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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菊冰心(十二客花图夏之恋系列之二)(23)



尽和男人抢话说,本末倒置,两个祸害凑成一双是上天的惩罚。

“放过方小姐吧!我看她是有苦衷的。”失去孩子的女人像是被刨去心头一块肉,人生已不完整了。

“不要为那种女人求情,不值得。’”没要她的命就该叩谢天地。

淡然一视的言醉醉清眸明亮。“好,我去报警。”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老用这一招威胁我。”他一拳捶在她头侧十公分处。

“有效就好,谁说不能一用再用。”赖皮、不讲理是女人的权利。

“你肯定我会答应你的要求,放她一马?”他偏要阳奉阳违。

“刑大队长对整顿黑帮挺有兴趣,也许我该和他常聊聊,交换一下心得。”以警力来制衡。

仇琅的一双黑眸快瞪穿她,后悔爱上这个吃里扒外的女人,为什么她不神魂颠倒的迷恋他,一切都以他的意见为意见呢?

处处扯他后腿不说,还联合“人妖”摆他的道,一再的踩在他头顶上跺脚,根本不把他看在眼里。

真要收山了,再让她搞下去,鹰帮不散也难,最后连张草席都没得盖,直接送上她的解剖台切得体无完肤,或许这样她才会觉得替天行道,铲凶除恶。

“女人,你爱不爱我?”翻过身,他不看她双眼地望着天花板。

“你呢?”她枕着他肩膀数着他的长睫毛。

“是我先问的,你要先回答。”此刻的他像个任性的大男孩。

“四十一根。

“嘎?!”他恼怒地转头以下巴摩擦她发顶。“你在说什么鬼东西?”

“睫毛,你有四十一根睫毛。”她比比他左眼,准备被衣下床。

不生气,不生气,生气就中了她的计。“回答我,你爱不爱我?”

偏着头,她装出可爱的神情。“我不清楚呐!等我查查字典再说。”

“言醉醉,我要宰了你——”他怒吼地冲下床要掐死她。

“仇先生,你脾气真的不好。”叹了口气摇摇头,她在他手快碰上她的时候甩上浴室的门。

一声细微的惨叫声透过门板传到言醉醉耳中,淡淡的恬笑浮上嘴角,他手指头应该没断吧?

