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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要求什么?
一脸不耐的卫森冷然开中,“男人要的是能让他疼宠的妻子,而不是房刻意打造的仁女范本。一本活道德经。”
“你不要我拘谨约礼,我可以修正到你喜爱的个性,我也能当蒙你怜宠一妻子。”
她愿意改变自己来迎合他。
“修正?!”他不悄的嗤鼻。“是人不是机器,有人会用修正两个来形容自己的个性?”
那表示她没有个性,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存在感,像一个能任意转换喜怒的木偶。
“我是为了你呀!我不想失去你。”她宁可不做自己,只为她而活。
“一个人若连自我都抛弃,你能要求别人为你负责吗?”她是绝情,不甘一生背负别人的悲情。
低头望望一脸平静的佳人,满心欢欣的卫森沉淀不少愠色,他拥有一份金色的爱,何必屈就镀银不膺品。
“我爱你。”蓝秋滟沉重地说出爱语。
他回以冷酷的一句,“我不爱你。”“你不能试着接受我吗?”蓝秋滟以恳求的语气挽回他。
“喋儿你说我该回她什么?”他一副宠溺的揉揉心上人微蹙的眉头。
不想插手他情事的胡蝶慵懒一睨,怪他没事拖累她。“你可以说谢谢,我最近很忙。”
“谢谢,我最近很忙。”他照本宣科的念着。
“先生,别说你认识我。”丢脸死了。胡蝶作势要远离他。
“我的蝴蝶仙子,你该搬出了大堆劝世的禅理来开悟她。”卫森揶揄地耸耸肩将她拉回怀中。
“不关我的事……咦,你不是小孩子了,耍无赖要糖吃。”简直被她吃定了。
他的未婚妻肝肠寸断地用眼泪写着执着,以颤拌的唇瓣诉未出口的深情,而他却邪魅的一笑,在她肩上调戏着。
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所谓的先到后到,情深情浅,通常缺乏认识的人输得最惨。
不是输给爱情,而是输给了自己。
既使修行千年的她也抓捏不准分寸,一味地陷入泥沼之中脱不了身。
先爱自己的人才有权利爱别人,这是爱情守则最重要的规章。
“你们好狠心,非要在我面前上演亲热戏?”温婉是蓝秋滟眼中有抹深切的恨意。
由爱转恨。
胡蝶淡然地扬扬唇。“听过因果吗?”
“别跟我说前世、今世的荒谬玄学,我连眼前的男人都掌握不住。”从小到大她没做过一件错事,为何留不住她的爱?
“多行善积德,珍惜生命,也许能解一场悲剧。”印堂浮青不是好事。
“你在做作清高的布道,好摆脱夺人所爱的恶名吗?行善能让你把森还给我话,我会拼命地去布施。”蓝秋滟说得很恨,两眼迸射强烈怨怼。
当爱到极致而遭受挫败,通常性子会变得十分极端,陌生得连自己都不认识宛如邪附身般不可预测,行为显得偏激。
眼泪是廉价武器,恨意取代昔日的深情,不甘的意念驱使她想变坏。
因为只有坏女孩才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因为坏女孩很坏,所以做了什么事都会被原谅。
因为她坏。
“森,我去找妙舞。”一股邪恶之气不断袭来,胡蝶很不习惯地抚抚手臂。
“我陪你去。”他放下工作打算与她同行。
“不用了,你和她聊聊。”她需要开解,但不是由立场尴尬的她。
卫森看出她的不自在,干脆直接想把蓝秋滟打发走,免得三人都不痛快。
“秋滟,你先回去,晚点我会去找蓝世伯谈谈。”
蓝秋滟情绪激动的扑向他。“你想谈退婚的事是不是?我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
“冷静一点,别逼我叫警卫。”必要时,他会命人强行驱离她。
“你不要我了还要我冷静,人以为我和你一样冷血无情,可以任意糟蹋深情付出的感情?”她的表情万分怨恨。
“我什么都给了你,无怨无尤的接受你薄到近乎残酷的情感施舍,然而你毫不知会的毁婚撕裂我的心,你看见它正泊汨流出鲜红的血吗?”
