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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好气的一睨。“正经一点做事,你不想被外婆瞧扁吧!”
一提到阮金花,气馁的初行雁双肩一垮的见叶即摘,不管好坏。“我倒胃口了,我决定吃素。”
那个人根本是活的监视器,不论走到哪里都能听见她警告咳嗽声,要他举止收敛不得放肆,在她的屋檐下不能有任何超过礼教的事发生,尤其是他爱做的事。
有几回他差点偷香成功,可是半途中被神出鬼没的她打断,害他几乎要成为煞车失控的肇事者,上演活春宫任人欣赏。
“肉食主义者吃素,你真……”让外祖母吓住了。
话说到一半的温绿菊忽然不适的按着胃,脸色发白的干呕两声。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放弃采茶工作的初行雁连忙抚抚她额头,看她有没有发烧。
她笑得很虚弱的咽下一口涌上喉间的酸液。“没什么,大概吃坏肚子了。”
“要不要去看医生?你的体温很低。”这种情形不算正常,待会得载她下山检查检查。
“不了,一点点难受而已,我休息一下就没事了。”最近她常常有呕吐、反胃的现象,可能是气候炎热的关系所致。
“真的没事?”初行雁不放心的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抚着她的背舒缓压力。
“嗯……”
初期的症状来得快去得也快,略微舒压后比较没那么难受,她的脸色回复先前的润红,忙着帮他采茶,赶在九点钟前收工。
笑声是茶园中欢乐的泉涌,谁也没预料到一条小小的生命正着床茁壮悄然成长,律动的心跳声强而有力。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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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有人被热锅子烫伤了,赶快拿冷水来,别再发呆了……”
老吴的惊吼声犹在耳际,一阵手忙脚乱的抢救下,被高温两百四十度的热锅盖住的男子受到不小的灼伤,勉强在众人的木棍挑开下得以脱身。
这场意外原本是可以避免的,炒菁的锅子又重又沉没人会想去搬动,尤其底下正烧着热火,不经意一碰便皮焦肉绽,瞬间成焦肉难以复原。
如同往日的开锅炒茶,品质较良好的新茶通常在摇菁后使其发酵,再将半发酵的茶叶放入高热的锅里炒菁,冒出的蒸气微爆茶音,一股芳香味随人工手炒的快慢而微微散发。
就在茶叶炒到一半时,奢靡成习的张家慧欠了一屁股债没钱可还,她又想弄些茶叶私下贩卖,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不管人家是否欢迎。
原本她以为自己还能像往常一样任意挥霍,再由继女出面为她付清账单,没想到这次如意算盘没打准,雪片般账单无人支付,人家开始以电话催缴,甚至上门要她前债先清才能再上门消费。
无谋生能力又不肯承认自己穷得没能力购物,爱充阔的个性终于自食恶果,她在外积欠的债务已有百万左右。
上一次教训仍没让她觉醒,口袋一没钱就打茶庄高档茶主意,趁别人忙得没时间注意她时,悄悄的拿了两大包包装好的上等茶准备离开。
这时来瞧瞧初行雁有无偷懒的阮金花正好和她打照面,两人都愣了一下,不相信对方居然会出现在制茶厂。
先反应过来的张家慧心慌的想逃开,抱着茶叶不肯放手想逃过这一回,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哪一回不是风声大雨点小的平安度过,多挨几次骂不算什么。
只要面子挂得住穿得起名牌,她不在乎会得罪何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考验别人的耐性,只求自己快乐不管别人死活。
可是她没想到快七十岁的老太婆仍一副硬脾气,怎么也不让步的拉着她手,逼她把茶叶放下还扬言要报警,让她一辈子抬不起头见人。
