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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青梅(十二客花图秋之诗之三)(19)



他才想一路问个没完的可莉娜好象安静许多,而她也不是受了委屈就眼泪汪汪的可怜虫,该争取的权利她是不会放过。

原来她的有口难言是碰上女疯子,她脸转东那人跟着转东,脸转西那人跟着转西,像是在研究某种不甚明了的学问非要追根究底。

两个情敌似的女人会产生友谊吗?

「恋恋,你过来。」

「等一下,我马上就好。」一、二、三、四……七、八、九……

「不要乱碰别人的脸,要碰来碰我的。」即使是女人,只要她感兴趣的目标都会令他不安。

因为她会分心。

沈恋梅头也不回地哼了两声。「你脸上又没雀斑我干么碰。」

雀斑长什么样她没看过,她身边少数的女性同伴都是天生丽质,很少冒颗小雀斑,顶多是青春痘。

「雀斑?」

这是什么回答?她为了看人脸上的雀斑蹲得像武太郎打陀螺,转来转去不嫌累?

「沐风,我是你的女朋友对不对?」沈恋梅心怀不轨的扬起不安好心的笑。

宋沐风有些头疼的点了一下头。「你想干什么?」

他是不是自找苦吃,爱上与众不同的恋人?

「帮我抓住她,我不数数她的雀斑有几颗会睡不着觉。」她是单向思考的人。

仰天长啸,做太多坏事的人会得报应,他能暂时假装不认识她吗?

答案是:

他抓起脑子不正常的情人往外带,将她带离前任未婚妻身边,算是还了她空等六年的情感,人只有一颗心不能分割。

割了,会痛彻心肺。

一颗心伤了三个人。

你,我,她。

不等值。

第八章

「什么,你要搬来和我同居?」

这是几世纪的大笑话,绝对不行,肯定不行,死也不行。他已经入侵到她的生活,她的工作,他怎么敢厚颜无耻地侵占她最后一块净土。

她一个人过得好好的干么要多塞件行李,不仅占空间还管东管西,她还要烦恼会不会挡路、吸尘器一天要用几次。

啊!关吸尘器什么事,她光用想象的就快疯了,要是住在一起她一定跳楼。

十楼挺高的,摔下去不粉身碎骨才怪,她想其它的办法好了,推他去跳楼,省得她得操劳想出一百种能逃过法律制裁的杀人法。

不爱动脑,不想动脑,不愿动脑,一个人的生活轻松惬意用不着大脑,高兴时吼两声,不高兴时跳两下,防震防潮防疯子的大厦不怕吵到邻居。

更重要的是她有裸睡的习惯,寸缕不着地躺在布满梅花香的凉被上,让毛细孔自由呼吸,他要住进来她岂不是天天失身。

楼下的殷鉴对她而言是连场恶梦,一旦他住进梅花居等于宣告死会,她会像她们赶都赶不走死赖的「房客」,最后挂上某人专属的牌子。

「夏小姐」一定会笑得很大声,恶劣地说她早该失身了,留着一层薄膜又不能当饭吃。

「是同住,你的强烈反应让我不禁怀疑你垂涎我的身体多久了。」他是十分乐意出借给她,只要她开口。

「谁……谁垂涎你的身体……」哎!咬到舌头了,绝不是在吞口水。

向往男欢女爱是一回事,真正去执行可是大问题,卑鄙如他肯定会赖上她,然后不断地压榨她,直到她成为离不开他身体的荡妇。

宋沐风笑意盎然地轻抚她后颈。「对我你不用太客气,尽管拿去用。」

耐磨,耐操,十项功能一应俱全,既无隐疾亦没口臭,包君满意,用过还想再用。

品质保证。

「你不要乱笑啦!笑起来真像披萨小弟。」搞什么鬼,她的心脏怎么怦怦怦地跳个不停。

是心脏的帮浦坏了还是她变色了?

他像披萨小弟?「你还没忘了那小子呀!你的男朋友是我。」

吃自己的醋实在有点可笑,可是他又不能不在意,她到底是因为他是他才喜欢他,或是他长得「像」披萨小弟所以移情作用喜欢他?

