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财神姑娘卜一卦(银子的约定II之二)(11)

作者:莳萝 阅读记录


霍远见状况不对,连忙向前挡在诸葛苡湛前面,“皇甫公子,等等,我与诸葛姑娘并没有金钱上的往来。在下虽然请她卜卦,但她并未收下在下的银子,因此构不成诈骗,还请皇甫公子明监!”

他不知道为何皇甫璟渊对诸葛苡湛有这么深的敌意,但基于这事是他惹的,他不免要出面替她说话。

“她未收下银子,并不能表示她就不是骗子。”皇甫璟渊垂落在身侧的双手握紧了松开,松开了握紧,若不如此,他难以按捺下听到国师二字所产生的怒火。

“我与老先生是旧识,诸葛姑娘与他一同出行,在下好奇才会请她帮我卜上一卦,卜着玩的,况旦诸葛姑娘年纪小,在下权当是让她练手,并未当真。”

“霍远,你认为我会相信你为了替她开脱所说的拙劣说词?”提到国师就如触了他的逆鳞,他怒火难消。

“皇甫公子,我们认识也有段时日了,你应该了解在下的性子,有什么说什么。诸葛姑娘确实未收取在下任何一文钱,没有骗子会这么傻地推拒到手的好处,显然这不属于骗子的行为,要将骗子二字强加在她身上实在太过牵强,且有污辱诸葛姑娘的嫌疑。”

其实皇甫璟渊知道将这罪强加在诸葛苡湛身上对她并不公平,更显得他以势欺人,但他心头这把怒火却怎么也无法消弭。

国师是他今生最痛恨的人,她谁不好提,偏偏提国师……

若不是国师以八字断言他克亲,他也不会对于一切与命理、卜算有关的事如此厌恶。

就在这时,追风神情急切地匆匆赶来,在他耳边小声告知,“主子,有清儒大师的下落了,他就在平安港。”

皇甫璟渊眼睛倏地一亮,“当真?”

“是的,主子,这是清儒大师派人送来给您的字条。”追风自衣襟里取出一张纸,“是名乞丐送来的,人我已经将他暂时留下,就等您过去。”

皇甫璟渊看见字条上的字迹还有落款,马上确定这是当代大儒清师亲笔所写。

“人呢?”

“在船边。”

“走!”他边说边大步流星的走着,转眼间身影已到对街。

看着他们主仆离去的身影,几人瞬间松了一口气,诸葛苡湛更是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还好,这神经病终于走了,有惊无险,有惊无险。”看来她稍早卜卦卜到的麻烦就是这一劫了。

她还是早早登船好了,免得那家伙想到又折回来,她就倒楣死了,“老爷子,银子,我们还是早些上船吧。”说着拿起身边的包袱。

“好,也好。”老爷子也拿过自己的。

“诸葛姑娘,都是在下不好,给你惹了麻烦。”霍远愧疚的向她道歉。

“二当家,你客气了,这事与你无关,那个叫皇甫的家伙就是存心找我碴,不,应该是说他看所有的算命师都不顺眼,今天不管是谁在这卜卦都会被找麻烦,并不是因为对象是你。”

霍远总算明白了其中缘由,吁了口气,语重心长地劝道:“诸葛姑娘,听我一劝,皇甫公子的身分显然不简单,你们一样都要前往京城,这一路上或多或少会再度遇上,你能避则避,不要与他有正面冲突,吃亏的只会是你。”

“我知道了,二当家,谢谢你多次替我说话,还有,方才我所解的卦意,你不要不把它当一回事。”她说着学男子一样抱拳拱了拱。

“诸葛姑娘你放心,我相信你这个小神算不会害我的,我心中自有主张,无须担心。”

“那我就放心多了,我们去搭船了,后会有期。”

第五章 好心忠告(1)

冤家路窄这四个字用来形容诸葛苡湛跟皇甫璟渊真是最贴切不过了,他们搭了两天的船到云州后,原本在云州接乌龙江前往京城,可万万没有想到云州五天前便开始下大雨,河川暴涨,船只无法安全行驶到云州,纷纷在中途的吞云县停泊。