至于爱不爱的问题,留待时间去审思,她要洗个热热的泡泡澡,谁也不能来干扰她,管他在门外鬼吼鬼叫又拍门、踢门,她什么都没听到。

菊花香精的味道,沁人。

风在笑话着一对痴男痴女,懒得看他们斗气地飞向远方。

故事高潮迭起。

* * *

未关的电脑萤幕分析着资料,一小瓶略呈乳黄的液体放在碘化钾旁,显微镜下的载玻片上有一小点加了药剂的待检物。

黄昏时分,野鸽子停在电线杆上互啄羽毛,晚霞余虹抹亮了天空,一片祥和宁静的衬托即将西沉的太阳。

空荡荡的实验室尚余一杯热茶,可见人走得多匆忙,来不及享用顶级的进口红茶,一旁的笔伴随着它等候主人归来。

报时的布谷鸟探了六次头,长针与短针成一直线,中原标准时间六点整。

该是平静的空间,却有了不平静的骚动。

一道鬼祟的人影悄然靠近,四下查看之后蹑着手脚闪入,轻轻推门阖上,好方便他做事。

这回他学聪明的戴上手套以免留下指纹,头发全塞在头套中避免掉落,仅露出一双冷残的眼睛,举止尽量小心的朝电脑走去。

一见萤幕上自动显现的比对暗暗心惊,庆幸早一步拦劫重要成果,手指按下键窜改数据,血型及指纹也做了大幅度的变动。

没有刻意的破坏,他换走显微镜下的载玻片,改以另一种不知名的物质取代,倒掉发黄的精液,以自己准备的动物精液注人至原先的刻度。

认真的核巡一遍,他尽量不去移动其他东西保持原样,确定无不利于他的证物后满意一笑,打算循原路回到他来的地方。

一回头,身子陡地一抖,他猛然的退后撞倒一组检验药水,难闻的气味溢满一室。

门口站着他意想不到的人。

“自首可以减刑,你要自己拿下头套还是要劳烦别人动手?”早说这一招空城计有效。

诸葛孔明是中国五千年来最聪明的老人家,他的计策一向灵光。言醉醉在心里赞扬古人的智慧。

“在我鹰帮的地盘行动自如,你当我狂鹰是睁眼瞎子吗?”他希望不是所预测的那个人。

情何以堪。

“仇先生,他该不会是哑巴吧?不如你和他比手语沟通。”不说话是怕穿帮吧?

仇琅横睇言醉醉一眼。“要不要我先去学好手语再来逮人?”

“不行呐!放我一个弱女子在此你能放心,万一我和三零七号女尸一样被凌虐怎么办?”她一脸忧愁地说道。

“你是弱女子?!”仇琅冷哼两声。“你厉害得足以去屠龙。”

“仇先生,这年代没有龙,而且我也找不到那么大的刀。”她煞有其事的耸耸肩。

“光用那张嘴就够毒死佛罗纪时期的暴龙,何需用到刀。”龙见到她会自动死给她看。

“你太抬举我了……噶!你别动。”银白闪光瞬间滑出手心。

见他们斗嘴的人影以为机不可得,悄悄的移向窗边,打算一翻而下逃离现场。

谁知咻地一声划过,一把刀锋锐利的手术刀擦过他手背钉没墙上一分,赫然的阻止他逃生之路,他眼中泛起冰冷寒芒。

“唉!我们都知道你是谁,何必遮遮掩掩地怕人瞧见,会比较风光吗?“像个贼。

那人见仇琅环手抱在胸前未表意见,心里急思该如何应对才能化险为夷,他现在的身份是众人所知的人,狂鹰不致对他刁难才是。

眼神转了又转,面罩底下的嘴唇勾起阴森笑意,他觉得有恃无恐,何必担心一位女法医抓他归案,鹰帮便是他的后盾。

一想到此,他凝起笑意木然着一张脸,扯掉面罩单膝下跪,先自请处罚。

“果然是你,你让我太失望了。”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是仇琅仍觉痛心。

“帮主,我是一时酒后乱性才犯下大错,请依帮规处罚我吧!”他甘受责罚。

“你……”仇琅开不了口责怪,石碣跟着他十来年了,两人的情谊犹胜于手足。

“等等,帮有帮规,国有国法,我是不晓得你们鹰帮怎么处置强暴杀人犯,但是受了帮规还得接受法律制裁。”她绝不允许丧心病狂的杀人犯逍遥法外。

“石碣”目露凶光。“这是鹰帮的私事,外人不得插手。”

喔,私事。“你犯了鹰帮哪一条规矩,杀人放火、强暴掳掠不是黑社会的作风,这事和鹰帮扯不上关系吧!”

“你……女人。”他不屑的一哼。

“你窥视的是我整理好的检验报告,将一于证物掉包,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清楚犯人是谁。”绝不是石碣,她用眼神告诉他。

他冷汗直淌。“你故意设下陷阱诱我现身,太狡猾了。”

“兵不厌诈嘛!你还不是用了调虎离山之计。”可惜他们没上当。

假意通报发现法医室遭盗走的女尸,趁他们赶往现场一探究竟的时候潜人,自作聪明的掩灭一切证据,使人不怀疑上某人。

只是他没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在房间装了监视器,他的一举一动历历在前地传到隔壁房间,想抵赖也抵赖不了。

“帮主,属下有错由你发落,请不要将我交给警方。”他死也不坐牢。

死囚牢宛如人间地狱,狰狞凶狠的死因临死还不灭性致,一再侵犯同国室的犯人,他在狱中待了两个月,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是你买通杀手要言小姐的命?”什么他都可以装作若无其事,惟独此事不能不办。

“石碣”一手放在背后,按住突起的硬物。“这……不是我,我没……”

“说实话,若让我查出是你所唆使,四肢齐断。”仇琅狠话一出,不许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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