己出手。
但是——
,不堪其扰的程度远胜于他们所掀起的狂潮,他还算在新婚期,爱妻的情话也才钓出一句,他们偏不让他有个安静的独处时间,吵吵闹闹地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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