赶时间的人便从吞云县走陆路,或是到其他县城搭船前往目的地,不赶时间的便就地住下,待雨停河川水位降下再上路。

诸葛苡湛思考了一下,决定走陆路前往乌龙江有经过的光州,从那边搭船前往京城,毕竟他们的盘缠吃紧,没有多余的银子可以留在吞云县。

时间对他们来讲就是金钱,于是她咬着牙不管银子的反对,硬是买了辆骡车跟一份地图上路。

只是天公不作美,这一路上不是阴雨绵绵就是豪大雨,让他们前路难行,尽管今天一早便从客栈离开,连续走了六个时辰,可转眼间天都黑了,还是无法到达预定的目的地,他们只好先在破庙过夜,待明日一早再出发。

破庙夕漆黑一片,看不清前方的雨幕,可突然间,白色闪电如蜘蛛网般在天边闪过,照亮整个夜空,雷声轰隆隆地响着,惊心动魄地敲击着心魂。

银子缩了缩身子,有些惊恐地看着窗外不时爆开的闪电雷鸣,“小姐,您说这雷会不会打到我们这里啊?”

诸葛苡湛淡定地睐了眼天空,“放心吧,劈不到我们这里,要劈也是先劈那些成天发誓的男人。”

“嗄?”银子愣愣的看着她,不解她的揶揄。

“那些流连花丛、喜欢欺骗清纯姑娘芳心的男人,不是都喜欢发誓,说自己若有违誓言,定遭天打雷劈,所以不劈那些男人要劈谁?”

“原来如此,其实是要劈死那些坏东西啊。”银子恍然大悟。

“欸,丫头你说的还真有道理,原先我一直有一点想不通,经你这么一说,我就清楚了。”搜集了破庙里的干稻草打算丢给驴子吃的老爷子连忙停下动作,兴奋的说着,“原来啊!”

“原来什么?”诸葛苡湛丢了块木头进入篝火里。

“我那些朋友都不爱在打雷的时候出门,原来是怕雷劈!”老爷子朗笑一声。

“所以没事少发誓,免得被雷劈成了木炭。”

银子用力点头,“小姐,奴婢一定不乱发誓。”还不忘拉上老爷子,“还有老爷子也不会的。”

老爷子嘴角抽了抽,扯开被银子拽住的袖子,“别扯上我,我一把年纪了,还发什么誓,更不会被雷劈,你这小丫头说得好像老头子我是惯犯似的。”

“老爷子您也曾经年轻过,也是男人啊!”银子一脸呆愣地说着大实话。

老爷子嘴角剧烈抽搐,严厉申明,“我就算是年轻时也不会随便发誓。”

“是吗……”银子斜睨着他满脸不信。

老爷子几乎要被她那眼神给气得倒仰,“我不跟你这小丫鬟说话了,瞧你那是什么眼神!”

一旁的诸葛苡湛看着他们斗气,笑得合不拢嘴,“你们两个较真什么劲啊,这只是笑谈,拜托别当真好咩。”说话的同时,她丢了根树枝到篝火里。

连日的大雨让捡拾来的柴火有些潮湿,丢进篝火里,不仅发出劈里啪啦的声响,更有浓浓的黑烟。

火焰随着吹进破庙里的强风忽明忽暗,搭配着远方天际不断炸开的响雷跟骇人心魂的闻电,让整间破庙显得更加阴森。

方才的热闹瞬间被这迷离诡谲的氛围给淹没,一瞬间诡异得让人心慌。

银子丢下手中的柴火,往诸葛苡湛的身边靠去,“小姐,怎么突然变得那么恐怖……”

一记闪电在破庙后面的山坡落下,劈中广袤树林里的一株高声树木,整棵树瞬间在雨夜中燃烧。

“啊!”银子被这几乎要震破人耳膜的雷鸣给吓得惊声尖叫。

“没事,不用怕,打雷而已。”她拍了拍紧靠着她的银子。

银子惊恐的看着一脸淡定的诸葛苡湛,有些困惑地问道:“小姐,您以前不是也很怕打雷吗,怎么现在不怕了?”

诸葛苡湛的心跳了下,暗暗哀呼了声,露馅了!她连忙找了个藉口,“当你死过一回,就会觉得这世界万物没有什么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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