知道她说一是一的个性不打回票,张家慧一心急用力地推开老弱的她,然后急着逃走又撞上挡住她的老吴,两人同时一跌的撞翻炒菁的大锅子。
由于两人的力道过猛而使锅子飞了出去,来不及闪避的阮金花脸色一变,心中暗念佛号当自己难逃一劫,她等着面对死亡的到来。
但是有一道飞快的身影奋不顾身将她拉开,自己反而被锅子罩向后背,滋滋的焦肉声让每个人为之一惊。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此刻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初行雁。
他调侃道:“想用你的眼泪替我加料呀!需不需要烤肉酱?”顺便拿刀子刮两片肉尝尝,这年头烤人肉不多见。
受伤的人没哭,照顾的人倒哭得淅沥哗啦!两颗漂亮的水媚眸子肿得像核桃,反而令人担心。
“伤得这么重还不安分,你不疼吗?”温绿菊也不想眼泪直掉,可是一看见他脱了层皮的背就忍不住落泪。
“疼呐!不过你在我身边,再疼也值得。”他算是因祸得福了。
至少阮老夫人的态度没那么强硬,有转圜的余地,不再闭口开口对他的职业攻讦,表情明显的软化许多。
“傻瓜,这种代价是会要人命的,你……什么时候变得无私了?”她宁可他先保护自己,也不要见到他宛如死尸的倒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她被吓到了,以为他真的残忍的违背誓言,一个人独行狠心放下她,差点一时心痛过度而晕厥。
幸好他只是被高温的内锅烫的,而不是碰触到锅子发红的底部,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初行雁笑着想安抚她,没想到扯动肌肉反而痛得哇哇大叫。“噢!我的背……”
这下笑不出来了。
“很痛吗?要不要吃颗止痛药?”一见他疼得五官揪紧,她的心也跟着紧缩。
“没……没关系,我挺得住,止痛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天呀!他的背好像被大象踩过。
热呼呼的痛,直透骨子里。
眼眶红红的温绿菊,用湿纱布按住他的肩不让他乱动。
“我帮你上点消炎的凉膏。”
“嗯!”起码凉快了些,他自我解嘲的想着。
“凡事想清楚别再冲动,人不是钢筋水泥可以无所畏惧,这次只是伤到背,万一……”她不敢想下去的含着泪,抽噎到手都在颤抖。
两百多度的高温连羊骨都可以烤熟,何况是血肉之躯的他。
“瞧你难过的,皮肉之痛而已,要是我考虑太多,这会你得披麻戴孝替老太太送终了。”连他都没想到自己会替憎恨他的人挨上一灾。
轻叹了一声,她抹去晶莹泪珠。“慧姨这次真的把事情闹大了,没人帮得了她。”
她已经尽力了,没法为她的不知收敛收尾。
“哼!早该放她自生自灭了,这种人到死都不会悔改,是你心肠太软放不开,不然她早受到应得的报应。”换成是他,她的下场肯定更惨。
温绿菊苦笑着。“她好歹是感恩和香苗的母亲,我不能做得太绝。”总要顾及他们的心情。
骨肉连成皮,再坏也是血脉至亲,无法分割。
“等伤势好一点我会争取他们两人的监护权,到时你就可以把她一脚踢开。”那种继母不要也罢。
“说得容易做得难,我总不能阻止母子见面吧。”她一定会想尽办法利用他们捞点好处,享福惯了的人不会想去工作维生。
眼露精芒的他微笑轻握她的手。“放心,我有法子让她不敢再靠近他们。”
“什么方法?”不致伤人吧!
“菊,吻我。”他不会透露他的计划,以免她又心软的要求他放过张家慧。
试想一个官司缠身的通缉犯岂敢轻易露面,躲躲藏藏都来不及了,还能搞出什么乱子?
他和警界的交情还算不错,派几个管区警员四处巡逻假意缉捕,透过她的朋友圈宣称她因恶意伤人触犯法律,目前是被告身份极有可能人狱,相信她胆子再大也不敢自投罗网。
“你就不能安份的当个伤患吗?”温绿菊轻轻的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注意力被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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