“秋滟――”抓住她扭动不安的肩,卫森的眼冷到叫人发寒。
“不要不爱我好吗?我可以退让,我会等你回过头来爱我,我不争,不吵,只要你不舍弃。”
她将头偎在他手臂,说令人心酸的痴情话,蝴蝶一丝丝的感慨,女人似乎注定要比男人多一分苦。
“收起你的胡闹,你知道当初为什么要和你订婚吗?”他狂肆的道。
“森,她会承受不起。”胡蝶摇摇头,以眼神拜托他别太残酷。
可是卫森不予理会,他只是个为爱痴狂的自私男子。
“看看蝶儿的眼睛,是不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他伸手将蓝秋滟的脸孔扳向心爱的女子。
她的眼睛很像……我?“不,我和她一点都不像,她是抢人家未婚夫的坏女人,她是坏女人……”
拒绝相信是逃避,她不愿自己是替身,不断地指责胡蝶是坏女人,即使双眸所见的情景如此惊心椎肝。
“我和蝶儿早就相识了,只是我一直找不到她,当她是我梦中的幻影,我不停地寻找,灰心得几乎要放弃……”
“不要说了,我不听你的故事,我不听……”她孩子气地把耳捂上。
卫森残忍地拉下她的手继续。“正当我绝望地想娶一位神似她眼眸的女子为妻时,她出现了,在我贫瘠的生命里。
“我爱她爱得发狂,不在乎伤害了谁,只要她肯在她我身,所有人都可以舍去,包括你。”
失神的蓝秋滟在他松手之际跌坐在地上,两眼茫然得找不到焦距。
许久之后,他的话才在她脑中生菌成长,骤地眼一清,凌厉得有些狂色。
“我恨你,卫森。我从来没有恨过人,但是我恨你,我不会忘记你带给我的伤害,我会用恨来警惕我自己,千万别相信爱。”
人间无爱。
她狠狠地瞪视毁来爱情的两人,骄做得像女工般走出去。
门在身后合上,奔流的眼泪像止不了的洪水,蓝秋滟拭了又流,流了又拭,最后干脆放弃地遁入电梯哭过瘾,每一个榻进电梯的员工踌躇不前,改坐另一部电梯。
活了二十四年,一直循规蹈矩地按照家人的安排去做,她没有第二种声音的当蓝家的好女儿。
谁知日竟因她的好而遭嫌弃。她质疑生存还有何意义,甚至不知为什么而活,完全没有目标地盲目敬延残喘,让世间多一具行走肉。
此刻的她想。
皮包时胡一把修指甲的小剪刀,蓝秋滟战栗地把它取出来握在手中,脑海里有一道邪恶的怂恿着她,要她刺下去……
强抑着害怕,沮丧的她对准腕间跳动的脉搏一刺。
痛。
血红了她的眼,仿佛魔鬼在向她招手。
正当她刺狠出心得想下第二刀、第三刀时,电梯门突然打开,冲进一位哭得淅沥哗啦的曼妙女子,脸上的妆都花了,还有一道男人手掌大小的五指印。
她哭得看不清楚前方,一脚踩上蹲在角落的蓝秋滟,正气愤的抹去眼泪想训人时,视线一明的见到对方腕的那鲜红的伤痕。
“大嫂,你干什么自残?”卫睛一把夺去小剪刀扔在手构不到的一角。
“睛睛,你大哥不要我了,他有别的女人。”蓝秋滟惨笑地抬起头。
小剪刀虽得,却未命中动脉,伤口不深,所以她神智还很清醒。
卫晴一听,气得直踹电梯内壁,滑坐在地。“男人都不好东西,喜新厌旧地甩掉旧爱。”
“我那么爱他,他怎么狠得下心伤我?”爱情一点道理也没有,偏她痴得可笑。
“还说呢!长风为了个女工读生说要和我分手,还狠狠甩我一巴掌。”他够无情。
“我恨他,我好恨他。”恨不得夺去他最爱,蓝秋滟心中冒出一个头。
“我也是,我恨死韦长风了,真想一刀戳进他心窗口,看看他的心是不是黑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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