他真的很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有多重要,是否有他爱她的一半。

「披萨小弟是披萨小弟,你是你,人家披萨小弟可不会一直提醒我,‘我’的男朋友是谁。」没人像他这么烦。

「如果我们两个人同时出现在你面前,你认不认得出谁是谁?」假设问题,不可能会成立。

沈恋梅想了一下,眉开眼笑地弹弹指头。「当然认得出来。」

「真的?」为什么他少了她豪气十足的信心。

「很简单嘛,有戴帽子看不见眼睛和头皮的是披萨小弟,而你戴着眼镜有头发……噫!你干么翻白眼,我说错了什么?」

通常无知是一种福,他只能如此自我安慰。「假若他没帽子我没眼镜,你分辨得清楚吗?」

「嗄!」怎么可能,她老实地摇头。「谁叫你们要长得一模一样,要是有人脸上长块胎记不就好认了。」

「恋恋你……你真是叫人叹为观止。」可列为稀有动物加以保护。

百花丛里寻牡丹,偏叫梅影遮了眼,爱上了能不认命吗?她懒得用脑的性子只好全盘接收了,先动心的人总是吃点亏。

搂着她倒向牛皮沙发,苦笑不已的宋沐风亲吻她头顶发旋,为自己的未来忧心忡忡,不知道她会不会搞错十月怀胎生下的亲生子。

一想到远景堪虑他就笑不出来,他不多担待些不成,有个直线思考的情人实在是每个男人的心痛。

还好他拥有她。

「听起来不像是赞美,你对我很不满意。」她没迟顿到听不出是嘲笑。

「不,你尽量保持原样,我爱你现在的样子。」像块原始的璞玉只由他收藏。

「爱?」她吓得嘴唇发白,差点跳起来。

压住她双肩的宋沐风囓咬她的颈项。「你不知道我爱你吗?」

「宁可不知道。」她发出可怜兮兮的声音,彷佛世界末日到来。

「现在你晓得我爱你,你要怎么回报我?」他的手放在她最敏感的位置。

沈恋梅摇头再摇头。「我能不能当作没听见?」

爱是一件很肉麻的事,挂在嘴巴上会发酸,沉在心底容易淤塞,拉也拉不出来,牵牵绊绊地总是不好走路,何必太认真。

「恋恋,爱你真的很困难吗?」如果可以,他真想把她变小装在口袋里。

她没回答,因为不知道答案,她没问过爱她的人是否困难。

他低低叹息。「那么爱我呢?」

很轻很轻的叹息传入她心湖,微微起了波动。「你问得好深奥,我讨厌用脑。」

思考是她一生中最厌恶的事,感受跃动的音符不需要用到脑,只要用心便能唱出感动人心的歌声,所以她用心不用脑。

沈恋梅口口声声拒绝

「同居」,可是在吶喊过后,宋沐风还是光明正大的进驻梅花居,在她尚未发觉他已在她的地盘上,相偎的温暖让人忘了去思考。

想太多才会有烦恼,脑子空无一物的人最快乐,单纯地享受活着的乐趣,无忧无虑。

不用脑就不用去想,开怀着唱着自己想唱的歌,让心灵净空,缘份这东西太缥缈了,人生求一个自在而已,难得胡涂。

难得胡涂呀!

「难道你都不会嫉妒有人来抢走我?」他时时刻刻在担心这一点。

美好的她有太多人虎视眈眈,他必须看得很牢、很牢才不致失去她。

「抢得走吗?」不知为什么,她有把握他是走不开,所以特别沮丧。

「可莉娜的出现你不吃味,你要我吻你一样的吻她?」爱情像一场间谍游戏,必须耍心机。

吻着她,宋沐风心里有丝欣慰,她眉间的困扰显现效应,她会开始思考该不该霸占他。

「是有点不舒服,可是她是你的过去无法抹煞,我总不能小心眼地叫她滚回美国去吧!」台湾是人情味浓厚的小岛,她要做好国民外交。

免得台湾老被国际孤立,进不了联合国,她这也算功在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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